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
——
纪文轩从不食言,说很快,那就真的很快。
我在卧室连一部电影都没有看完,纪文轩就已经回来了,还带着新鲜出炉的美味佳肴一起回来的。
我们一起吃了个能吃饱的晚饭,然后纪文轩陪我继续看没有看完的电影。
等电影结束了,我们很自然地去浴室洗澡,躺在床上——和过往的无数次一样。
我躺在床上,看红金交织的帷帐,忍不住说:“刚新婚,但有点老夫老妻的意思了。”
纪文轩的手很自然地摸上了我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地方,而且越摸越不可描述了。
“……刚吃完饭,咱不消消食儿?”
“老夫老妻了,怕你今晚抱着我就睡。”
“怎么可能会睡,今天可是新婚夜。”
纪文轩就笑了起来,有点计谋得逞的小骄傲。
他说:“你是受不了激的。”
“我就是想消消食儿。”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新郎官儿。”
“你是半点也不害羞啊。”
“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
“……”不是,今儿是过不了这个梗了是吧。
我凑了过去,吻上了纪文轩的嘴唇,他热情地回应着我的吻。
新婚燕尔,锦被翻红浪。
第121章
婚礼只有一天,婚宴却摆了七天。
尽管大部分宴会,纪文轩和我都不必露面,但总归还是有些宴会,我们是必须参加的。
我跟在纪文轩的身边,把自己当做一个吉祥物和挂件,全程保持微笑和缄默,不该问的不问,不该打听的不打听,犹豫要不要做的就不做,完全不求功只求不犯错。
这么跑了几天,倒是得到了纪文轩亲友圈的一致好评,纪文轩明示暗示我可以肆意一些、放纵一些,反正他“兜得住”。
我无奈地反驳他:“我并不想当麻烦制造机,现在这种方式,我就很舒服了。”
纪文轩看了我一会儿,有些无奈地说:“我很想保护你。”
“需要保护的时候,我一定会躲在你的身后的。”
我信誓旦旦,纪文轩看起来不怎么相信。
七天的婚宴终于结束了,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我和纪文轩重新回归了平静的生活。
——哦,其实也不算平静,我们维持了每天深入交流1到2次的频率。
阻碍我们深入交流次数更多的原因,要么是他加班,要么是我学习。
我们在这方面还是很合拍和愉快的。
为了买订婚戒指,哦不,结婚戒指而清空的存款,在婚后不到一个月,又被纪文轩以各种理由填到了十万。
虽然对纪文轩来说是很小的一笔钱,但对我而言,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我还是挺高兴的。
我一高兴,以前当社畜的习惯又复发了,就开始很用心地收拾我们的住所,很仔细地整理手头上的账目。
纪文轩坐着轮椅在我身边徘徊,徘徊了一会儿忍不住说:“为什么你工作的时候还能这么快乐?”
我其实想说“因为你是一个很好的雇主”,话到了嘴边,变成了“因为我在为我的伴侣工作”。
这句话说得不错,纪文轩的嘴角上扬了不少,看起来很高兴。
他一高兴,就想送我点什么。
于是他问我喜欢哪个城市。
我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已经很熟悉他的脑回路了,直接回了句“不用送我房子”。
他又想开口说什么,我紧接着补了一句:“也不用送我车、送我奢侈品、送我股份、给我涨工资。”
纪文轩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钟,他深吸了一口气,才说:“等你放假了,我们去哪里度婚假?”
“哪里都好,看你喜欢去哪儿。”
“你不准和我AA。”
“好的,让你出。”
纪文轩像是赢得了一场胜利,他年纪也不小了,但在此刻显得格外幼稚,推着轮椅绕着我走了一圈,才说:“不准事后买礼物补偿我。”
“好,都听你的。”
我感觉我有点像是在哄小孩,又觉得自从结婚之后,纪文轩的心理年龄着实变小了不少——或许每一个在热恋中的男人都会变得幼稚?
但我好像没有变幼稚,由此推断……
算了,打住吧,也没必要想得那么清楚,糊里糊涂的状态最合适。
出游之前,我和纪文轩一起接受了全面的体检。
对我而言算得上“员工福利”,对纪文轩而言,是“例行公事”。
纪文轩的财富和权力足够请来行业内的顶尖专家对他的身体进行研判,然而详细检查的结果,依旧和过往没什么区别。
他的双腿仍然没有转好的迹象,站起来的可能性约等于零。
这和我以前看到的影视作品不太一样,主角不是应该在结婚后或者历经一个重大事件后,直接发生医学奇迹,立刻痊愈、变成正常人了么?
我多少有些失落,纪文轩倒是接受良好,他看完了自己的检验单,又仔仔细细看过了我的检验单,给我安排了一堆理疗和中药调补。
“……我好像没那么严重,只是略微有点亚健康。”
“从年轻的时候就要做好保养,我希望你能够长命百岁。”
他说得真诚,我也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于是扎扎实实地喝了大半个月的中药。
等最后一剂中药喝完之后,我也考完了最后一门考试,迎来了我的寒假。
——与大部分理工科研究生少得可怜的假期相比,我们文科生还是轻松一些的,真正的寒假也很长。
纪文轩选了很久,最后决定带我去游轮旅行。
不过这次旅行,竟然发生了意外。
第122章
纪文轩没有私人游轮。
他专门学过经济和金融,认为私人游轮对他而言是一项很糟糕的资产配置——事实上,很多购置了游轮的富豪都会产生后悔的情绪,或选择转卖,或选择“无偿捐赠”,主要是游轮的保养与运营简直是个无底洞,在不商业化对外开放的前提下,游轮就等同于烧钱机器。
不过不妨碍我们登上了据说是世界7上最豪华的游轮,并且入住了相对宽敞明亮的房间。
这艘游轮会在公海上遨游很长的一段时间——便于开展一些“出格”的娱乐活动。
当然,这一切我在登船前并不知晓,我只是在纪文轩再三问我想去什么地方旅游的时候,摆烂式地回了一句:“想去有趣的地方。”
纪文轩真的带我去了有趣的地方。
——就是他低估了这个地方的危险。
——也不能这么说,对他这种权贵而言,这个地方只是有趣,对我这种普通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