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冲着她叫。
成,这是发脾气,生气呢。
“宁宁,这么巧,我正要下楼去遛狗呢。”谢拾青坐在轮椅上,身后跟着一个保镖,还是熟悉的那位。
钟宁瞠目结舌:“你遛狗从谢家遛到这儿来?!”
谢拾青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宁宁,我现在在你楼上住了,今天刚搬过来。”
钟宁目瞪口呆,忽然有种这人说了外星语的错觉,只得鹦鹉学舌似的把人的话重复一遍,意图让大脑吸收尽里面的内容,“你说你搬过来了,住我楼上……”
谢拾青的唇边泛起一点欢喜的弧度,她的话也如花蜜一般甜蜜,“对呀,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
这个世界真是梦幻啊……
钟宁正呆滞的时候,谢拾青又说:“我知道宁宁平时很忙,白天都没什么空闲,又要忙学业,又要学着处理公司的事务,那晚上的时候,晚饭以后,我能不能来邀请你一起遛狗呢?”
“松茸是我们共同的宝贝,何况你也看出来了,它喜欢你要比喜欢我多多了,你不在家里的时候,它又是发脾气,又是呜呜叫唤,我可受不住了。”
她用央求的口吻说:“你要是不忙,就多陪陪它吧,松茸真的很想你。”
这话要是说谢拾青自己的,钟宁尽管会有点心软,可她松口软化的概率实在不高,可主人公成了松茸,钟宁的防线就立刻溃败了。
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她立马就答应下来,“好啊好啊。”
“你等我一下,我先回去把东西送上去,马上就下来。”
谢拾青深谙打蛇随棍上的精髓,红唇弯弯,“那我们就陪你一起上楼吧,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
“松茸好不容易看到你,现在可拉不开它。”
变戏法似的,她从包里掏出一块零食饼干,心形的,差不多有半个掌心大,“宁宁,你要不要给它喂点吃的,或许它就消气了呢?”
钟宁朝她投过感激的一眼,接了饼干,正好电梯开了,她只好先把饼干放兜里,拎着买的东西出来。
这是一梯一户的布局,所以她出来以后没着急开门,把东西放下后,先从兜里再把饼干拿了出来,撕掉包装袋,蹲下身,冲着松茸咧嘴笑。
“松茸宝贝,过来吃饼干呀,来呀来呀。”
松茸斜了她一眼,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钟宁只好蹲着蹭过去,把饼干递到小狗嘴边,它闻了闻,才纡尊降贵地吃了,刚吃完就被她一把抱住,啵啵啵亲了好几下,松茸这才咧开小狗嘴笑了。
“好宝贝!好宝贝!”钟宁抱着小狗头一顿乱亲,嘿嘿傻乐。
谢拾青唇角噙笑,她虽然看不到,可只靠听的大概也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心里又是嫉妒又是泛酸,甚至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
要是钟宁和松茸一样好哄就好了。
可惜,这只能想想。
时下人常说,先爱上的人是输家,可谢拾青却认为,不分先后,爱得更深的那位才是。
瞧她从前对爱情的态度,是何等超然与傲慢,对这种情感嗤之以鼻,觉得深陷爱情里的人,都是疯子,是傻子。
现在,她就做了这疯子、傻子,还甘之如饴,心甘情愿,谁要是嘲笑她,她不仅不在意,还要反过来去讥笑那人,因为她不懂爱情的美好之处,是个见识浅薄粗陋的井底之蛙。
就像此刻,钟宁对着松茸尽情亲近,夹着嗓子说那些动听的好话,谢拾青心里虽然又酸又妒,却仍是忍不住沁出一点蜜意甜丝,因为她们还是在交流着的,总比那些痴恋却只能远远观望,连一句话也说不上的人强多了。
她的精神胜利法不能说给别人听,恐怕也没谁乐意听。
不过谢拾青自己给自己催眠洗脑的效果还是很显著的,起码她心情舒畅了不少,也就更有精力去研究怎么追回钟宁了。
只要按照计划走,不出意外,成功率还是非常高的。
钟宁把东西搬进屋里,保镖也搭了把手,冰箱很快就被装得满满当当,看着有生活气息多了。
“走吧,出发!”
松茸的牵引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自动跑到了她手里,小区人不多,绳子也放得长了一些。
松茸每天的运动量很大,去做那些敏捷赛的障碍练习,是完全够它发泄精力的,所以现在的散步就是真的散步,是人宠互动的一种。
它欢快地绕着钟宁小跑,尾巴止不住地摇摆,显出十分的好心情来。
而钟宁的注意力,也全然都放在了它的身上,一人一狗,谁都没搭理轮椅上的那位。
谢拾青一边嫉妒,一边心酸,一边欢喜,还不忘控制表情,让笑容挂在脸上。
与此同时,她还要让自己的大脑疯狂地转动起来,一边收集着风中传来的属于钟宁的笑声,一边疯狂地思考着接下来谢氏的走向和对付钟氏和乐家的计策。
前者是她控制不住,自动自觉去追寻的,后者是她为了平衡,以惊人的自控力,强迫自己分出心神去思索的。不然,若是让心思只沉浸在对钟宁的渴盼上,恐怕要不了多久,她就要变成一个失去理智的人,不分时间地点,不管青红皂白,只知道扒着人不放。
这对追回钟宁毫无帮助,只会让她看起来像个发疯的精神病。
在外面陪着松茸玩了一个小时,或者说,松茸陪钟宁玩了一个小时,在夜幕彻底降临后,她们就回家了,两人在电梯里告别,一个出去,一个还要再上一层。
一连一周,钟宁都过着非常简单且规律的生活。
上学,去钟氏公司,和谢拾青用晚餐,然后两人一起下楼遛狗,再回来各自分开回家。
她们聊天的话题,也算是变得普通起来。谢拾青开始和她说自己都做了什么,就像是情侣间那种日常报备,不管干什么,发生了什么大事小事,都要发出来。
要不然,就是公司的一些事情,谢氏是娱乐公司,在这里是最不缺八卦和真相的。
谢拾青会和她聊一些影视剧和演员们的故事,当然也不全是那种勾心斗角的八卦,不为人知的内幕,大多数都是很正向的内容。
比如某影后为了深入了解角色,连吃了三天路边摊,最后把摊主家新出生的小猫抱走两只。
再比如某演员特别怕马,可为了影片效果还是坚持亲自骑马,每次下来都要嚎啕大哭一会儿。
这其中,又穿插着一些和两人有关的内容,比如她喜欢什么类型的影片,又问钟宁喜欢哪种。接下来又有首映礼,要不要一起去看?
这样一来二去地聊,是钟宁非常熟悉且喜欢的节奏,所以这天晚上在遛狗的时候,她也不吝于表现自己对谢拾青转变的喜欢,对她们两个如今关系的肯定,在长椅上坐着的时候,她主动去牵了对方的手,指腹抚过手背上泛青的针眼,问道:“你的腿大概多久能恢复好?现在还是每天都要打针吗?”
谢拾青的皮肤白的像雪捏成的,一点不同的颜色在上面都会十分刺眼,更何况是这些青青紫紫呢。
她早就看到了,只是一直都没问,有家庭医生精心照顾,伤势肯定是会痊愈的。
除了绝症以外,大多数病痛都会治愈,旁人却还是要询问,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