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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是韩尚的错觉,他竟觉得鬼母身上似乎隐隐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那是一种洁白无瑕的光芒,仿佛能将世间一切黑暗都暴晒于太阳之下!
韩尚突然觉得,或许接下来的路,鬼母并不会害怕。他悄悄示意众人跟随自己,然后这一群人又跟着鬼母继续前行。
果然,有了鬼母的带路,他们的行程似乎更加顺利了。
越往后走,越能感受到前方的阴冷。那阴冷几乎让他们难以承受。
韩尚迅速将鬼母遗落的冲锋衣披在自己身上,并向随行人员示意,提醒他们注意防寒保暖。
经过近两小时的跋涉,鬼母突然驻足不前,随即吟唱起悠扬而圣洁的歌曲。
那歌声仿佛拥有净化心灵的力量,让众人内心的阴暗面无所遁形,他们为自己的私念感到羞愧,有的甚至掩面欲泣。
然而,韩尚却不为所动,他的道德标准虽低,但眼界却极高,他坚信自己所作所为皆无愧于心。
鬼母的歌声持续回荡,她似乎在呼唤着某人,又仿佛在与整座山对话。
然而,凡人如韩尚等,根本无法察觉这山间的神秘呼唤。
韩尚隐约感到有某种力量正在悄然逼近,是歌声?还是未知的威胁?
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划破天际,韩尚警觉地大喊:“快躲开!”
但为时已晚,鬼母沉浸于歌唱,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觉。
就在此刻,一个形似陈妍的怪物扑向鬼母,尖锐的爪子即将刺入她的肌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一人挺身而出,将鬼母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背脊承受了怪物的致命一击。鲜血喷涌,那人正是格桑。
韩尚惊呼他的名字,鬼母也从歌声中惊醒,一掌将怪物击飞,其身体撞上山壁,瞬间粉碎。
韩尚急忙查看格桑的伤势,发现他胸口被洞穿,生命垂危。
鬼母试图用神秘力量救治格桑,他的手臂散发出微弱的蓝白色荧光。
短短一分钟后,格桑的面色略有好转,但伤势依旧严重。
格桑勉强开口,留下最后的遗言:“告诉我阿姆,我去侍奉山神,我会化作雪山上的格桑花,永远保护他们。”言毕,他便溘然长逝,身体如被抽离灵魂的木偶,静静地躺在那里。
韩尚等人默哀三分钟,以表达对格桑的敬意。
鬼母则以怜爱和慈祥的目光注视着他,从此,格桑的灵魂将得到她的庇护,永远自由。
韩尚转而审视那怪物,发现它虽身体残破,却仍在挣扎。
他徒手将其身体重新拼凑,贴上一张用自身鲜血绘制的符咒,使其无法动弹。
面对这怪物,韩尚试图询问其身份,却得到了一成不变的回答:“尔等闯入者,必死无疑!”
这回答让韩尚心生疑虑,仿佛这怪物是被某种程序所控制。
他迅速取下怪物头上的符咒,那身体又开始微弱地挣扎。
这一幕让韩尚更加确信,这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罗老歪等人则面面相觑,这场奇异的经历无疑对他们的世界观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韩尚猛然间将陈妍的身体摔落在地,随即伸手探入其胸膛内摸索。
“天哪!”罗老歪不禁皱眉,掩面直呼难以忍受。
战场上见过的残酷景象无数,但像侄儿这样行事的,还真是头一遭。
“你在做什么?你失去理智了吗!”韩尚充耳不闻,依旧自顾自地摸索。
约莫半分钟后,他的手从一片血肉模糊中抽出,竟握着一个仍在跳动的东西!
这是什么鬼东西!
仿佛是一个放大了数倍的虫子!
这虫子在韩尚手中不断扭曲,竭力挣脱他的束缚。
“你到底在做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恶心玩意儿?”
“妈呀,快拿远点!”
“呕……”
韩尚将虫子递到鬼母面前。“你认识这东西吗?”
“食尸虫。”鬼母直截了当地回答。
“食尸虫是什么?”
