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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慈选择谁他就不会轻易打扰。
可丹绢崔平日里自持身份,现在却堂而皇之地想要打断小慈和自己仅有的独处。
“不要,我和霍哥一起的活动,你想做蛋糕的话可以随便找个地方。”
在霍忒发作之前,全孝慈就毫不犹豫地拒绝。
看见他身后的丹塔,话又转了个弯儿。
全孝慈有些期期艾艾地接着说:“那,那个,如果叔叔也想做的话,我们四个人一起也行。”
非常贪心的小财奴,知道想要傍大腿得挑最粗的一条。
毫无挑战难度的丹绢崔已经显得乏味,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养父倒是既不缺乏韵味又是真正的财大气粗。
全孝慈声音都变得更柔和了些,娇滴滴的听得丹塔心酥了一下。
果然是重感情的好孩子,丹塔作为长辈听到这话是很欣慰的。
甚至还被满足了一种,身为男人而压过更年富力强一方的小小虚荣心。
尽管这种胜负欲实在不该在养子身上存在,但知道全孝慈心里记挂着自己,还为了和自己那段极短的相处时光接受Leo的无理要求,丹塔的喜悦就控制不住地高涨起来。
迅速地撇了一眼表情管理在失控边缘的丹绢崔,丹塔更拿出成熟男人的风范来。
先是很客气地和霍忒赔礼道歉,又不容置喙地带着人参与了这场从性质上来说理应排他性很强的约会。
【这个生硬的插足比某些广告植入还强行,后台到底有多硬啊我的天】
【懂得都懂,不能细说】
【虽然但是,纯爱双人行变成四人组我也能接受】
【节目组你爹没了,打个“多人”、“修罗场”的标签,再加点小剪辑直接就大卖特卖了是吧】
【等等,好像不太对】
【小慈你糊涂啊!就算他长得帅你也不能喜欢叔啊!!】
【天,真的是好明显,本来还以为小慈是喜欢丹绢崔】
【小慈对着他眼神和表情都很娇俏啊,说实话我还挺吃daddy这种cp的,先磕为敬】
【你这么说的话,也还行啊确实】
【之前老洪那对剪辑火起来不就是因为年龄差体型差肤色差都很大吗,但是洪长的太朴实,总让人误入乡村爱情专栏频道,这个男的脸就很糖爹谁能懂】
【我懂我懂,感觉是小慈会被他当成小玻璃人捧起来金尊玉贵地养起来】
【对不起,但是太子被太子爹挖墙脚真的太好笑了,我要录屏留念这个表情】
【虽然我并没有参加这个综艺,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呢,爽了】
【零个人在意霍忒被夺命连环ntr,对不住,我也要磕了】
【小登还是得老登治】
“啊——”全孝慈小心翼翼地捏着饼干一个角儿,垫着脚尖送到丹塔嘴里。
平日里并不喜欢的高糖分食物在已经开始保养身体的中年人看来是甜蜜的负担,奈何那双因为期待而闪闪发亮的眸子比糖霜更令他难以拒绝。
丹塔顺从地张口吞下,听着全孝慈询问最近戒烟的情况,仿佛被小妻子盘问管教的幸福简直让他有点飘飘乎不知所以然。
“所以到底戒掉了没有啊?”全孝慈像只可爱的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臂弯间。
长发为了方便烹饪而扎成丸子,在白皙修长的后颈出有几缕没收进去的微卷发丝。
丹塔心里痒痒的很,像快冻坏的手放进暖炉的那种,带着酸痛,又让人欲罢不能的痒。
他处于高位的时间太长,失去亲人的时间又太早,下属不敢、幼子不能去教训自己。
他在自己的地盘上是真正的的国王,是鼎鼎大名的教父,丹塔的名字和权力财富这两个词是划等号的。
可人大概天生就是贱骨头,就是缺那么一个,会揪住你耳朵嗔怒、但又实实在在是为你好的人,用爱这个名头像拴狗一样勒着你。
丹塔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非让教子把俩人那晚的细节讲出来。
那些吞吞吐吐的细节他尚且能心无旁骛地分析,可唯独听见全孝慈掐着丹绢崔的耳朵抱怨时,就忍不住走神。
他四十多了,一个男人,四十多年面对着的都是冰冷空虚的床卧,四十多年也没人能坐在他的怀里,亲昵地说些酸掉牙的情话。
再辉煌的成功、精妙的谋算,只有那些和自己有共同利益的人会记得,而谁又真正在乎丹塔这个人呢?
他看着风华正茂,紧张而期待地计划着和爱人未来的年轻人,有那么一瞬间打心底觉得不舒服。
如果是对于青春逝去的感怀呢,年龄的焦虑尚且情有可原,可如果是对于他能在这么小的年纪就遇见命定之人的羡慕?
男人出于求偶的忮忌竟然能影响自己至此吗,丹塔不确定。
他一度以为自己在这方面是超凡脱俗的,甚至骄傲于自己不需要进行所谓的“雄竞”去争夺没有意义的东西。
可现在,他情不自禁地想帮全孝慈挽发,挑起发丝才发觉自己手上还沾着面粉,顿时无措地停住。
“怎么啦?”
全孝慈扭头想看看,被佯装镇定的丹塔阻止:“没什么,我想帮你弄一下头发。”
乖乖的哦了一声,全孝慈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除了小时候玩儿过洋娃娃以外,就再没有接触过相关事物的丹塔急得差点冒出汗来。
他手上摸抢摸出来的茧子太重,没怎么使力气细腻的皮肤就红了小片。
沾上粉末的头发不好擦干净,他还得注意着别扯疼全孝慈。
一时间手忙脚乱,好在全孝慈也不在意,依旧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
用了四张纸巾终于把污渍处理好,丹塔松了一口气,这种从老婆手里逃过一劫的感觉还蛮好的。
等等什么?
意识到自己刚才把全孝慈放在了什么身份上,丹塔刚放松下来的眉头又忍不住皱起来。
有意料之外的慌乱,也有情理之中的豁然开朗。
丹塔早就察觉到有人一直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自己,毕竟阅历丰富,他想开了反而坦然不少。
抬起头冲着丹绢崔安抚地笑笑,打了个手势示意待会儿再聊。
狐疑地在全孝慈甜蜜的笑脸和教父泰然自若的神情之间来回打转,丹绢崔还是选择相信了他。
毕竟最紧要的是能挽回小慈的心,其次是不要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
丹绢崔低头擀面团,不想逼迫自己承认:娇弱美丽的东方男孩和英俊得体的白人男性仅就外表而言,看起来多么登对。
用模具刻出星星形状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有些介意:
教父保养精心的外表看起来确实和年轻人差距不大,可是身体机能就算再怎么锻炼也不会像当初那么强悍了,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