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收下了。
她比两个长辈看得开。人家就是有钱嘛,她们看着,觉得礼物很贵,可是在谢拾青看来,花销连九牛一毛都没有。
就像她随手给人买根雪糕,也是不放在心上的。
钟暖收了礼物,又和谢拾青聊了几句,看她的目光越来越有温度。
“明天晚上要不然都来我家里吃饭吧,家常菜,别嫌弃。”
谢拾青怎么可能嫌弃,她就像是进入攻略游戏的人,巴不得赶紧刷满所有人的好感度,好正大光明,名正言顺地得到钟宁家人的祝福,和她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应该是我来说,不嫌我打扰才对啊。”
钟暖弯起一双杏眼,看她的眼神格外柔和,甚至带了点过来人的慈爱感,“不用再带礼物了,人来就好。”
谢拾青帮忙干了一天的水果店店员,对钟宁有点依依不舍的。
临分别的时候,两个人出去压马路,钟妈趴在门口偷偷瞄了几眼,一边看一边还不忘实时播报,“牵手了,牵手呢,哎呦,小两口恩爱的。”
钟母在旁边整理货架,看着她像个狗仔似的,不由得叹气,“你看看你这个样子。”
钟妈瞪她一眼,“我什么样?我这是当妈的样儿!”
钟母慢悠悠地说:“我看你好像挺喜欢小谢的。”
钟妈有种被戳破的尴尬,又带了一点恼羞成怒,“你不喜欢?我看你中午一个劲给人夹菜,碗里都放不下了!”
钟母整理的双手一顿,“人看起来是挺好的,就是太突然了,还是再多看看吧。”
钟妈也按下兴奋,往椅子上一坐,“真是愁人,不声不响的,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无奈的笑容来。
……
“我们拾青就是魅力大,再多来几次,她俩就要被拿下了。”
谢拾青:“不是我魅力大,而是她们都很爱你。”
所以愿意来接受她,接受女儿/妹妹选择的对象。
热情的钟妈,少言但稳重的钟母,温柔的姐姐,多好的一家人,简直是写在教科书里的范本,像是童话故事里会有的配置。
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怪不得钟宁会是乐天派的性格。
第二天的晚餐,虽然说不要带礼物,谢拾青还是准备了几瓶鸡尾酒,很爽口的类型,度数不高,和果汁差不多,口感也清甜。
然后她就看到了刚学会走路没多久的小小女孩,叫苹苹,有着像苹果一样的圆圆脸蛋,已经会说简单的字了。
嘴里喊着叽里咕噜的抱,就冲她冲了过来,抱住了谢拾青的小腿。
谢拾青一瞬间露出的呆滞的表情。
就好像死机一样。
钟宁从未看过她这个样子,整个人都呆住了,“拾青,拾青!”
谢拾青猛地回神,低下头看着还要努力往上爬的小豆丁,用近乎梦呓一般的语气说:“好软啊……”
钟宁憋不住笑,“要不要抱?”
谢拾青眨了眨眼睛,“啊?”
钟宁蹲下身,把苹苹托起来,塞进谢拾青怀里,后者简直像捧个古董瓷器似的,连动都不动一下了。
“好软,好软……像棉花糖……”
苹苹是个自来熟,见到新的漂亮姐姐,二话不说,上去就亲了一口。
谢拾青:啊……
看似还在原地,实际已经走了一会儿了。
还是钟暖看到这一幕,走过来把自家女儿抱走了,给她解了围,“她就喜欢缠着人,快来屋里坐。”
又叫自己妹妹,“你看着点她,别总让她往人身上爬。”
说完就去厨房帮忙打个下手。
人一走,苹苹又对谢拾青扑了过去,钟宁还是坏心眼地没拦。
再来一次,谢拾青多少有点免疫了,但还是不敢碰,小孩子就像豆腐一样软。
钟宁凑过去,亲了苹苹一下,又亲了她一下。
害的谢拾青嗔她一眼,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是在别人家里做客。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钟暖的配偶是一个同样心宽的人,烧得一手好菜,一大桌子十道菜七个都是她做的,还都是硬菜,甚至还有一个佛跳墙,可见真的重视。
这样的家庭,还有什么不好融入的呢。
谢拾青连着帮了三天的工,就被钟妈和钟母赶走了,说什么也不让她再来帮忙,钟宁也跟着一起赶走了。
小情侣不谈恋爱,总过来帮工像什么话。
她俩不乏生活的历练,看人还是很准的,感情的状态骗不了人,至于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吧。
真正的感情不怕磨砺,时间越久,就只会让它变得越浓厚。
当家长的,哪能操心一辈子女儿的事呢,她总要自己长大,自己做出选择的。
至于钟宁,要问她会不会对自己的选择有一丝一毫的后悔,答案只有一个。
晴好的蓝天白云,草地,鲜花,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交换婚戒的那一刻,望着对面爱人精致的面容。
她在心中给出自己的答案。
不后悔,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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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再来一个好朋友是跟踪狂的嘿嘿嘿嘿,短短的,主要是满足我的xp(bus),这本就完结啦
第93章番外三
十二月份的雪被凌冽的寒风要挟着,每一片都如刀片般锋利,似乎能轻而易举地割伤皮肤。
钟宁将长长的围巾又裹了两圈,从兜里小心地伸出手,将被风吹起的毛绒的帽檐往下拉一拉,却也不能阻挡无孔不入的寒气侵入她的后颈。
冷,成了她一向聪明敏捷的脑袋里唯一还存在的事情。
突如其来的寒潮,使得这个冬天比以往还要难熬,大雪压垮了电线,导师索性放了假,钟宁感激涕零地从办公室往公寓赶,没走几步就要跺一跺脚,尽力抖掉靴子和裤腿上沾着的雪花。
即便如此,没走上一半的路,她的脚指头也开始隐隐发痛,待到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知觉。
心里想着一会儿要煮个什么热汤当做晚饭,但第一件事,绝对是好好的泡一泡脚,休息休息再说别的。
虽然不用去实验室,但课题的进度却不能落下,晚饭过后,还要继续写论文。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钟宁拧动钥匙,打开了门。
刚要迈步进去,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在门口对着自己身上一通快速拍打,将雪花拂去,这才进了家门。
蹬掉笨重的毛绒棉鞋,脱掉厚实的羽绒外套,屋内的暖气扑面而来,迅速驱散了她身上的冷意。
钟宁长舒一口气,把背包丢在鞋柜上,最后才开始解开围巾。
蓝黄相间的配色,复杂的针法,一条厚实的宽毛线围巾,是她最好的朋友谢拾青去年送给她的圣诞礼物。
按道理,圣诞似乎应该送点红绿配色的东西,但谢拾青知道她更喜欢这两个颜色,便特意选了,花费一个多月的时间,亲手织成。
围巾上还沾着的雪花被热气熏成细碎的小水珠,钟宁轻轻拍了几下,郑重地取下衣挂挂好,才穿过门廊,打算先去倒杯热水暖暖胃。
钟宁来到卧室,准备换套睡衣,刚按开灯,床上的一个礼物盒,却让钟宁才回暖的身体,瞬间如坠冰窖。
那是很漂亮的一个礼物盒,粉蓝色的包装纸四四方方地包裹着盒子,红色的丝带系成蝴蝶结,端正地置于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