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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是这样想的,殿下总是这样恩怨分明,在这波诡云谲的争斗中总容易吃亏,既然殿下狠不下心,那就由自己来,于是乎就有了今日的事情。
既然已经暴露,而后的日子里,辰月干脆不藏了,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同江引躲在一处。
江引警告他:“不准靠近殿下二十丈以内。”
隔得这么远能保护个什么?辰月点头称是,然而却不会依言行事。
殿下登基那段时日,朝堂上乱作一团,贺卿却是闭门谢客,悠闲自在的很。
江引昼夜不眠兢兢业业地守着白青岫,
辰月懒散地坐在枝桠上,言语戏谑地告诉对方:“殿下就你一个暗卫不成?你若是倒了,谁还来杀我?”
江引眼下一片青黑,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萎靡样,他小声地同辰月解释道:“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殿下若是出了事,我便万死也难辞其咎。”
“殿下如今的亲人不多,但他在意你的生死,或许早已将你当作了亲人之一。
你没感觉吗?他不在意你,就不会求督主救你。
你是该万世难辞其咎,可你若是死了,殿下该怎么办?”辰月轻叹,满含无奈,眼前这人就是榆木疙瘩,一根肠子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直直的通到了底。
人都是感情动物,若是殿下真的像对待工具一般对你,你还会这般忠心耿耿吗?忠心或许会有,但不至于处处为主子着想做出一些有悖身为暗卫的原则的事,偏偏你不明白。
暗卫只是主子手中一柄称手的工具,不容许拥有感情,主子又怎么可能对暗卫有感情?江引对辰月言语满含诧异。
辰月从怀中掏出一包蜜饯递到对方的面前:“吃一些?”
江引面露警惕的看着辰月,辰月也懒得再理会对方,这人和人之间的信任,总是这样薄弱,辰月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这世间怎么会有暗卫是这般跳脱的性子?根本不像是个暗卫,倒像是个被人宠爱着长大的小公子,肆意嚣张的长成了如今的模样。
江引是厮杀出来的暗卫,皇家训练暗卫的方法如同养蛊,自记事起,便在那样的一个不见人烟的环境下每日训练,等这么过了几年,他们便会教你杀人,最先杀的就是那些陪你同吃同住数年的同伴,你狠不下心的话死的就会是你自己。
从杀第一个人的犹豫到杀最后一位同伴的麻木,江引在这过程中逐渐泯灭了人性。
而原先一起训练的百余位同伴到最后只剩下了八位,这其中便有自己。
暗卫是主子手中的刀,不该有为人的情感,生死都要忠于主子是刻入骨血的思想。
这个世界教会了他杀人,却没教会他怎么做人。
明明眼前的这个也是暗卫,可他却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会识字读书,会有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和玩意儿,武功更是不在话下。
辰月的那张脸上总是含着笑,戏谑的,开心的……
“你这人好生无聊。”辰月吃完了蜜饯将包装纸收进了袖子里起身,一双脚踩在了枝桠上蹲着。
无聊吗?可自己从来都是这样过来的,江引倒是怀疑眼前这人闲不住的性子做暗卫会不会无聊死,只是还等不及江引再想下去,猝不及防的后颈一疼,眼前一黑,便立时昏了过去。
辰月及时抱住了对方满含无奈,劝不动的时候还是手刀好用,他将外衫脱下给对方盖上,如今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了。
或许是怕江引从树上滚下来酿成惨案,辰月便让对方的脑袋枕在了自己的身上。
辰月不禁看着对方的面庞评价了起来:长得似乎也不是那样的平平无奇,还算是俊朗,棱角过于锋利又时常板着一张死人脸给人以不易接近的感觉。
虽然暗卫一生能够接近的人也不多,但对于美丑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的。
后来督主入狱,其实这个结果比预料之中的要好上太多,对于辰月而言,他的确不满白青岫,但也不会去伤害他,因为督主对殿下的情感如飞蛾扑火,若是自己伤害了殿下,难过的只会是督主。
而殿下也并非对督主全然无情。
督主预料到了他自己的结局便事先叮嘱过他们,那自己便只能选择继续替督主守着殿下。
辰月的主子只有贺卿一个人,但如果这是他所希望的话,自己便去做。
只是自从白青岫登基、督主入狱以后,江引便愈发防备自己,辰月觉得既无奈又好笑,殿下能够坐到如今的这个位置上,督主是出力最多的,如今恩将仇报也便罢了,竟还要这般防备自己。
辰月无奈地解释道:“我说过了,我同你的心是一样的,我不会害陛下,你怎么就是不信?”
“你是贺卿的人。”江引固执地认为,如今贺卿都入狱了,他还能不为所动吗?
“但是督主让我保护陛下,这便是我此生唯一的任务。”辰月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过来些,低声在江引的耳畔说道,“如果你实在担心,其实我对你也挺感兴趣的,既然你这样担心陛下的安全,不如给我操?
枕头风是最管用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你也就不用担心这件事了。”
辰月的神情既恶劣又暧昧。
江引啐了他骂道:“下流。”
眼前这人怎么和他的主子一样不正常,如今殿下苦尽甘来遭受了多少罪自己都看在眼里,又怎么可能会纵容眼前这么一个隐患的存在?
番外八,江引辰月篇(二)
而令江引难以理解的是,贺卿不仅没有死,还被主子放出来了,放在了主子他自己的寝殿中。
“非礼勿听,我们走远些。”辰月对于眼前的朽木总没什么办法,这样的场面他也乐于听个真切吗?
江引依旧那副冷峻的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万一……”
“没有万一,这里是皇宫大内,而且陛下的武功是督主教出来的,如今你都比不上他,又有什么万一?”既然说不通,辰月也懒得理会兢兢业业的江引,自觉地后退了几丈,寻了个地方隐匿起来。
约摸过了一刻钟,辰月才看江引面含尴尬地离得远了些,那情绪浅淡但的确是不自然的尴尬,这是辰月第一次在对方脸上看到除却杀意以外的情绪。
辰月散漫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说道:“你若是明白何谓情爱的话,你就知道他们为何会如此了。”
江引对这样的言论却不以为然:“情爱不过是成大事者的羁绊。
何况男子之间,怎么会有情爱?”
辰月清楚江引这样的暗卫是怎么活到如今的,从同类中厮杀出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争斗,不仅身手要好还要足够心狠,若是让自己此刻去同榴月他们厮杀,辰月自认为做不到。
辰月没办法将所有的情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