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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闯了弥天大祸的小孩儿也不知道害怕,还是敢冲着对自己发了火的哥哥说耍赖的话,自私又可怜,在小年夜这样的日子里他也不要阖家团圆、兄友弟恭,只要名不正言不顺的爱。
他才不管对与错,他想要就一定要得到。乔维桑后知后觉,乔心远已经被他惯成了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夏槐序说得对,没有人是这么宠孩子的,都惯得没样儿了。
否则哪敢撒泼耍赖地要自己亲哥只爱他。
乔维桑觉得自己占大部分责任,却又改不了,狠不下心,他抱着乔心远侧了侧身,用手给他擦眼泪,把小孩儿捧在怀里哄,不让他哭了。
“哥说话算数,以后不这么冷着你了,别哭了,你也听听哥的话,行不行?”
乔心远没有说话,他想说不,又不愿意在这时候忤逆乔维桑,所以他干脆闭上嘴,把脸埋进乔维桑怀里,装作睡着了。
明天是明天,他才不要管那些,他只要此时此刻乔维桑怀里抱着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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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放鸽子了,不好意思啦嘻嘻????
35
凌晨五点多,天还黑着,外面开始零零散散地响起了鞭炮声,庆祝新年第一天。
乔心远被徒然变大的鞭炮声吓得猛地睁开了眼睛,又因为困顿闭上了,下一秒一双手覆在了他的耳朵上,很热,惊人的声音被隔绝,乔心远在被子里抓紧了他哥的衣服,很快又睡着了。
再醒过来已经快中午了,今天天气很好,窗帘没拉开都能感受到暖和的阳光照满房间,乔心远抱着被子坐起来,没有看到乔维桑,但客厅里有人在说话,乔心远听见了,那样呆坐了五分钟,下床洗漱去了。
乔维桑站在客厅阳台上打电话,看着乔心远着急忙慌地从卧室里跑出来,大眼睛转了一圈才找到他,然后冲他跑了过去。
乔维桑扶了一下他的肩膀,把自己的拖鞋脱下来踢给乔心远让他穿上。
“明天我正常上班。”乔维桑对着电话那头的许杨说。
“你陪陪你弟呗,人刚搬过去,最近又没什么事儿。”
“不用。”乔维桑说完把电话挂了,弯腰攥了一下乔心远的脚腕,热乎的,这才问他:“刚醒?”
“嗯。”乔心远的嗓子哑了,出了点声音就咳嗽了两声,咳嗽起来声音也是哑的。
“怎么了,”乔维桑皱着眉去捏他的腮,“张嘴我看看。”
喉咙没肿,就是有点儿红,估计暖气太热上火了,乔维桑松开手,顺手在他脸上拍了拍,“等会儿给你泡点儿金银花喝,去换衣服,中午出去吃。”
乔心远没去,往旁边窗台上一靠,没动,乔维桑也没动,“怎么了?”
“我不想出去吃。”乔心远飞快地说,“我想待在家里,不想出去。”
乔维桑笑了一声,“刚来的时候不是老想出去玩儿,咋现在不想了。”
“就不想。”乔心远转身背对着他,看着外面楼下的积雪小声嘀咕,“只想跟你待着。”
因为很久没跟你单独待着了。
乔维桑心里软下去一块,犹豫了好久,还是走过去,把手放在了乔心远肩膀上,轻轻搂着他。
乔心远直起身子,往他那边挪了一步,肩膀贴在他胸口上,乔维桑的手往下滑了滑,搂住他的胳膊,乔心远转过身看了乔维桑一眼,什么都没说。
这是一个月来乔维桑第一次主动跟他这么亲近,乔心远什么都没说,可这一个眼神里却又什么都说了,惊讶,欣喜,都不算什么,真正让乔维桑受不了的是乔心远眼睛里患得患失的害怕。
刚从杭州来的时候都没有过这种眼神,现在硬是被逼成这样了。
乔维桑怎么可能不清楚,乔心远逼他的同时也在逼自己,他也没有多痛快。
“不想去就不去。”乔维桑说,又抱了他一下,“哥陪你待一天。”
乔心远把下巴搁在乔维桑的肩膀上,抬起胳膊抱住了他的腰,他偏头靠在乔维桑肩膀上,看着他哥近在咫尺的侧脸,又往他的脖子里埋了埋,声音细若蚊呐地叫了他一声:“哥哥。”
乔维桑捏了捏他的脖子,扶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开了,“饿了没,想吃什么,得去趟超市买东西,我刚搬过来什么都没有。”
“饿了。”乔心远说,“我也去。”
乔心远把拖鞋踢下去还给乔维桑,转身去自己卧室换衣服了,地板是热的,他光着脚把衣服穿好,坐在床边正准备穿袜子,乔维桑敲了敲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两个大袋子。
“给你买的外套,看看喜不喜欢。”
乔维桑把袋子放到床上,这是他昨天就买的,没来得及给他,一件是深咖色羊绒大衣,另一件是短款棉服。
乔心远坐在床上把两件衣服摆在床上,又看了眼乔维桑,他已经换好衣服了,今天穿的黑色大衣,乔心远拿起棉服递给他,指了指衣柜,让他收起来,摸了摸大衣,“我穿这件。”
乔维桑刚把衣服挂起来,乔心远又在后面说:“哥,给我拿双袜子。”
袜子放在单独的抽屉里,昨晚是乔维桑给他放的,自然知道在哪,拿了双黑白条纹的出来,乔心远坐在床边,仰头看着他,没有伸手要,他抬了抬腿。
乔维桑忽然想起来,上次给乔心远穿袜子是他膝盖受伤那会儿了,想到那件事儿乔维桑不可避免的又变得心软,拿着袜子过去蹲下了。
乔心远的脚搭在乔维桑的腿上,乔维桑给他穿上袜子后顺手伸进去摸了一下他的小腿,穿的保暖裤,这才放下他的腿,把拖鞋拿过来放下,看着他,“走吧。”
小区门口就有个挺大的生鲜超市,今天很暖和,乔维桑没开车,两个人一块儿往外走着,碰到不少拎着菜晒着太阳说话的人。
路上的雪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只剩铲不干净的一层,踩在上面吱呀吱呀地响起来,有些滑,乔心远走得很慢,不知道是怕摔倒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走了没多久,乔心远摘了一只手套,去抓绿化带里的积雪,他在杭州没见过这么多的雪,这个冬天也一直没心情玩儿,现在心情好了,抓了一大把在手里攥了攥,成了雪球,他随手扔出去,摔碎在乔维桑的脚边。
乔维桑踢了踢那点儿雪,没拦他,“把手套戴上玩儿。”
乔心远不听他的,隔着手套玩儿没什么意思,北方的雪很软,细细的,摸起来很舒服,就是太冷了,乔心远抓了两次后就觉得手指头麻了,举起来让乔维桑看。
“疼。”乔心远撇着嘴说。
“活该。”
乔维桑板着脸训他,摘下自己的手套把乔心远那只冻麻了的手抓下来用力搓了搓,在手指没那么红了后拢进自己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