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周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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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刚知道了，这冯化成目前还是某些分子。属于监视居住，不能随意离开本地。

到了现在，不像刚开始那会，对某些分子的政策有所缓解，不然冯化成也不可能获批结婚。

目前，冯化成的工作收入为20元，周蓉的工资为18元，而二人吃的是自己种的，喝的是山泉水，基本没啥开支，在经济上还是比较宽裕的。但现在还有压力，没有那么自由。

无奈之下，周志刚决定留下，陪女儿女婿在金坝村过年。

作为宅男的周秉昆，生活还是二点一线，上班就跟着赵师傅做家俱订单，刷自己的经验，下班回家，没事就复习一下，看看书，生活简单安静。要不就陪周母聊天做饭。

就是以后如果上大学的话，准备学习什么专业，到现在也没有决定。音乐类的就算了，如果自己去的话，当教授都没问题。传统医学，也没啥好学的了，去了只能当教授，自己想要再进一步，希望也不大。计算机，国内现在几乎是空白。至于厨艺和木匠，那就算了，这是手艺，不是学科。

其实，周秉昆是有瞄准的专业的，那就是数学。

早在古希腊时代，著名的毕达哥拉斯学派就把数看做万物之本源。近代科学之父伽利略认为，“宇宙像一本用数学语言写成的大书，如不掌握数学的符号语言，就像在黑暗的迷宫里游荡，什么也认识不清。”

我国杰出的数学家华罗庚先生指出：“宇宙之大，粒子之微，火箭之速，化工之巧，地球之变，生物之谜，日用之繁……无一不可用数学来表达。”数学被视为所有科学的基础。

不要说基础科学，就是周秉昆目前掌握的手艺，厨师和木匠，也可以说与数学密切相关。比如厨艺，烧一个青椒炒肉丝。可以用数学精确的描述：青椒几克、肉丝几克、油几克等，火的温度多少度，炒制的次序及时间，可以精确到秒。木匠就更不用说了，熟悉了几何学，对木匠技能的提升那是语无论比，这也是周秉昆技能提升的秘诀之一。

但是周秉昆哪怕有苏明哲的学霸传承，还是有点心中没底。数学这门学科的发展，已经远远超越了普通人的生活，对普通人来说，数学就像一种智力游戏，完全脱离了生活。

但如果你没有数学基础，比如学习电磁场理论、编码理论、加解密理论等，那是连门都进不了。至于学习相对论和量子理论等，那是如同看天书。

苏明哲作为麻省理工计算机专业的硕士毕业生，对于数学是颇有功底的。学计算机软件专业的学生，一般数学功底都不错，而学习数学的，后续改学习计算机软件，上手也特别快。

周秉昆就是属于知道了很多，就知道学习数学的绝境级难度，不像有些学数学的学生，学完高中数学，觉得好像也挺简单，就懵懵懂懂的一头撞了进去。然后就是学海茫茫，回头无岸。

这几年的复习，对于语文、政治、地理、历史等已经刷的差不多了，要再进一步，也比较困难。周秉昆就准备开始刷数学，到时候报不报数学专业，再说吧，于是周秉昆开始了升级刷数学，包括高等数学、线性代数、概率论、工程数学与数理统计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找点事打发时间吧。

到了74年的春天，周秉昆更加忙碌了，家俱车间的名气更大了，很多人慕名而来，靠师徒二人根本忙不过来，不过，想叫师徒二人加班，那是不可能的。赵师傅是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而周秉昆，想让他为了多几块钱的加班费加班，更不可能。

“秉昆，你说怎么办。”赵师傅对周秉昆说。

“把廖师傅请回来吧。”周秉昆出主意。

廖师傅是除了赵师傅外手艺最厉害的，是车间的六级工，但去年年底，让儿子接班了。儿子要找对象，要结婚，干临时工可不行，廖师傅就把工作传给了儿子。

赵师傅一想也对，至于手续问题，那是厂长操心的事。赵师傅急忙去找林厂长。

过了二天，廖师傅重新回到车间，廖师傅带着他的儿子小廖师傅，加入了赵师傅的小队，小廖师傅也有三级水平，只是以前一直是临时工，无法转正。

小队里加了二个人，工作强度才降了下来。

至于小廖师傅，身边不是六级工，就是八级工，就他一个小小的三级工，可谓压力山大。

最近，涂自强的妻子郑娟，生了一个儿子，取名楠楠。周秉昆送上一斤红糖，一只鸡和二十元钱，只能表示一下心意，再多也做不了啥。倒是水自流和骆士宾，二人上门更勤快。

可惜的是，刚进入夏天，水自流和骆士宾二人也进去了。罪名是投机倒把，尽管二个人很小心，够谨慎。他们不像周秉昆，为了生计，即使风声比较紧张的时候，也需要在黑市出没。

周秉昆正在与几块木头较劲，厂办的人过来通知周秉昆，周秉昆请二天假，回姥姥家。周秉昆知道，估计姥爷的身体不行了。就急急忙忙办了请假手续，骑车回家，途中把一块十几斤的肉放在了后座上。

到了家里，周母正在准备东西，周母把家里的所有肉食都带上了，一块七斤多的咸肉，一只酱鸭。表哥还在那儿劝：“姑姑，不用拿东西了。”

等周秉昆到了家，三人简单的吃了一锅面条，就往老家赶。这时候农村的基层组织是生产队，而生产队有一种丧事优越性，所以，在生产队，无论哪家老人去世了，孝家是不必要多操心的，只管尽孝拜跪。其他的事情基本由生产队出面操作。按姥爷的年纪，已经属于喜丧了。所以气氛没那么悲哀。

而周母带来的肉食，让宴席更为丰盛，村民们对周母这个女儿，纷纷竖起大拇指。

由于生产队的出面，丧事送丧的人多，丧事显得隆重热闹。周母怕姥姥过度悲伤，就决定在姥姥家多住一段时间，周秉昆要上班，就周日回去了。到时候由表哥把周母送回家。

到了74年的秋天，周秉昆如愿以偿升到了6级。这个时候，再不带徒弟就说不过去，就收了钱科长的一个小侄儿当徒弟，名字叫钱伟强，刚满16岁，是临时工。到现在，哪怕有钱科长这样的大伯在，也一下子难以解决正式工的问题，可见如今的正式工作有多难。

周秉昆对于带徒弟，实在是没有兴趣，自己的技能还没刷到八级呢。于是把钱伟强交给了已经四级木匠的小廖来带，让小廖给钱伟强教授基础的东西。自己有空的时候，就二个人一起教。

到了秋天，周秉昆心中又开始暗动，想去长白山里面去浪浪，就向厂里请了二十天的探亲假，再次光临这片神秘的森林。进大山前，先去附近的一些老参客转了一圈，收了一批老山参，花了周秉昆3000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