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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配得上督主的,只是人心偏长,从一开始就先入为主了。
而如今这样的结果才算得上是最好的结果。
是一个盛夏的夜晚,辰月牵着江引都不算是飞檐走壁,几乎是用飞的,找到了江引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天上的星子闪烁,星河倒映成人间的万家灯火,
夏季夜晚的蝉鸣热烈,是用粘杆都除不去的热闹。
他们从宫中离开,穿梭过街市,离开最人声鼎沸的人群,才来到一间小院子,院子并不是很大,胜在小巧精致,院落的中央是一树琼花,待它盛开的时候,便是一树白色的霓裳。
“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辰月认真地告诉他,给你一个家,也给我自己一个家。
“你买下来了?”江引反问,一个家字为什么让人觉得这样温暖。
“是啊。”辰月如今酷爱亮色的衣服,一身月白色是洗净过后的天空,坐在了琼花树下的石凳上,唇角微微弯起,“我很有钱的,只是以前没什么用得到的地方罢了。”
以前在这世上没有他这一号人,如今这个地方却明明白白是他江辰月的。
辰月带着江引将这个屋子转了个遍,最后才定定地站在江引面前,月华满天,是薄纱笼着清梦。
辰月取出了一只镯子交到江引手中告诉他:“这是我娘的东西,说以后让我交给媳妇的。
忘了告诉她老人家,她儿子喜欢的人也是个男子,只怕是要绝后了。
其实我本来姓吴,不过我却愿意跟着你姓,毕竟自那如督主成为了我的主子起,便已经放弃了本家。”
“其实很早就想给你的,只是这镯子不在我身边。也没叫你戴,只是叫你收着。
我和我娘,不是长安的人,那年家里闹瘟疫,逃到了这里,孤儿寡母的从那地方逃过来,人人皆避之不及。
我娘为了养活我,将这镯子当了,只当了一贯钱,是死当。
长安的当铺大多后面有人,我们怎么争得过那些官老爷。我娘被那些人打得狠,只叫我快跑。我那时候年纪小,没遇到过这些事情,只知道害怕。
哭着就跑了,却不想以后再也见不着我娘了。
小孩子饿得很,便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我是在那时候跟着督公的,那时候的督公也还是个小太监。
他穿的也是粗布麻衫,他问我,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他那时候的月钱就那么点,却还要再养一个我。
他总带着一身伤来见我,我却信他总有一日会成为人上人的,他说他不是好人,养着我们不过是我们有用。
可却替我报了仇,替我们考虑好了所有的退路。在我们眼里,他高于神明。
无论是否会被千夫所指,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他的。
所以江引,就像你说的,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选督主。
我很爱你,但我的这条命是他的。
这个镯子是前几日我求督主替我赎出来的,如今交给你……”辰月情绪起伏,言语间有几分哽咽:我怎么这么幸运,能够拥有如今的生活。
江引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人,其实从他记事起,他便是没有父母的,他对辰月的这种感觉注定无法感同身受,被保护的感觉,世上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付诸性命去爱你的感觉。
只是看着辰月说这些,他觉得心里细细密密地泛着疼。
辰月猝不及防地被江引拉进了怀里。
树上的蝉鸣很吵闹,而辰月却好像只听得到江引的声音,他说:“我知道了。”
过往的伤痕无法抹去,所幸,他们还有很长的以后。
番外十二,林询的感情线
林询,字易之,自幼丧母,后状元及第名动天下,都道他为官清廉,是清风明月的君子。
是长安风评甚佳的公子之一,其余的皆是王孙贵族,唯有他是出身苦寒,同样也心系百姓,如今无妻亦无儿女。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位百姓口中所盛传的公子,我见到他时,他便已经官至丞相,冬日里雪地难行,天阴沉沉地压下来,不过是卯时,天才微微亮,街上少行人,他穿一身青黛色的衣袍,腰间只缀着一枚香囊,青丝用一支檀木的发簪束起。
这样冷的日子里穿得这样单薄,好像这北风吹的稍微大一些就要刮倒他,可他背脊挺得很直,每一步踩在雪上发出窸窣的声响。
就这样一步步地朝我的方向走来,走到了我的面前停下,或许是冷了,搓着手呵着气,声音比这数九寒冬要温暖上许多,他说:“姑娘,来一碗豆浆一碗豆脑,要甜的,多加糖。”
我被他的声音和容貌所吸引愣怔了一瞬,他似乎是觉得我在发呆,又对我笑了笑,我这才应了他开始动作,当我一手端着豆浆另一手端着豆脑出来的时候,他却接过了一碗说:“我来吧。”
“谢谢公子。”我跟在他的后面将碗端到了他即将要坐下的桌上。
之后的生意冷清,我的目光总不由自主地看向林询,他的眸色浅淡澄澈,像是冬日里的山泉不入世俗。
他吃东西很快,却又极为斯文,半刻钟这两碗东西已经被他用完了,只留了个底,起身过来问我多少钱,我告诉他:“三文钱,公子吃得未免也太急了些。”
林询从钱袋里摸出三文钱递给了我,银钱上带着他的温度,莫名的,总觉得有股书墨香:“姑娘店里的东西很好吃。那也没办法,忙惯了,就吃得急了些。”
他走得匆忙,雪中只留下人的两行脚印。
之后的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那一整个冬天里,每日清晨,林询都会来店里点上这样的两份东西。
说实在的,我的店里生意并不算好,只是勉强够维持生计过日子而已。
往日他一般是卯时来的,而那日我等他等到卯时过了还不见人影,心里只觉得失落。
也是,日日吃一样是该腻的。
百无聊赖之下又想做一些什么不去想这些事,便拿出一本书来读,大概正是兴头上的时候。
林询来了,站在我旁边也不出声,若不是觉得光线暗了些,还未曾发觉,转头看向他只觉得又惊又喜,收了书起身连忙后退几步,只是一礼:“公子来了?还是照常吗?”
“今日起的晚了些,姑娘是在读《史记》?”林询回了礼。
“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我答道。
“姑娘过谦了。”林询说话进退有度,总让人觉得舒适。
不得不承认的是,或许那日长安大雪,只惊鸿一瞥,便是一眼万年,只是我有自知之明,我是万万配不上这样的人的。
“今日我无事,便寻了过来,叨扰姑娘许久,还未请教姑娘芳名。”林询看着我,不知为何,我从他眼底看出了几分殷切。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