“雪域中自然孕育的一种虫子,它们会钻入腐败的人或动物尸体中,操控它们的躯体。”
“那岂不是和雪弥勒一样?”
“但又有所不同。”鬼母走上前来解释,“雪弥勒是众多小虫子聚集,形成一个庞大的个体,覆盖在尸体表面。而这虫子,单独一条就能钻入尸体,操控其行走、说话,甚至利用尸体欺骗家人,再一网打尽,是条极具智慧的虫子。”
简而言之,就如同鬼上身一般!
陈妍的身体现已残破不堪,若非其身体被烧毁,或许初见时根本无法察觉异样!
韩尚仍在思考虫子为何会说话时,却不知危险已悄然降临……
一群白狼从远方悄悄围拢,与往常不同的是,它们的眼睛此刻已变得通红,如同被鲜血染红一般!
韩尚回头时,只见白狼王带领着一群狼族子民悄然逼近!
“不好,大家快退,快散开!”韩尚的警告已太迟,动作迟缓的人已被白狼王扑倒,一口咬住脆弱的脖子!
刹那间,鲜血如注!
那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咬死,却无力反抗。白狼王毫不犹豫,咬死后松开嘴,又扑向另一个人!
亲眼目睹有人丧命,众人除了慌乱别无选择。他们发疯般逃窜,却似乎始终逃不过狼群的速度。
鹧鸪哨抽出武器,韩尚也亮出黑金古刀,站在众人前,脸色凝重地准备迎战。
“打个赌如何?”韩尚突然对鹧鸪哨说。
鹧鸪哨愣了片刻,随后笑着点头。“可以,你说吧。”
“就比谁杀得多?”
“好!”
被这些狼骚扰多次,无论它们如何来,这次都需有个了断!
必须结束这一切!
韩尚深吸一口气,身形骤然前冲。他的黑金古刀所向披靡,手起刀落,便有一头白狼丧命刀下!
他见那群白狼似乎已失去理智,血红的眼中只有杀戮。
它们为何变成这样?
是谁影响了它们?
战斗中,鲜血不慎溅到他身上。韩尚下意识地侧身躲避,那头狼竟似已预判他的动作,在空中调整姿态,猛扑过来!
“卧槽!这怎么还能变道!”韩尚惊呼一声,再次趴下,地上被杀死的狼血也溅到了他脸上。
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腥味扑鼻而来。
奇怪的是,脸上沾血后,那头狼竟转过头去,不再将韩尚视为攻击目标,而是转攻其他人!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脸上有血,就能迷惑狼群的攻击目标吗?
想到这里,韩尚迅速看向鹧鸪哨,想让他也试试,验证自己的想法。
“你快把他们的血抹到自己脸上试试!”
“什么?!”鹧鸪哨虽疑惑,但还是听了韩尚的话,乖乖从旁边狼的脖子上抹了一把血,涂到了自己脸上。
果然!
脸上有血后,他立刻被狼群忽略了。即便站在狼群中,它们也左右穿梭,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靠,还真有用!”韩尚连忙招呼其他人也把血抹到自己脸上。
但他们周围多是人的尸体,而非狼尸。在狼群的猛烈攻击下,已有不少队员丧命。
他们周围没有狼尸,正焦急地寻找着,不知所措。
韩尚直接从脚边拎起两具尸体,扔向人群。众人瞬间扑向死狼,这场景竟让韩尚有些恍惚,分不清谁才是疯狂的野兽。
好在这种错觉只是一瞬间。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那两具狼尸产生怜悯。
但当他看到鬼母的表情时,瞬间明白了一切。
鬼母的表情悲伤而忧愁,她皱眉看着众人肆无忌惮地从狼尸上寻找血液,却无力阻止。
或许刚才的心情正是从鬼母身上感受到的。
鬼母开始为自己的子民感到难过,而她并不选择帮助任何一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她的无动于衷,让韩尚想起了神话故事中的神,两方子民交战,神却默默旁观。
神不插手,但她的目光却似乎穿透每个人的心。
不久,所有人脸上都沾满了狼血。这场景有些滑稽,从他们脸上血液的多少就能看出他们对当前情境的恐惧程度。
韩尚脸上只有两三道血迹,而那些胆小的人却将双手沾满鲜血,像洗脸一样涂抹在脸上,整张脸都变成了红色。
这场面看似可笑,但韩尚却笑不出来。
这群狼的突然暴走,肯定预示着有什么灾难即将来临。
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明明之前还和白狼王达成了合作,约定不再攻击双方。
白狼王明明是通人性的,为何又突然变卦了?
