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鸟卷明灵了。”袁祈放下毛巾,老远看着赵乐又在文件夹里吧嗒吧嗒点别的,一溜图标排的整整齐齐,忍不住感慨:“刑侦的兄弟可以啊,这么快就能查到这个地步。”
连牵扯出来的人物关系也都第一时间做了走访。
“那可不是,这次案件的影响多恶劣你又不是不知道,连纪组都被停职了,可见上边重视。大家不得玩命的干。”回想那些老头子,赵乐的语气夹枪带棒:“说句没良心的话,幸亏这是大晚上发生在密闭空间的火灾,没什么人看见。要是光天化日的,再把屋顶烧了,那么多游客咣咣一顿拍,就算紧急通知网监压下来,以后建安十大灵异事件它也得占一席之地。”
“真神奇啊。”袁祈一边思索着,忍不住发出感慨。
“我们也看过现场,只有馆长室的大门有敞开的痕迹,火苗舔出来烧黑门口几块瓷砖,或是没有蔓延出来,说明那是在最后了,整个过程完全就像是把人关在焚化炉里烧一样,三个受害者都烧得碳化了,这个幸存者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赵乐听着这通分析有点道理,赞同并且下意识点头,点开记录幸存者资料的文件,眉梢一挑,心说这么巧,转头朝众人露出一个古怪地笑。
“来,无奖竞猜,这个幸存者是谁?”
影青抬头,眉尾扬起,想给这个在正经事中设置猜谜的人一拳头。
袁祈抬眼望来,从赵乐的表情上已经猜的七七八八,声音淡了几分,“李威军?”
赵乐:“……”
“聪明的人就不要发言了,真没意思。”
袁祈猜中答案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多少高兴神色,相连嘴角都耷拉下去。
“不对。”他说:“这个李教授太幸运了。”
赵乐:“啊?”
第103章已经没有秘密了
袁祈回想上次在墓室里的情况,突然觉着有点说不通:“先前在汉墓里,李威军活了下来,因为刘玉茂成了灵体在竭尽全力保护他,我们是这样认为的对吧。”
赵乐:“对啊,有什么问题?”
袁祈说:“刘玉茂是怎么死的?”
赵乐:“被墓里的帐迷了眼,被钉板砸死了后来又被包成了蚕蛹。”
“是的。”袁祈嘶的吸了口气,“问题来了,为什么李威军没有迷失在帐里,为什么他没有被钉板砸死包进蚕蛹里,难道是因为他老腊肉一条,木乃伊也得挑审美了?”
影青冷不丁说:“有一种可能,他身上有护身的东西。”
袁祈道:“假设真的有的话,那这次也可能是因为这个,才让他又侥幸捡回条命。”
袁祈摸着鼻尖,凝眉沉思,画影、烧死的人,李威军的出现将这个案子和八年前那场大火联系在一起,冥冥中好像有看不见的蛛丝痕迹,将所有线索都密集编织在一起,结成一张巨大的网。
他有预感,只要理清这张网的脉络,就能寻找到一直以来的真相。
袁祈从桌上抓起钥匙,并没有具体的指向,随口道:“我去医院探访幸存者。”
“不是……”
赵乐见他三步并两步出门,慢半拍说出后半句:“一个人单独采集的外勤口供,没有用……”
楼道里传来轰隆下楼的脚步声,袁祈已经走远没有听见,又或者他听见了,故意不回答。
赵乐并不傻,能够察觉出袁祈并不想让人跟着。“纪组,他什么意思?”
赵乐一回头,惊觉纪宁也没了踪影。
“怎么回事儿?”
他狐疑望向影青,影青目光在敞开的窗上凝滞,随即淡然收回。
赵乐:“……”
“懂了。”坐回位置上嘟囔说:“这俩人办个案子怎么都鬼鬼祟祟的。”
袁祈走到停车场时,隔着好几步就看见站在车前等他的纪宁,脚步微顿,“你不是说,自己被停职了,这次的事情不插手吗?”
“我不插手。”纪宁说:“无论遇到明灵还是帐,我都不会出手。”
“那你去干什么?”
袁祈放缓脚步走过去,跟纪宁面对面站着,盯住那张平静的脸。
纪宁回视他,“看着你。”
短短三个字,却让袁祈的心突然漏掉一拍,纪宁看他时,眼中没有任何锋芒,好像自己动手掐死他都不会反抗。
袁祈暗道冤家,“你是在担心我?”
因为他昨晚用了禁术,不计后果要追踪那只明灵,纪宁不放心,所以明明定下规矩不掺和,却又不得不跟在他身边看着。
纪宁坦诚说:“是。”
袁祈笑了下,这一瞬间,心里那些弯弯绕绕突然就变成了释怀的康庄大道。
这些年他将当年事情瞒的密不透风,从不告诉任何人,就算上次不得已跟纪宁透漏,也只是藏藏掖掖下的冰山一角。
袁祈伸出手臂漫过纪宁身侧,弯腰拉开车门:“那你上车。”
如果这个世界上非要有个人知道,那他希望是纪宁。
两人开车拐到上大陆,早高峰车流已经起来了,城市交通广播不时播报陆堵阶段,远远就能看见高架桥上堵成一遛香肠。
袁祈一路脚都踩在刹车上走的十分缓慢,注意躲避左右拥挤车辆,间隙中平静开口说:“当年我爸的死闹得很大,唐墓出土的大半文物都给他陪了葬。有关部门对他的死亡原因进行调查时。当晚值班的警卫说,他在死亡前一天曾跟某个女人发生过激裂争吵。后来证实,那个女人就是李威军的未婚妻,也是他现在的妻子,唐淼。”
纪宁偏头看他。
袁祈目视前方,避过左侧来车驶入直行车道,踩下刹车等红灯,轻轻出了口气,回视他,用带点笑意的语气说:“我们一会而去医院就是见这两人,我的情绪可能会失控,我希望你理解那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并不是因为我又疯了。”
纪宁顺应:“嗯。”
“嗯什么嗯。”袁祈无奈失笑,继续说:“唐淼本人的证词是,她跟我爸原来是同乡,两人先前好过,后来因为忍受不了我爸的某些习惯所以分了手,再次相遇,我爸想要跟她重修旧好,但她已经对李威军情根深种,死活不同意。那天晚上我爸约她见面,她手机上还留着我爸发的消息。唐淼说自己因为害怕没敢去,没想到当晚就听说玻璃幕棚着火的噩耗。”
纪宁没吭声,人类的这些狗血临头的情情爱爱他没资格发表见解。
袁祈平静叙述整个过程,也不需要他跟自己讨论——每每午夜轮回,这件事的就在他脑子里回顾,多年来对于每个细节都烂熟于心。
只是,第一次有人让他将这些埋藏心底的沉疴宣之于口。
“如果只是这两个人的证词,肯定不能够作为证明。但,李威军也说,我爸曾经屡次无理由的阻止两人订婚,态度十分强硬。跟我爸一起工作的同事也证明,他那段时间工作状态不对,情绪焦躁易怒。”
“基于以上种种,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