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自己,从不苛责别人。”
“那就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呢?”
“我没房没车存款少,家里还有弟弟妹妹,我凭什么结婚呢?”
“可以两口子一起奋斗。”
“算了吧,人家女孩子幸福快乐地长大,不是为了和我一起吃苦的。”
“所以,你想先有房有车有存款,经济条件好一点再结婚?”
“对啊。”
“然后因为不想结婚,就干脆不交朋友了?”
“是的,回答正确。”
纪文轩搂紧了我一点,说:“你是个绝种的好男人。”
“……这不是正常男人的标准么?”
“不是。”纪文轩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们有钱人,玩得太花了。”我感叹了一句。
“我出事之后,就不玩了。”
“休养生息,挺好的。”
“有人追过你么?”
“有啊。”
“男的女的?”
“都有。”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聊着聊着,我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胸口痒,我猜纪文轩在干坏事,但我睡得太沉了,也没阻拦他。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我发现纪文轩枕在了我的胸口上,怪不得又沉又闷。
我没把他的头挪开,就任由他这么枕着。
又过了很久,纪文轩终于醒了,他问我:“怎么不把我挪开?”
“看你睡得熟,不想吵醒你。”
纪文轩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把自己的头从我的胸口挪下来,说:“你是我的兄弟。”
“当然了,我是你的兄弟。”
纪文轩又闭上了双眼,我从床上爬起来,正想把他抱起来,他却单手抓着被子说:“等一会儿。”
“怎么了?”
“那个了。”
我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那个”了。
我鬼使神差地问了句:“需要帮忙么?”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我自己来,你个童子鸡。”
我有点生气了,隔空捶了他几下。
第7章
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大海。
我推着纪文轩的轮椅,在海边栈道上行走,感觉惬意极了。
纪文轩建议我去不远处的沙滩玩一玩,我有些心动,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我陪你这么走走就好。”
轮椅是不适合在沙地里行走的,我不想丢下纪文轩一个人,即使他并不在意。
纪文轩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回去吧。”
“好啊。”
我把他推了回去,然后捧着他的衣服准备去清洗,纪文轩突然问我:“你对每一个朋友都这么好么?”
我没有犹豫地回答:“当然不是,你除了是我朋友,还是我雇主啊。”
“那换一个说法,你会对每一个雇主都这么好么?”
“也不会啊,换个雇主,我肯定不会陪他睡,也不会那么贴身地照顾他,总要避嫌的嘛。”
我等了几秒钟,确定他没有还想问的,捧着衣服离开了房间。
衣服刚洗了一半,我听到了轮椅滚动的声响,转过头,果然看到了纪文轩的身影。
“怎么?”
“怕你跑了。”纪文轩开了个很冷的玩笑。
“我跑什么啊?”我有点莫名其妙,“我的所有需求你都可以超额满足,我是傻了才会跑。”
“你并不了解我,”纪文轩摇着轮椅靠近了一点,平静地说,“等你了解我的时候,你就会想要跑了。”
“那也不会,”我弯下腰,双手握着他的轮椅的扶手,离他只有几十厘米,“你是我兄弟,我不会丢下你、落荒而逃。”
“永远都不会么?”
我认真地思考了几秒钟,回答:“如果你那天没钱了、雇不起我了,我还是得找个新工作糊口的,不过别担心,我晚上会回来给你做晚饭的。”
纪文轩仰起头,靠近了我几厘米,我几乎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了。
但下一秒,他向后仰靠紧了轮椅的椅背,说:“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那如果你不嫌弃我,我就尽量干久一点。”
“我不嫌弃你,我很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你。”
我们聊得差不多了,我以为纪文轩会想要离开,但没想到他转动轮椅到了洗衣机旁边,问:“我能干点什么么?”
“……”我在那一瞬间很想把他连人带轮椅一起打包好送到楼上。
“不能。”我没好气地回答。
“你好凶啊。”纪文轩竟然笑了。
“不要来抢我的工作,你上楼睡一会儿。”
“不想睡。”
“那看一会儿电影,玩一会儿手机。”
“不想看,也不想玩。”
纪文轩突然变得有些“任性”起来。
我叹了口气,问他:“那你想做什么?”
纪文轩抬起了左手,说:“能握一下我的手么?”
我不明所以地握住了他的手。
“真温暖啊……”
“你的手是有点凉。”
他没说松手,我就一直握着他的手,过了大概有三分钟,他才抽回了自己的手,说:“你是个好人。”
“怎么突然给我发好人卡。”
纪文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午饭我会派人送过来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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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文轩第二天没有出门,但是给我派了个任务,要求我拿一个小桶,装满一桶沙子回来。
我知道他是想通过这个任务,让我去沙滩上玩一会儿,弥补下昨天的遗憾。
我有点被感动到了。
这个世界上很难有比纪文轩对我更好的人。
我装了一桶沙子回来,在空闲的时间里,用水掺着沙子,捏了个小房子,拎着给纪文轩看。
纪文轩伸出一根手指,把小房子戳出来了一个洞。
我下意识地问他:“要不要洗个手,沙子还挺脏的?”
纪文轩意味不明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说:“你不生气么?”
“我生什么气啊?”
“我毁了你的小房子。”
“一个沙子堆起来的小房子而已,你想玩儿就玩嘛。”
纪文轩伸出双手,把沙子拢了拢,将房子上的洞填好、恢复了原状,说:“你在惯着我,应该不是我的错觉。”
“也不是惯着,就是想对你好一点。”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我也不是怜悯你。”
“那是什么?”
“你是我的朋友。”
纪文轩“哦”了一声,又将沙子做的房子压了压。
“洗手么?”
“要洗的。”
我推着纪文轩去洗手,巨大的镜子里有我们的身影。
纪文轩看着镜子中的我,说:“才几天,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