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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还是你来成全我吧!"
青平策那不可名状的手挥动,一道紧紧缠绕在他左腿上的白色布条轻轻脱落,慢慢向丰以修飘去。
青平策心痛的看着那白色布条,这是吸收多少尸气都换不回来的呀,他还指望吸收完这片战场的尸气,能让白色布条完全包裹自己的下半身呢,现在却要亲自撕开它;
"风铃…震!"软轿四周挂的风铃无风自动:
"叮铃铃"
"叮铃铃"
一道道音波从风铃中传出来,连萦绕不散的尸气都在退却;
丰以修淡然自若,锦衣玉行出门乘坐的软轿可不单单是出行的工具那么简单!
"锦衣华服,行径有度…"丰以修忽的出现在青平策面前,身法飘逸,挥洒自然,将"玉行"发挥的淋漓尽致;
白色布条迎风滋长,迷雾映照下,若彩带般飞舞,穿过音波,向软轿缠绕过去,来到轿身前,那细长的白色布条,已经与软轿一边大小!
"封!"
"驭!"
"震!"
青平策手翻莲花,结印不止,面对丰以修,他完全不似先前那般举重若轻。
"修行还是要以金钱来铺路,才能更加的顺畅,走的更远,如道友这般,限制性太大,别说达到远古裁缝的高度,我看道友想要将尸衣一脉走到终点,都费劲…"
丰以修那鎏金靴浮现点点莹泽光芒,速度再次提高一截,刚好避过青平策压下来的印记。
他不光与青平策大打出手,还施以言语攻击,不管有没有效果,但不说肯定没效果!
"接着说呀…"青平策那吊角眼蔑视丰以修,苍白的脸上不见血色,看见略显狼狈的丰以修,他只觉得浑身舒坦。
"要想金钱开路,你去跟财神一脉比,欺负我们这些苦修士算什么?"
青平策摸了摸左腿上丢失的那一块白色布条,一抹杀意浮上心头:
"财神…"修行之法相近,丰以修也能窥见一斑,他沉默了;
因为在他看来,财神一脉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虽然不怕他们,却也不想得罪其人。
"好在我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跟道友拼个死活,而是来为道友添把火…"
掌握锦衣玉行一脉修炼功法,让丰以修有种天下何处去不得之感,他说添一把火,那是真就添把火;
丰以修口中发出奇异的音节,似风声,似海潮,如朵朵浪花扑面而来!
那被白色布条缠绕的软轿,延边上系的风铃声音大震:
"叮铃叮当…"
"铛铛铛铛…"
音波一重盖过一重,几乎要将那白色布条撑破,风铃与丰以修口中所发音节齐鸣,威力倍增,绝非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从绸缎包裹的软轿里面流出黑色液体,顷刻间侵蚀整个轿身;
软轿燃烧起熊熊烈火,瞬间突破白色布条的阻碍,向下方那尸体堆积而成的"山"坠落过去:
"尔敢!"青平策第一次发怒,丰以修行事如此毒辣,这是要断自己的路;
"我为什么不敢,一开始我就说过,要来为道友添把火;"
看向下方,干燥的天气加上漆黑液体,以及尸油,几乎是一点就着;
"如今礼也送到了,我该走啦!"
望着冒出滚滚浓烟的"尸山",丰以修满面春风,能够打击到夙敌一脉的修者,怎么算都不亏。
手指捏了一把剪刀的形态,将那不再发出声音的四个风铃收回,丰以修打算撤了;
"来都来了,何必着急走呢?"
青平策左腿缠绕的白色布条震动,"砰""砰"又蹦开三条,再去看,他那缠绕在腿上的白色布条一共也没剩下几条了!
"道友…何至如此?"丰以修瞳孔紧缩,尸衣素裹一脉的白色布条,从某种程度上讲,是他们晋升的重要途径,如此大肆使用,几乎可以说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何至如此?"
"竖子毁我路径,乱我道心,岂能容你?"
三道白色布条向丰以修极射过去,再看青平策,披头散发,脸色惨白,手不可名状,比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恶鬼犹有过之,他是真起了杀心。
"嘿,打不过你,我跑还不成?"丰以修一步踏天,脚底玉光大盛,锦衣冽冽,刹那间失去了踪迹…
三道白色布条如影随形,随着丰以修的加速而加速;
"道友…还是留下为好。"青平策杀意愈盛,使空间扭曲,为之颤栗!
"鬼呀;"丰以修回头一看,披头散发,宛如厉鬼一般的青平策瞪着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这一刻青平策在丰以修心中的危险程度,直逼让他心头狂跳的"财神"一脉。
"这里以前是我家的地头,我娘带我到地里,她除草,我就睡觉…"
黄有根蹦蹦跳跳,激动的指着一块区域,献宝似的向老孙头炫耀,只是他说的那块地,上面除了几块碎骨头,连杂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故土难舍,故土难舍呀!"
老孙头听黄有根絮叨了好几天,此刻思绪回到很久以前,那时候他也无忧无虑,曾是少年;
"我们…"一阵呼啸而来的风,将老孙头吹的一个踉跄,黄有根更是在劲风下,被吹的一屁股坐在染血的土地上!
珠光宝气的靴子,上面透着盈白玉光,一道有些狼狈的人影出现,身上的锦衣破了,喘着粗气:
"青道友,我只是跟你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咱们同出一脉,要增加双方的感情啊。"
丰以修对着后面追上来的青平策正色道,玩大了收不了手,在青平策不计后果的打击下,丰以修都没能撑三回合;
青平策淡漠的扫了他一眼,那眼神让丰以修惊惧,完全不像在看一个活人…
三道白色布条在手,青平策如杀神降世,剑指丰以修!
"别别别,我不是真的怕你,我只是不想落个两败俱伤。"
看着向缓缓走来的青平策,丰以修彻底慌了,真要拼命又舍不得;
慌乱中他看向旁边,满眼绝望的老孙头被他略过,揉着屁股站起来的黄有根让他眼前一亮:
"好厚重的煞气。"黄有根眉心间那股狠厉被他尽收眼底,老孙头说能看见黄有根的煞气那是在迎合青平策;
而丰以修是真能看到…
"呵呵,小子,抱歉了!"
丰以修足底玉光再闪,轻轻落在黄有根面前,似笑非笑的看向青平策:
"放开他…"青平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有种莫名的痛楚。
"在你心中,这小子应该比那座尸山更重要吧?"
浓烟滚滚的"尸山",彻底燃烧起来,有那顶软轿做引子,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化作燃料,净化这里浓郁的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