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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被动静逼退一步,才又出来,靠在电梯边不靠近,和大哭中的孩子保持安全距离。
“哦,主营业务改人口买卖了是吧?”荀锋笑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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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了一段剧情,谢谢大家的回复!突然多了好多评论,开心!
第26章26.在这辞旧迎新的欢乐时刻(上)
马乐并没想过第三次走进Emerald会是这样的情形。
餐厅没有规定不接待孩子,但就是一个小孩儿都没有,只是些穿戴整齐的精致男女,一桌桌低声说着话,桌与桌相隔十万八千里,钢琴与小提琴合奏,不知道是哪个名不见经传的室内乐作品,盖过了所有人声又仍然毫无存在感,好像一层无形的泡沫纸,把一桌桌人像长途运输的水蜜桃一样分开。
上回他是来要钱的,都没仔细看过,这回一进来,马乐立即发觉,这简直就是真洋鬼子和假洋鬼子在S市市中心的一块飞地。
小方也似乎被安静的环境给震慑住,红着眼睛不敢出声,憋出一个脆生生的嗝,连忙捂住嘴,一双眼睛慌张地转。
荀锋看一眼服务员,走来一个面色和善的漂亮姐姐。小方一双眼睛黏在她身上,抠都抠不下来,嗝也忘了打。
“小朋友想挑一个蛋糕。”荀锋道,又看了一眼马乐。
服务生会意,向小方伸出手。小姑娘半点儿犹豫没有,松松快快,牵上就走,马乐都看傻了,心说这区别对待未免也太欺负人。
荀锋先开了口:“没想到能在这儿碰上。”
马乐回过神,这才发觉又只剩他们两个。
又是一场“白嫖”后约在这家餐厅,荀锋还是那个有钱的,他还是那个坐立难安的,不过又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感觉自己该说点儿什么,点个头,陪个笑,或者至少附和一句,然而嘴边像糊了一层糨糊,说什么都黏糊,做什么都古怪,好像他不是上岸从良的苦命人,而是始乱终弃的金融男一般。
行,莫名其妙给我干道德制低点上了,白嫖真不是人干的——不,我不是白嫖,充其量是约了一炮。马乐想。
见他不说话,荀锋又道:“实话说,跟你不太像。”他一面说,一面解今日菜单上的结。
“什么?”马乐一呆。
“小姑娘。”活结拽死了,荀锋手一滑,干脆撸下那个结。
马乐连忙解释:“哦您误会了,不是我小孩儿。”
荀锋点头:“哦,不是人贩子,而是小保姆。”
好好的话,这么从您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奇怪,听着好像“保姆”这职业多不正经似的。马乐忍不住心里翻了个白眼。
马乐说:“朋友家小孩儿,我帮着看一下。”顿了顿又补一句:“免费的。”
不如不补后头这句。马乐又有点儿后悔。
荀锋像是想起什么,摸出钱包,取出一张便签摁在桌上:“你说免费我才想起来,这个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都不用打开,马乐一眼就看到了酒店的logo,正是他那天留下的便签。
马乐避而不答,反将他一军:“您不是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么?”
荀锋说:“但我想找你还是很容易的。”
马乐笑了:“这话说的,您知道S市有多少人么?”
荀锋:“2,400万,常住人口。”说着又拿起菜单。
马乐不作声,偷偷查手机。坏了,给他说对了。
荀锋看着菜单:“查到没?是这个数吧。”
马乐干笑:“您真是博闻强识哈。”
荀锋:“早上开会他们说的,错了回头训他们。”
马乐:“那就是错了我也说对啊,malehelpsmule。”
荀锋嗤笑一声,又道:“所以,来这儿干什么?”
“买个蛋糕。”
“没别的?”
“没了。”
“不是欲擒故纵?”
“没有的事。”马乐否认得飞快。
荀锋看他一眼:“用点儿手段也没什么。”
“真没这个想法。”马乐道,“跟您说了,我真的不干了。”
您干不了我了。马乐在心里补了一句,接着一发不可收拾。
除非我自己乐意。乐意的话那才会勉为其难地约一炮——不过那就看您表现了。
我还要给您打分,三百六十度矩阵式评分,最终得分决定您的待遇——妈呀绝了,我真是做HR的天才。
马乐沉浸在他的精神胜利大法里无法自拔,眼睛锃亮得好笑,也好笑得可爱。
荀锋越过菜单看他,吸一口气,既长且深,什么也没说,也什么都没闻到。
***
平权运动搞了几十年,荀锋接触过的还是全都是omega。倒不是他本人真就右到这个地步,而是omega有信息素,这东西让很多欲拒还迎在富有情趣的基础上清晰可见。
如果是未被标记的omega,alpha们能够轻松地捕捉到空气里它们的存在。和任何香水都不一样,独特的、复杂的气味,比气味更微妙,带点儿邀请,带点儿勾引,或者带点儿情不自禁的坦诚。调情变得很轻松,像和老手一起跳舞,孰进孰退,井然有序。
可面对beta完全不是这样。
他们的想法是一种弹性速度,在音符间,在呼吸里,在含义不明的寥寥提示中。
他忽然想起父亲嘲讽的谜语:“也许下一秒不做什么就能知道,也许永远不会知道。只有一件事能确定,那就是我们什么也不能确定。”
可他还是想要一个答案,一直都是这样。
***
荀锋道:“如果你打定主意不干了,那我之前的offer仍然有效。”
马乐锃亮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是我理解错了还是您脑子烧坏了——您完全听不懂人话的吗?
“呃,我的意思是……我已经不再提供相应的服务了,或者说您当时提出的offer的对家的实体已经不复存在了,那相应地,那个offer也……应该自动失效了。”他试图让自己的话长一点绕一点,好像这样包装一下更礼貌一点。
荀锋扬眉:“你要出家啊?”
马乐:“……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再为了钱出卖自己了。”他越说越小声。
荀锋:“你刚刚排除了这个世界上99%的工作和婚姻。”
马乐:“……狭义上的出卖。”
荀锋:“就是说我以后睡你不用给你钱了?”
马乐:“……不是……”
荀锋:“哦,还是要钱。”
马乐:“……也不是!”
他突然意识到荀锋不是听不明白,而是再次地、恶劣地不懂装懂,非要他把话清清楚楚地说出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