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叫一个危险。
然而时间拨回到登上游轮的那一天,我还是非常兴奋的。
虽然这艘游轮在网上找不到什么游玩攻略,但它巨大而迷人的外表,的确吸引了我,我忍不住拍了好多照片,但在工作人员温和的提醒下,并没有选择对外发布、传到网上。
我和纪文轩一起走的vip通道,登上游轮的过程全程有人引领,金发碧眼的侍应生还递给了我一本中文版本的《游□□能区简介》。
我每翻几页,嘴角就上扬一点,感觉已经迫不及待去玩儿了。
纪文轩比我镇定得多,他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了,通往房间的路上,有不少游轮的工作人员会弯腰向他示意。
我询问他缘由,他笑了笑,说:“以前常来。”
“多久以前?”
“没坐轮椅之前。”
那就是一年多以前了。
看来这艘游轮的工作人员的离职率还比较低,福利待遇应该不错。
我们进了套间,套间的面积不小、房间很多,我和纪文轩可以一人住一个卧室,但作为新婚夫夫,当然是要住在一起。
卧室的床很大,大到能容纳四五个人在上面滚,我原本是没多想的,但顺手拉开了抽屉,在发现了两沓避孕套、以及各种各样的小玩具的时候,又不得不多想了。
“……不是,这游轮提供的服务合法吗?”
纪文轩轻笑出声:“这艘游轮的‘船旗国’是不会多管的国家,出了公海,也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按属人管辖呢?”
“谁会去多管闲事呢?”
我很想反驳纪文轩,但发现他的说法竟然没什么漏洞。
我把抽屉里奇奇怪怪的东西用不透明的袋子装好了扔一边,权当是看不见了。
“吃醋了?”纪文轩又问。
我很想问他,我有什么可吃醋的,但想起上次说不吃醋,他好像难过了挺久的。
于是我选择了不说话,假装有些吃醋的样子。
他过了一会儿,低声说:“我没玩得那么花过。”
“……那你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我只是喜欢看。”
“……你神经病啊!?”
“很有趣。”
“……你真是神经了。”
“你想试试么?”纪文轩轻笑着问我。
第123章
“谢谢,并不需要。”我回答得异常坚决。
纪文轩有些惋惜似的叹了口气,说:“应该很好玩的。”
“你应该爱惜一点自己的身体,”我忍不住毒舌了一句,“你年纪也不小了,身体也不好,受不了那么多刺激。”
“要是二十出头的时候和你谈恋爱,那会好一些。”
“你那时候未必能看得上我。”
“哪里会看不上……”纪文轩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话只说了半截。
我其实有点好奇他后半句话想说什么,但又有点害怕他后半句想说什么。
我等了十秒钟,在发觉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的时候,很自然地开口:“你想去哪里玩?”
“这取决于你。”
“那我们去看表演?”
“好。”
在登上游轮的前三天,我们的度假生活还是平稳而快乐的。
我们一起享用美食、观看表演、散步购物、欣赏海景……和我曾经在社交平台上看到的那些游轮度假项目没什么不同。
然后在登上游轮的第四天,纪文轩被邀请参加一个晚宴,作为他的合法伴侣,我当然也有被邀请,但我对这种晚宴没什么兴趣,更想留在房间里,或者自己找点乐子。
在确定我不出席没什么影响后,我向纪文轩表达了我的想法,纪文轩却停顿了几秒钟,然后微笑着询问我接下来的打算。
我打了个哈欠,并没有注意到他身上的些许不自然。
“去吃个自助晚餐,然后看表演吧,当然,犯懒的话就不出门了。”
“出门记得带房卡。”
“好。”
“如果服务员不太规矩的话,可以报我的名字。”
“……他们都熟悉你的名字?”
“我在需要被熟悉的名单里。”
纪文轩很平静地开口,我想到了一个最近很热门的词语“STRONG”,但又觉得不太贴切。
纪文轩不用“STRONG”,他是真装。
“好吧好吧,我的大少爷,我的好先生,我如果遇到麻烦,一定报你的名字,okay?”
纪文轩点了点头,但他还是不放心,从跟着我们的下属团队里,点了两个人,说:“你们跟着甄先生。”
“是——”
我有些无奈,感觉自己简直被纪文轩当成了脆弱的玻璃,过度的保护欲有点夸张了,但我也没拂了他的面子。
而且仔细想想,游轮的确很大,各国的游客集聚在一起,也是有可能会发生意外的。
——我接受了纪文轩的好意。
纪文轩又看了我一会儿,才让其他人推着他的轮椅离开。
我送走了他,看着两位比我高比我壮的门神一样的大哥,想了想,从记忆里的功能分区图里找到了一块没去过的区域,说:“咱仨去逛逛游戏区吧。”
他俩没什么意见,我们仨人就一起出发了。
在这里,我其实是犯了个经验主义的错误。
国内的游戏区一般都是些竞技运动、游戏机,最多来个摇轮盘抽奖,我是想象不到“游戏区”这三个字在一搜漂泊在公海上的游轮上意味着什么。
刚入门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不少只有在电影中看到过的赌.博机器。
我对这些东西很反感,掉头就想走,但远远地看着里面有相对柔和一些的灯光。
——我就感觉里面或许会不一样,来都来了,总不能被外围的这些机器“吓跑”,再说,我也不会玩这些。
我选择向里走,两个保护我的“大哥”也没有拦着我,但一左一右离我很近,像是在保护我。
“别那么紧张。”
我发现里面的人很多,也就放松了一些。
人这么多,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
草!
里面并没有激昂的音乐,而是舒缓的音乐,站立在台下的人也不少,然而台上的表演者们,表演的压根不是什么正经舞蹈——不是,谁家舞者是光着上台的啊?
我只匆匆看了一眼,掉头就选择走。
然而我正好撞见了想挤进来的一群人。
灯光一瞬间变得极暗,有人用我听不懂的语言用麦克风说了一句话,舒缓的音乐随之变得激昂起来,我周围的人群都变得躁动起来。
我喊着两个负责“保护”我的大哥的名字,但我的声音相较于背景音乐还是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