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忽然又有些明白。
毕竟正常的家长,即使不满家里的小白菜被拱了,但总不会嫉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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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听澜下午只有两节课。
上完课后,他拒绝了同学去酒吧的邀约,直接往家赶。
他已经和阿姨说了需要什么菜。
卫听澜不会看病,但他自认有能做的事,比如做几道菜。
他做的,他哥通常能给面子吃不少。
胃口好了身体就好,这道理古今通用。
由于一直忙碌,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和魏川联络,告诉他自己什么时候下课,什么时候到家。
一时也没意识到,魏川竟也没像之前那样问他。
六点半,魏川的车子进入地库。
电梯缓慢上行。
站在轮椅后的阿六,透过金属电梯壁看到魏川冷淡肃厉的脸。
几秒后,魏川按开手机。
他似乎只是在看时间,并没有理会两条有关工作的信息。
阿六默默的道,第三回了。
他决定一会儿,无论如何得给小少爷打个电话。
厨房门打开着,卫听澜一下就听出电子锁的声音。
他从厨房迎出来,对上魏川明显愣了一下的眼神,得意的展示自己新买的围裙。
全黑的围裙,只有一整条系带是红色,简约又漂亮。
就是忙活半天,系带有点松了。
卫听澜两只手上都有面粉,只好叫阿六:“六哥,帮个忙,围裙快掉了......”
阿六没动,将轮椅推的靠近这祖宗一些:“老板系吧,我手脏。”
卫听澜就背对着魏川。
魏川抬手给他系好。
系带有些长,其中一条自卫听澜瘦削的腰还往下落了大概手臂长,飘飘荡荡的。
魏川索性解开重系,这次系了个蝴蝶结:“好了。”
卫听澜着急忙慌的往厨房跑,一面说:“洗手吃饭!六哥别走,有炸藕盒,你带一份给七哥和夏老!”
这天晚上,楼上楼下都飘荡着炸藕盒的香气。
魏川胃口很好。
卫听澜并不居功:“我就负责塞肉和炸,肉馅都是阿姨调的,味道特别好是不是?”
阿姨从厨房冒出头:“小少爷忙了好几个小时,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卫听澜刚想说并不是。
魏川道:“去年的今天,我们刚好第二次见面。”
阿姨是魏家的佣人,知道魏川和卫听澜并不是亲兄弟。
但相处到这个份上,比亲兄弟也不差了。
也是她告诉卫听澜,魏川比较爱吃藕盒。
阿姨说:“那可真是缘分。”
魏川温和的道:“最近辛苦您了,这个月双薪。”
阿姨是他信任的人,不然也不会指派到这里照顾卫听澜。
之前在魏宅,他的某位堂兄弟往他汤里下乱七八糟的药,是阿姨偷偷在碗下放纸条提醒。
卫听澜惊叹魏川的记忆力,他回想,还真是第二次见面。
那时他发烧住院好几天,出院就碰到陶家一行人,他冲进电梯和他哥站在一块,陶家人愣是没敢进电梯。
卫听澜说:“那时候你还让万助理带夏老去给我看病。”
魏川也觉得神奇,他说:“这是我做的,最不后悔的一件事。”
晚餐魏川吃的不少。
卫听澜很有成就感,兴致勃勃和他商量:“明早吃蒸饺好不好?”
魏川不想他早起:“不用,晚餐就很好了。”
其实早餐都是阿姨做成品,卫听澜再稍微加工一下。
他便道:“那晚餐......”
魏川问:“晚上有时间吗?不需要和同学、朋友出去玩?不谈个恋爱?”
卫听澜疑惑的问:“哥,你最近怎么总催我谈恋爱?我没毛病,生理和心理都很健康,就是暂时不想谈。”
魏川笑了声:“好,不催你,哥错了。”
卫听澜说:“这还差不多。”
他有些排斥恋爱相关的事,在这之外,还要再添一些不好的猜测。
卫听澜索性问:“你是不是烦我了?让我早点恋爱,最好早点结婚,然后就能撒手......”
他仔细观察魏川的神情。
眼神里有些失落,又有些不安,但也有稳稳的干脆利落。
但凡魏川真觉得烦恼,卫听澜会立即离开。
这并非怨恨或者赌气。
他已经获益良多,绝不肯带给魏川一丝一毫不好的东西。
魏川顿时心惊:“胡说八道什么!养你一辈子,我难道养不起?”
他最近确实有些火气。
几秒后语气又柔和下来:“只是在公司听到职员议论孩子上大学的一些事,我在国外读的书,不了解国内大学的事,好奇而已。你这个年纪,只要不作奸犯科,其他的,想做什么都可以。就一个要求,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我们是一家人,明白吗?”
卫听澜顿时安心,一时又因为魏川最后一句话而心虚。
他点点头,很温驯的说:“知道了。”
魏川审视的说:“这么乖,现在没什么事瞒着我吧?”
卫听澜硬着头皮说:“没有,怎么会,哥你喝汤吗,我给你盛点?”
他暗暗道,等和景晟“分手”了,一定要立即坦白这一段恋情,要不然面对他哥的坦诚爱护,真是好亏心。
感知到卫听澜的心虚和愧疚,魏川心底轻轻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生气吗?
也许有吧。
但也有亏心。
亲生父母也没有这么要求成年的孩子的。
他却仗着阅历、心机和对卫听澜的了解,一再的逼迫,这何尝不是一种道德绑架。
只是正确的道路和情绪在哪里,魏川也不禁迷惘。
这时候,景晟却正兴高采烈的期待明天的见面。
明天是周五,而且下午卫听澜只有一节课,这意味着他们有大把的时间相处。
可惜卫听澜从不在外吃晚饭。
要不然烛光晚餐之类的......
不过可以约着周六去他的学校,下午或者上午,一起逛逛校园,打打篮球什么的。
周五见到景晟,卫听澜并不奇怪,只是他心里有些焦躁。
大概是一种被限制的不舒服。
卫听澜问景晟:“最近有见那个学长吗?”
景晟便叹气:“见过两次,学校那么大,又是不同专业,谁知道怎么就这么巧。”
卫听澜道:“也许不是巧,他可能还不死心。”
他又有些不满的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喜欢一个人不该是这样吧!”
景晟一时为他的维护心热,一时脸上火辣辣。
他强自镇定道:“不然明天去我们学校逛逛,上午还是下午?到处走走,再打打篮球,你这样醒目,等事情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