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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敢说?”陆清延拉着江洐流的手,无不嘲讽道:“江总有脸做,倒是没脸说了。”
江应山气急:“这是我江家的事,跟你们陆家有什么关系?陆大公子不觉得自已实在是太过多管闲事了吗?!”
万城寒站在门口:“就管,你个老匹夫带着一家老小来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真够不要脸的,今天这个闲事,我万城寒还就管定了!”
律师咳嗽了两声,终于找到机会开口道:“帝国法确实有这样一条规定,所以即便遗嘱的内容是让江先生继承全部遗产,但国法显然大于家法,所以我们可以先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遗产的归属……”
江江夫人冷声道:“这还用什么商量什么,即便江洐流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也未满18岁,还未成年,没有继承遗产的权利!”
律师弱声道:“这个,是可以实行保管暂存制度,只要在他满18岁之后就……”
江水菱闻言,上去便给了律师一个巴掌!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插话!?”
江水菱声音刚落下,门口便陡然想起了一阵机甲相撞的声音,天空之中传来飞行机甲特有的嗡鸣声。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万夫人带着几个兵土走了进来。
万城寒刚才还气焰嚣张,这会儿下意识的往窗帘后躲了一下,半晌又想起来,自已这回是在干正事来着,于是又从窗帘后探出个头,小声招呼道:“妈,你来干什么?”
万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万城寒一眼,开口道:“沈先生是万家的贵客,万家曾经给过沈先生一个承诺,就必须要做到!”
万城寒这才想起来,之前在慈善晚宴上,沈枝雪代替江淮周捐款,确实得到了哪个承诺。
他兴高采烈的跳出来:“那这就好办了,沈枝雪你不用担心了,有我们万家护着,他们没那么容易就能欺负你的!”
沈枝雪对着万夫人点了头,算是表达了自已的谢意。
有万家撑腰,江应山也不敢再逼迫沈枝雪,只能脸色铁青的带着江夫人和江水菱走了。
万夫人看了一眼沈枝雪苍白消瘦的背影,提醒道:“万家可以庇佑你,但是遗产一事涉及帝国法令,军部不好偏私。”
沈枝雪点点头:“我知道。”
“你自已小心,江应山不会善罢甘休。”万夫人一边说一边朝着万城寒走了过去:“万家能做的,只有保你人身安全。”
万城寒被万夫人拎着耳朵拽走了。
陆清延上前道:“你今天还没吃东西,多少吃一点儿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
他想起自已不会做饭:“给你点外卖吧。”
沈枝雪摇了摇头,有些筋疲力尽:“不用了,我没胃口,你先回去吧。”
“这个时候我不能走,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让人担心,你自已知道吗?”陆清延皱着眉道:“沈枝雪,你不是跟我说你跟江淮周只是逢场作戏吗?”
沈枝雪烦透了,瞪着眼睛道:“我跟谁逢场作戏,又跟谁真情实意,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陆清延顿了一下,露出悲伤的目光。
沈枝雪开口道:“你们这到底是干什么啊?!我就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就真的有那么那么难吗?!”
陆清延嗫嚅道:“……我只是想帮你。”
沈枝雪捂着额头,指着门口:“你先走吧,求你了,我真的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陆清延沉默了半分钟,还是转身走了。
江洐流也不去打扰沈枝雪,就算他现在真的很想扑进沈枝雪怀里,跟他说他在军校这么久,有多想他;军校的饭菜有多难吃;军校的生活和训练对他一个五岁的小孩儿来说,有多难多苦。
即便江淮周找专人给他定制了适合他体质和年纪的训练计划和每天的膳食。
他也很想很想,吃沈枝雪做的饭,跟沈枝雪抱抱,然后躺在一起,睡一个温馨的午觉。
江洐流转身走了出去,陆清延站在月光下,回头看了他一眼,哑声道:“……你去哪?”
江洐流摇了摇头:“枝枝说他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那去我姐那边吧,我找人送你过去。”陆清延蹭了蹭眼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原谅我,现在也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沈枝雪心里想着如何应付江应山,还有江淮周的死,他有些心力交瘁,一进到房间里,便觉得眼前到处都是江淮周的影子。
他叹了一口气,把自已蜷缩在床角,眼泪无声无息的滴落在床单上。
心里有一个无法抹去的声音,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江淮周是因为保护你才死的。
沈枝雪,你怎么那么混蛋、这么坏。
美工刀直接扎透了他的胸膛,本来那一刀应该是你受的。
他今天眼泪掉的太多了,最后实在是支撑不住,晕晕乎乎的抱着有江淮周味道的被子,睡了过去。
月色沉静,卧室的门咔嚓一声,似乎被谁打开了。
一道黑影,出现在月光下,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富有节奏的声音。
沈枝雪想睁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了,他的眼皮沉重的像是挂了千斤坠,怎么都睁不开。
冰冷的叹息落下。
有人用指节蹭掉他脸上的泪痕:“睡着了……怎么哭的这样可怜?枝枝?我以为你应该还蛮开心的呢。”
第92章枝枝,好乖
沈枝雪听见了江淮周的声音,他拼了命的想睁开眼睛,睫毛随着挑动的眼皮抖得厉害。
江淮周坐在床边,在月色下轻轻凑过来,吻了吻他的眼皮。
沈枝雪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见江淮周的那一刹那,他有些不敢置信的伸出手指,在即将触碰到江淮周的时候又慌忙收了回来。
他半坐起来,哽咽道:“你……”
江淮周好整以暇的等着沈枝雪把那句话说出来。
大概是会问他怎么会活过来,又或者是问自已为什么要骗他,这些问题他早就已经想好恰当的理由,至少今晚,可以糊弄过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大抵已经不在这里了。
沈枝雪却愣怔的看了他半晌,带着哭腔小声说:“你会不会很疼啊?”
江淮周瞳孔微微一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是他从未预料到的问题。
沈枝雪的手掌覆盖在他的心脏处,喃喃自语道:“一定疼死了,江淮周,对不起,是我太坏了,是我太冲动,对不起。”
江淮周抬起手,攥住他的手腕,半晌,无奈道:“真是败给你了。”
沈枝雪眨了眨眼,江淮周的唇覆盖在他的唇上。
他闭着眼,乖顺至极的张开唇齿,任由江淮周掠夺,眼角的泪不断落下,江淮周吻了吻他的眼角:“别哭了。”
沈枝雪慌忙点头,低着头擦眼泪,却发现根本就擦不完,江淮周啧了一声,捏起他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