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球服,无袖加短裤,身量高,胳膊上肌肉线条极漂亮,脸还好看,十分养眼。
观众席明显躁动起来。
卫听澜玩的正起劲,但是他生存在这个世界的首要原则是,离陶辰及他的朋友圈远远的。
而且,贺青临看到他,估计也倒胃口。
何必让大家都不痛快。
他低头,手掌攥了下膝盖,眉头皱起。
队友问:“怎么了?”
卫听澜:“膝盖疼,可能是风湿犯了,你们玩吧,我歇会儿。”
队友扶着他去场边,遗憾道:“你刚刚可真猛,还想着今天能看一场精彩的,贺少和景少是校队主力......”
卫听澜:“改天吧,他俩厉害,一边带一队,正好儿。”
队友想想也是,递给卫听澜一瓶水,再三问过他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就跑回场上去了。
卫听澜把矿泉水瓶放一边,扯过外套穿好,往外边走了。
他穿的长裤和短袖,牛仔外套再一穿,裹的比九成看比赛的人都严实,说了膝盖不舒服,走的就不快。
没几步肩膀被搭住:“临阵脱逃?”
卫听澜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扒拉开他重的要死的胳膊:“风湿犯了,膝盖疼。”
场上,看着追过去和那个清瘦的身影勾肩搭背的景晟,再想到那场闹剧一样的道歉,贺青临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
他看过卫听澜发到群里的检查单。
那几天陶辰也住院了,还发了朋友圈,说陶家人一直陪着他。
期间两人聊过天。
陶辰说卫听澜把他推到泳池后,就出门散心去了,所以住院的那几天,卫听澜是自己一个人?
有人看他脸色不好看,问道:“贺少,还打吗?”
贺青临:“卫听澜,他怎么了?”
谁都知道贺青临和陶辰关系好,而陶辰和卫听澜不对付。
那人说:“他膝盖疼,说是风湿,这么大就毛病这么多,真够惨的。”
贺青临皱眉:“风湿?”
另一个人说:“是真的,天天喝中药,一天三顿,黑乎乎的玩意儿,闻着都苦。”
几分钟后,贺青临收到景晟的短信:[不想玩了,你打吧]。
贺青临说了句家里有事,也走开了。
走到宿舍楼下又站住了,心里乱糟糟的,他输入:[卫听澜的风湿,怎么回事?]
犹豫了一下,一行字就都删掉了。
又点开相册。
不久前发在班级群的照片,球场上高挑瘦削的男生正扣篮。
抓拍,男生侧脸白净,眉眼微弯。
球场上明明就他一个人短袖长裤,整个人却不显笨拙,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潇洒随性。
神使鬼差的,景晟问他去不去打球,他一下就应了。
宿舍,景晟问了同样的问题。
卫听澜洗了把脸,随口道:“很简单,受伤再受冻,你可以试一试。”
初一的事,他赚了点学费,被几个小混混盯上,钱被抢走不说,还摔了一跤,膝盖砸在地上,那动静自己听着都牙酸。
打架弄的衣服脏兮兮,回去正撞上喝醉的卫大伯。
那天下雪,卫听澜被关在门外一整夜,膝盖自此之后就经常疼,冷不丁还会咯噔响一下。
不影响正常生活,也没条件,他就没怎么管。
宿舍楼下,
有人从后面追过来,是和卫听澜交好的一个男生。
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保温杯,看到贺青临时打了声招呼,就要上楼。
贺青临:“杯子给我吧,我正好要去找景晟。”
他有种让人不自觉听从的气场,男生下意识把杯子递过去,卫听澜和景晟一个宿舍,没毛病。
几秒后反应过来,不是,他刚刚有说这杯子是谁的?
第12章你还喜欢他?
宿舍内,卫听澜正进行每天的喝中药流程。
刚从冰箱内拿出来的中药袋很凉,他会把药袋放在特意买的大碗内,倒上开水温一温。
温度差不多后倒掉开水,把药袋里的中药倒大碗里。
最后一口闷。
卫听澜的床位靠门。
听到敲门声时,他正将温好的药袋咬开一个小口,准备往大碗里倒。
一手捏着袋子,一手开了门。
见是贺青临,知道他是找景晟,卫听澜侧身让开位置。
下一秒,卫听澜看到贺青临手里的杯子,黑色保温杯,杯盖上用白色记号笔画了一条波浪线。
这好像是......他的杯子?
杯子落体育场,卫听澜知道。
他刚刚联系了在体育场的同学,请人家回头给他带过来。
但他联系人是两三分钟前的事。
也许还有别的黑色的,画着波浪线的杯子,看着贺青临绷着的,比平常还要生人勿近的脸,卫听澜有些不确定。
忽然杯子被怼到眼皮底下。
贺青临:“你......”
猝不及防,卫听澜防备的握拳。
下一瞬,一道褐色的水柱很不客气的冲过去,喷在了贺青临的脖颈和白色的无袖运动裳上。
卫听澜低头,手里原本虚握着的药袋已经被他捏瘪了。
苦涩的药味儿弥漫开。
景晟站起来:“我去!”
贺青临如同一根木雕,几秒后闭了闭眼,木着脸问:“这是,什么?”
卫听澜:“药......中药。”
贺青临还维持着杯子往前递的动作。
卫听澜这下确定东西是自己的了,飞快把杯子拿走放桌上,又抓过抽纸盒刷刷抽纸:“谢谢,对不起......”
抽纸没碰到贺青临,他往后退了两步。
卫听澜:“不好意思,忘记你有洁癖了......你自己来?”
他把抽纸递过去。
没注意这一句让贺青临和景晟都楞了一下。
后来贺青临在卫听澜宿舍的浴室冲的澡。
他身上什么都没带,包括自己宿舍的钥匙,原本准备打完球直接开车回家的。
这样子也出不去。
收拾完遭殃的地板,卫听澜站在浴室门口:“我给你找两件衣服?新的,没穿过。”
虽然贺青临比他高差不多半个头,但他的衣服大都宽松,凑合着穿一穿应当没关系。
浴室水声哗哗的,没人回应。
不知道对方听到没有,不过卫听澜也不在意,直接去找衣服了。
找了两套,随便贺青临挑选。
这期间景晟靠在衣柜边,像个男模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就眼珠子跟着他转悠,看的卫听澜毛毛的。
他只得在路过时说一句:“我真不是故意的。”
卫听澜找好了衣服,想了想前世贺青临的龟毛,又把衣服叠整齐,免得被嫌弃。
他从陶家离开时带了几件穿过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