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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试试的心态,成与不成都能接受。
陈主任是个人精,没想到119的工人还和省委副书记熟识,忙上前接过黄皮水,开了盖给刘副书记递过去。
刘副书记向来是个改革派,从不保守,喜欢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一切,不然上回也不会尝了一回椰子汁就提议招待所里也上上新,不要来来回回都是橘子汽水,喝了多少年也喝腻了。
现在又见识到新汽水,稍微抿了一口,酸酸甜甜又略带咸口的味道蔓延开来,有些刺激的舒爽感:“这味道挺新鲜哪。”
再回味之下更是惊喜:“确实十分适合夏天。唯一的问题就是对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来说有些刺激,更适合年轻人。”
五六十岁的年纪,更多的还是喝茶,这种能刺激味蕾的汽水喝得少。
孔真真顺口接道:“您这是老当益壮啊!”
刘副书记眉开眼笑:“确实,也不算太老。”
最终,陈主任留下了箱子里剩余的八瓶黄皮水样品,让119的两人回去等消息,这才跟着刘副书记回了招待所。
“小陈哪,你尝尝看,是不是适合你们这些年轻人。”刘副书记让陈宏伟也尝了一瓶黄皮水。
年过三十的陈主任在刘副书记眼里算是年轻人,这会儿他自然也得当这个年轻人,一口黄皮水入喉,竟然是真的清爽舒适,仿佛在炎热夏日,大汗淋漓后吹拂过阵阵微风,吹得你全身舒畅。
“刘副书记,这味道确实好,还是您眼光独到,椰子汁和黄皮水都是好东西啊。”陈主任心里已经有数,这黄皮水的供应也要了。
东西是真好,竟然还都入了省委副书记的眼,不一般哪。
可令人他惊讶的是,刘副书记带着刚见识到的特别汽水竟然还上会客厅向首都来的领导推荐上了,张口就是:“老周,你们到了我们海宁省的地盘,本地菜吃了,本地汽水也得尝尝吧。”
在首都政府身居高位的周部长同刘吉星私交甚好,当即笑道:“怎么,还想跟我们的北冰洋汽水过过招?”
两个都在部队服役过的男人自然都生出了好胜心:“还就比了!小陈,再拿几瓶椰子汁过来,让这周部长看看这可是我们海宁省才有的东西,椰子汁和黄皮水。”
在首都最红火的汽水当属橘子汽水,其中以北冰洋汽水为盛。
一众自首都过来的领导干部面前自然全部上的是上好的龙井茶,毕竟没人敢往位高权重的领导们面前送汽水喝。
当然了,刘副书记发话了,自然敢了!
首都的周部长抬了抬下巴:“对了,这儿有我们的北冰洋汽水吧?也拿几瓶来啊,我今儿就要跟老刘比划比划。”
陈主任:“……”
两位真是头发花白,玩心大起,还搞上汽水论英雄了?!
都说涉及到自己当地特色,那是个人都能生出骄傲和归属感,刘副书记如实:“老周,不是我吹牛,你们能造的橘子汽水我们能造,我们造的这些椰子汁和黄皮水,你们可造不了啊!”
周部长亦如是:“能造不等于味道就好,我们的北冰洋汽水可是卖了好些年了,全国人民都爱喝,你们这还嫩了点儿。”
等亲口喝上外形不同于橘子汽水的椰子汁和黄皮水,周部长神情僵硬一瞬,细细品了品,良久道:“你们这汽水还真不一样,新鲜,味道好。”
刘副书记却是懂得互相恭维的艺术:“东边一个市里的厂子搞的,不保守,敢革新,能用心钻研新东西确实不错。不过跟你说的一样,有特点,就是跟你们的北冰洋汽水比还是嫩了点儿,也就在咱们省打转呢。”
当天下午,首都的一行领导干部乘坐海宁省省委安排的红旗小轿车前往火车站,同行的还有周部长主动带走的一箱椰子汁和几瓶黄皮水。
与此同时,在林湘和孔真真还在火车上时,省委招待所陈主任已经致电119二厂,让他们下回供应椰子汁的同时再送来黄皮水。
赵建军接到电话一惊,想过黄皮水兴许能被推荐出去供应招待所,可没想到这么快啊!
听陈主任那语气跟之前还不一样。
林湘和孔真真并不知道这事儿,因为今天一天签了省粮油公司的单子,又跑了九家招待所,两人下火车回到金边市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这时候回浪花岛的客船已经收船,她们早有准备,琢磨着去国营饭店吃个晚饭,今晚就在城里招待所住下,明天早上再坐船回浪花岛。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两人正心情不错地讨论着吃什么饭菜时,却在火车站站台上见到了孔真真的婆婆。
“真真,你可算回来了,二娃儿病了,发烧得厉害,现在送来人民医院儿科住院。”孔真真家老二昨儿又突然发烧,上军区医院也没治出个所以然来,医生建议他们送孩子去城里人民医院看看,那里有全市最好的儿科。
算着儿媳回来的时间,婆婆专程在这儿等着。
孔真真脸色一变,林湘更是反应迅速:“真真姐,你快过去吧。”
“那你自己找个招待所住一晚啊,注意安全。”孔真真临走不忘叮嘱,“找个好点儿的。”
林湘自然应下。
原本还是两人乐呵呵准备吃饭后再去招待所开房,现在就剩下自己。
林湘先带着各种资料塞满的布包上城里最好的招待所开了个房间,介绍信和身份证明出示后,拿到了二楼最靠里位置的单间。
最好的招待所环境还真不错,比许多小型招待所宽敞整洁,床单被褥干净,果然贵的东西就只有贵这一个缺点。
这里住一晚五毛钱,而普通的小型招待所一晚一到两毛钱,差距不小。
将东西放好,林湘抱着在省城买的两块好布料去找孔真真口中城里一家手艺特别好的裁缝。
裁缝大娘是老手艺人,孔真真说她做的衣裳特漂亮,针脚细密得不行,搞得林湘总想来试试,这回倒是正好有机会了。就是这里规矩有些怪,她的裁缝店只从下午开始,到夜里七点半。
林湘将男女各一块布料送过去,详细和裁缝大娘说起想做的款式,她的那块桃红色布料准备做件短袖褂子,而贺鸿远的军蓝色布料则是想做一件夹克样式的外套,面料挺立,等男人穿上肯定很有型。
那裁缝大娘听着林湘侃侃而谈的做衣裳设计,没忍住看了她几眼,喃喃道:“学过裁缝?”
林湘摇头:“我不会做衣裳,手艺不好。”
“那知道得还挺多。”
林湘莞尔轻笑,沟通完衣服样式,顺便把提前在纸上写好的两人量体裁衣的尺寸递过去:“大娘,这是我们的尺码,比着这个做就是。”
大娘接过纸条看一眼,又再打量林湘几下,一阵夏日晚风吹过,轻柔地拂过她身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