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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歪虽身居高位,却因常年征战,性格刚硬,得罪了不少人。
为避免弱点,他未育子女,仅有几位姨太太相伴。
如今,不可抗力下有了罗乔,他将前半生未及展现的父爱都倾注于她。
如今,她已是众人羡慕不已的大小姐。
“是啊,关系挺不错的。不过,话说回来,张大佛爷为何找你?”罗乔仍不忘追问。
韩尚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我有了些头绪再说。”
张启山莫名求助,提及表弟知道韩尚能帮忙。
这表弟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提到韩尚?
一切答案,或许只能见到表弟后才能揭晓。
夜幕降临,大雪纷飞。街灯在雪中若隐若现,繁华都市也陷入沉寂。
韩尚乘坐张启山的汽车,前往张府。
张府灯火辉煌,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肩上落满了雪。见到韩尚,他热情地迎了上来。
“韩少帅,您来了。”
“嗯,佛爷在哪儿?”
“正与小少爷在会客厅,我带您过去。”
走进会客厅,韩尚一眼便看到趴在沙发上的白衣少年。
少年趴在狭长的沙发上,白衣已被鲜血浸透,隐隐散发出恶臭。
见到韩尚,他如见救星般回过头,刚想动弹,背部的伤口却再次裂开,疼得他龇牙咧嘴,只得重新趴下。
“别动。”韩尚吩咐道。
张启山走过来与韩尚握手,“突降大雪,真是意料之外。大冷天让你跑来,辛苦了。”
“不辛苦。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之前被绑架了,背上被划了几刀,伤口至今未愈。绑匪只留下找韩尚的话,便再无线索。”张启山解释道。
“让我看看他背上的伤口。”
少年艰难地脱下衣服,露出背部的伤口。
原本细嫩的背部被划了几道伤,伤口高高肿起,被血和脓水泡得发白,散发着恶臭。
仔细看去,刀口分布的形状既像金字塔,又像一棵松树。
一刀竖着劈透脊骨,其他斜着分布在脊骨两侧,仿佛人为地给他加了一副骨头。
“为什么会被绑架?”韩尚问道。
“我也不知道……”少年强忍着疼痛说,“我从学校下课回家路上,被人蒙头拖进车里,然后就昏过去了。凶手在我背上划刀子时,我醒了,一直求饶,但没用。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要结束时,我听见他们说找韩尚。那时我还不知道你叫这个名字……我只是下意识地想找表哥救我。”
张启山接话道:“我所认识的韩尚只有你,我想碰碰运气,看你能否帮忙。”
说到底,张启山也不确定韩尚能否解决此事,只是碰碰运气而已。
这基本排除了张启山对韩尚别有所图的可能性。
“这个疤痕在我看来更像是一种神秘的诅咒。”韩尚观察片刻后,语出惊人。
“什么意思?”张启山眉头紧皱。
“他的伤口无法愈合,是因为有诅咒攀附在他的背上。只有清除诅咒,他才能恢复。否则,这诅咒会不断蚕食他的生命,直至死亡。”韩尚解释道。
一听自己可能会死,表弟吓得瞬间哭了出来。
“别哭了!”张启山回头呵斥了一句,又转过头来问韩尚,“你有办法吗?”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试试。”
韩尚从桌上拿起削水果的小刀,靠近表弟时,表弟吓得几乎要从床上蹦起来。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能不能有点出息?”张启山眉头紧皱,简直不忍直视。
韩尚并非要划他背上的伤口,而是划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上面。这滴血落到他背上后,瞬间冒起白烟,就像两种化学物质相撞的效果。表弟也瞬间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啊,救命啊!”
他叫得越惨,韩尚脸上的笑意就越浓。
“你笑什么?我都已经这样了!”表弟咬牙切齿地说,尽力保持礼貌。
“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张佛爷,我要回家一趟,取些特效药来。”韩尚笑着说道。
韩尚离去后,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他手里提着一个很特别的小瓶子,形状像葫芦,通体洁白,上头还插着一个黑色的穗子。尽管插着穗子,也能闻到从里头传来的奇特药味。
“这是什么?”张启山问道。
“这是特效药,可以短期内缓解他的痛苦,你不用担心。”韩尚解释道。
张启山并不担心韩尚不帮忙,既然韩尚已经拿来了这个东西,就说明他有心想要帮助。
韩尚不仅拿来了小药瓶,还带来了手术道具。
他用酒精浸泡手术刀后,慢慢地划开了表弟背上的伤口。
一瞬间,黑色的脓血从表弟的背后迸发出来,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恶臭。
张启山微微皱起了眉头,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更加认真地看着。
然而,看了一会儿后,他还是忍不住背过了身。
“你好了之后叫我吧。”他说道。
韩尚轻笑了一声,“怎么?难道是觉得恶心?还是觉得可怕?”
“不是恶心也不是可怕,我只是不想这样看着而已。”张启山解释道。
如果这样的场景再多看一会儿,他担心自己心底里被压抑已久的噩梦会再次浮现。
因此,他必须找一个办法,让自己变得不那么敏感、不那么脆弱。
韩尚的动作非常迅速,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说:“找到了。”
原来他刚才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张启山回过头,看到韩尚手里提着一块像是头发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问道。
“这就是诅咒的尸体。传闻这种诅咒是用一百头病死的牛头上的毛做成的,再加上某种特质的蛊虫,就会达到这种效果。”韩尚解释道。张启山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把这个东西用上后,他的病情能完全好转吗?”
“完全好转谈不上,但伤口会大有改善,至少能阻止病情继续恶化,让他暂时舒缓一下。”
“他背上的伤口先别缝合,缝合了冷水排不出,反而会让情况更糟。让他跟我们一同前往吧。”
“去哪儿?”
