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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
果然是什么马配什么鞍,他们江总疯,他们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江淮周肆意的笑了起来,拍了拍季渊的肩膀:“等我回来。”
说完,他便带上伪装的墨镜还有口罩,走了出去。
摊上这么个老板,季渊也没有了办法,只能听令,紧张的筹备人手,要是夫人手下不留情,江总真的有性命之虞,好歹也能劝个架……l
沈枝雪抵达泗水江亭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四十,离约定的八点还有二十分钟。
沈枝雪抬手看了一下光脑上的时间,江水菱便出现在泗水江亭的大门口。
这里是一家星级餐厅,因为贵的离谱,不是普通帝国百姓能够消费得起的,因此人流量并不大,要做什么事也方便隐秘。
江水菱看见他的一瞬间,眼底滑过一丝快意和阴鸷。
沈枝雪笑了笑:“江小姐来的很早。”
“你也不晚,怎么,就这么急着知道自已的身世?”江水菱冷笑了一声。
沈枝雪笑笑,贴心的帮江水菱搬了凳子,开口道:“有什么话,不妨坐下来慢慢谈。”
江水菱一时之间吃不透沈枝雪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他看上去很急切,但又……从容不迫。
不过,不管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今天晚上,沈枝雪一定会失去江洐流的监护权!
他们落座不久,服务员就端上来一瓶红酒。
江水菱起身,给沈枝雪倒了杯酒,开口道:“既然来了,自然是要慢慢说,尝尝我存在这儿的红酒,这杯酒可价值不菲呢。”
沈枝雪靠在椅背上,接过红酒杯晃了晃,直接开口道:“确实是价值不菲,江淮周所留下来的所有遗产,应该也能买下半个帝国了吧?”
江水菱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酒里下了什么,大概不用我明说。”沈枝雪轻笑了一声:“而你,江水菱,你要是真的知道我父母的下落,也不会约我来泗水江亭做这种下流勾当。”
江水菱紧张的瞬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所以,你应该是从沈家二老处得了我不是他们亲生的这个消息,就想来诈诈我。”沈枝雪低头,风轻云淡的看着自已的手指:“我说的,应该不错吧?”
“你既然知道,那你还赴约?”江水菱攥紧拳头:“你是故意的?你有什么目的?”
“你看,这就是我跟你之间的差距。”沈枝雪摊手,淡声道:“我能把你那简单脑子里的东西摸得一清二楚,而你,我人都在你面前了,你却还不知道我的目的。”
江水菱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在羞辱我?”
“也不算吧,就是告诉你一个道理,人呢,得扬长避短,脑子不太好使,就不要天天整一些阴谋啊阳谋的。你说你江家即便是破产,也还有你一口饭吃,何必为了这点钱,来惹我呢?”沈枝雪叹了一口气:“别动商人的钱,别动穷人的饭,江小姐,很可惜你没有时间来深刻理解这句话了。”
江水菱捏着椅子的靠背,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对你们江家的财产没有兴趣,只想拿属于我的那一份,也没想跟你抢什么男人,陆清延不喜欢你,只是因为你不配,跟别人没有关系。我的人生准则一直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惜,你不信。”
“我这个人,人生准则是很弹性的,你既然不信,那我就换一套人生准则。”
沈枝雪将自已那杯红酒拿在手上摇了摇。
“那便,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吧。”
江水菱眼中的惊骇还未来得及收起,沈枝雪便捏着她的下巴,只听见清脆的咔嚓声,一阵巨疼从下颚处传来!
她只感觉下颚脱臼,根本闭不起来,沈枝雪将那杯红酒灌进她的口中!
江水菱不停的挣扎,可惜下巴被沈枝雪卸了,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枝雪还觉得不过瘾,直接拿起桌上的红酒瓶,往江水菱嘴里倒,她的衣衫被打湿,鲜红的、如宝石般的液体汹涌而下,将她呛的不停的咳嗽!
那瓶酒灌完了,沈枝雪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餐纸,一点点的,仔细的擦干净自已沾染了液体的手指,然后打开包厢门。
走廊里趟倒了一片人,个个头破血流哀叫声不停。
不远处,一个挺拔的身影站立不住的跪倒下去,垂着头喘气。
他看上去真是狼狈极了,头上不知道是被谁开了瓢,鲜红的血液从额角一直滑到下颚,滑进雪白的衣领里。
江淮周抬起头,一只眼中溢满了鲜血,他看见了沈枝雪,扬起唇笑了一下,撑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
即便如此狼狈,他的身姿依旧显得矜贵挺拔。
沈枝雪走到他面前。
江淮周擦了擦脸上的血,哑声叫了一声:“枝枝,我回——”
话音未落,只听见清脆的巴掌声,把江淮周的脸打的一偏。
沈枝雪这一巴掌并不留情面,江淮周本就站立不住,挨了这巴掌,踉跄几步,便半跪在地上。
他肆意的笑:“好狠啊,枝枝。”
“抱歉。”沈枝雪面无表情道:“比起你,我恐怕还不太够狠。”
江淮周半跪着,抬起手拉住沈枝雪的手,撒娇道:“嘶,好疼呢,老婆扶一下。”
沈枝雪抬手,又扇了江淮周一个巴掌。
江淮周轻轻的闷哼了一声。
沈枝雪走过去,拽住江淮周的领子,厉声道:“疼就对了,我特娘的亲眼看着你在我眼前断气的时候,比这疼得多了!我真以为是我害死了你!我真以为我践踏了一颗真心!我真以为你会为了我放下一切放弃生命!”
江淮周被老婆揍的甘之如饴,即便一张脸都肿成猪头了,也还是笑:“即便如此,你还是愿意相信我,你相信我会来,要不然就不会有这个局。”
他伸手,攥住沈枝雪的手腕,喜不自禁的笑:“枝枝,我来赴约,对不起。”
沈枝雪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憋了滔天的火气,这会儿也消得差不多了,他把江淮周甩了出去,恨铁不成钢的开口道:“你既然知道我要对付你,还敢来。”
“不来怎么办。”江淮周叹道:“不来,你就不会原谅我了。”
沈枝雪冷笑:“我现在就能原谅你了?”
江淮周指了指自已的猪头:“我都伤成这样了,你都不心疼的。”
“不好意思。”沈枝雪甩了甩自已手上江淮周的血:“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我只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寡o而已,我心疼什么?”
江淮周点点头,正要说话,包厢里就传来女子柔媚的叫声。
应当是那红酒的药效起作用了。
江淮周用袖子随意的擦了擦自已脸上的血,看了一眼时间:“万城寒要到了,先走吧。”
沈枝雪冷哼一声,越过江淮周向外走去。
江淮周连忙跟了上去:“枝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