不对,白狼王呢?
当韩尚反应过来时,却发现暴冲的狼群中已不见白狼王的踪影!
它到底去了哪里?
怎么回事?
“快离开这里,前往下一层!”韩尚来不及多想,必须让他们尽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之前安全时由韩尚带头,现在危险来临,冲在前面的却是那些平时胆子最小的人,比如那个小眼镜。
眼镜满脸是血,惊慌失措地冲向下一层,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好不容易到了下一层,暂时安全了,却有人因过度惊吓和奔跑而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懂急救的人跪在地上进行心肺复苏,还有一部分人则像丢了魂一样蹲在地上,既不挣扎也不动弹。
一次又一次的危险,或许早已将他们的心态消磨殆尽。再这样下去,他们可能会因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而出事。
必须想个办法让他们放松一下。
韩尚抬起头,刚想说话,却突然借着微弱的光在天花板上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那是什么?
好像是北斗七星?
没错,就是北斗七星。
此刻的洞顶,竟如满天繁星!
而那最耀眼的北斗七星,正在头顶。
头顶的北斗七星让韩尚不禁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七头狼的尸体。
那七头狼的尸体排列成北斗七星的样子,难道和眼前所见以及狼群的暴走有什么莫名其妙的联系吗?
韩尚目前掌握的线索实在太少了,根本无法确定这件事的性质。
他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想着或许这些狼的目标并不是他们这一群人,而是山洞中的某个存在。
当韩尚正思索着如何探究眼前情形时,罗老歪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大侄子,看出什么端倪了吗?”罗老歪问道。
“没有。”韩尚简洁地回答。
“依我看,这群狼就是在故弄玄虚!我们之前明明已经和他们达成了合作,现在他们这样做,岂不是单方面撕毁了协议?”罗老歪愤愤地说。
“要是再遇到这种家伙,我们直接动手,不必再顾及什么协议了!”他接着说,然后自嘲地笑了笑,“我真是可笑,竟然指望一群畜生会遵守约定,我真是傻了。”
“舅舅,你到旁边休息一下吧,我想仔细看看这是怎么回事。”韩尚觉得罗老歪的话有些吵闹。
然而,罗老歪并没有离开,反而围着韩尚开始倾诉他的不满。
“早知道这里的情况这么复杂,我们就不该来!”他抱怨道,“来了之后,麻烦事就没断过!在我军营里,我早就让那些副将们教训他们了!”
韩尚本就疲惫不堪,被罗老歪这么一闹,更是头痛欲裂。
他强忍着不满,回头看向罗老歪,“舅舅,你能不能安静点?”
罗老歪的话被韩尚打断,他惊讶地看着韩尚,问:“你觉得我烦了?觉得我这一路上没什么用,是个累赘吗?”
韩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现在需要的是安静思考,而不是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不清。
他叹了口气,说:“表舅,我并不觉得你是累赘,我只是需要静下心来思考。”
但罗老歪已经怒火中烧,骂了几句脏话后便转身离开。小眼镜连忙跟上,但罗老歪走得太快,他根本跟不上。
韩尚现在没有时间去追,他必须全神贯注地研究北斗七星的问题。
鹧鸪哨吃完干粮后走过来。
“你跟你表舅吵什么?这里大部分都是他的人,你跟他吵架,不是让他的部下看笑话吗?他怎么会给你好脸色?”鹧鸪哨虽然超脱世俗,但并非不懂这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