“沙海。”韩尚只给出了一个模糊的地点。
尽管张启山不清楚这个地方的确切位置,但他还是点头答应了。
只要是韩尚提议或想去的地方,他都会支持,只要能救表弟一命。
表弟的诅咒与沙漠紧密相关,至少目前韩尚所掌握的线索是这样显示的。
刚从九层妖塔回来,他们不能立即有大动作,以免引起他人注意。
再加上韩尚这次不打算带罗老歪,因此他必须更加谨慎。
回家后,韩尚开始准备。他正收拾行装时,罗乔走了进来。
“进别人房间前能不能敲门?别忘了你是个女孩子。”韩尚提醒道。
尽管按她的记忆,她可能已活了几千几万年,但这样的行为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还是有些不妥。
“我知道啊,但你又没把我当真正的女孩子,我这样不礼貌地进来,对你其实也没什么影响吧?”罗乔回应道。
她的话不无道理,对韩尚来说确实影响不大。
“好吧,你进来有什么事?”
“我想和你一起去。”
“我说过我要去哪儿吗?”
韩尚面无表情地继续收拾,罗乔却挥手让他停下,然后坐在他的行李箱上,仰头看着他,一副不说实话就不罢休的样子。
两人对视了几秒,最终韩尚妥协了。
“我要去沙海。”
“我要和你一起去。”
“那里很危险。”
“正因为危险,我才要和你一起去。”罗乔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现在虽然没了实力,但我还有别人无法比拟的预知能力。我相信我的预知能力能帮到你,至少能让你少走弯路。”
韩尚确实有些心动,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让罗乔跟自己去冒险。
“行了,我不会让你去的。你在雪山被困得太久了,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正常生活吧。”
韩尚希望她像个正常女孩一样生活,但罗乔并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只有跟着韩尚,自己才能活得完整。
两人争执了一晚,最终罗乔赢了。
“我可得说好,路上如果遇到危险,我会随时把你送回来。”
“放心,遇到危险时,我或许比你有用。”
韩尚带着罗乔去张启山家,却发现张启山也带了个“小尾巴”。
尹新月坐在行李箱上,打扮得十分精致。两人相互瞪眼,都不愿让步。
“大小姐这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冒险吧?”张启山无奈地说。
“我就不该告诉她。”
“你告不告诉我,我现在都知道了。反正你是不可能把我留在这里的。”
韩尚都没吵赢罗乔,张启山自然也吵不赢尹新月。张启山没带太多人,只带了几个亲信和不能动弹的表弟。
临出发时,韩尚才得知表弟的名字——黎簇。这个名字让韩尚有些想笑,怎么连名字都这么巧合?
他们对沙漠不熟悉,所以在沙漠边缘找了一个向导。向导人高马大,在松软的沙漠里竟能拉动骆驼。
向导名叫老黄,据介绍人说,他为人热情。但见面后,大家却觉得介绍人是在骗人。老黄叼着旱烟,边走边说:“我告诉你们,沙漠里有几条规矩,万万不能碰。我现在提前说好,你们都仔细听好了。”
“第一条,沙漠里不能随便小便。想方便就自己找个袋子装起来,等到有房子的地方再扔。”
“第二条,我会把你们带到想去的地方,但路上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你们都不能指挥我的决定。”
“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如果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就闭上眼睛,不要声张。只要当作没看到,就能保平安。”
这话听起来挺玄乎、挺神秘的,但韩尚并不害怕。
他一路上见过各种各样的东西,这种口说无凭的东西自然不会让他害怕。
他看了看旁边的人,除了张启山和罗乔外,其他人的表情都有些忌惮。
张启山是战场上杀敌的人,这些东西他不会害怕。
而罗乔本身就不是正常人,这些话对她来说只是左耳进右耳出。
老黄回过头,迅速锁定了几个不怕的人。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唯一的女孩罗乔身上。
“小姑娘,你不害怕这些东西吗?”
罗乔似乎正在出神,被突然提及后愣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
“我不害怕。”
“为啥不怕?你看这姑娘已经被吓得快走不动路了。”老黄指了指缩在张启山怀里的尹新月。
罗乔回过头,对尹新月善意地笑了笑,然后叹气道:“没办法呀,这些东西我都见惯了。你现在让我怕,我也怕不起来了。”
闻言,老黄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好,希望你这小姑娘可别真的吓得不得了。”
“我不会怕的,我不会给队伍带来负担。”罗乔说着,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眼韩尚。
韩尚表情淡淡地,没什么反应。
他们要去的地方叫古潼京,是一座沙海之城。
活人无法到达那里,即便到达了也永远出不来,换言之就是会变成失踪人口或永远留在那里。
古往今来,有许多人都想前往那个地方寻找宝藏,但没有一个人真的出来过。
“这些外来的人啊,总是天真地想要寻找宝藏。但宝藏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被找出来的话,那还能叫做宝藏吗?真是天真!”
“我这些年来啊,把不少人都带到那里去过。基本上就没见到有人出来的。你们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但肯定拿不到我退的钱!”
张启山觉得这人话太多、太烦人。
“放心,肯定不会让你退钱。你只管把我们带到那个地方,是生是死都是我们的造化,好吗?”
老黄还是特别不屑。
“哼,漂亮话谁不会说呀?真正能够出来的人呐,可是一个都没有哟!”
张启山皱起眉头,表情已经隐约有些不悦了。
但尹新月轻轻地拍了拍他,让他把火气憋了回去。
沙漠中的地是软的,几乎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