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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作者:六棋 字数:4512 更新:2024-12-03 04:2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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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后的桂宫,那一片地方是有那么多香气。

加之春夏交季期间,花果处于盛放成熟的状态,很难不会沾染上特殊的味道。

夜里翁思妩沐浴,趴在水池边显得懒洋洋的,一身都没力气,默秋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慵懒像没骨头似的,脸也很红,宛若喝多了酒,又闷闷的。

默秋:“娘子这是怎么了?”

私底下主仆还是如以前般称呼,翁思妩闻声连头也抬不起来,她枕着玉臂,懒声道:“我也不知,好奇怪,默秋,我从外边一回来就觉着浑身无力,你闻到风里的气味了吗?”

默秋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翁思妩说的是哪儿,“是白日在荷风廊那儿?”

翁思妩点头。

默秋迟疑地道:“可是奴婢好像什么也没闻见。”

翁思妩诧异抬头,精神不济又趴了回去,她心里痒痒的,回味那股气息,又似有东西在背上爬,“怎么会呢,那股气味,好冲鼻,怎会闻不见呢?”

然而经过再三确认,默秋还是如此,翁思妩感到失落地趴在池边,白皙小腿轻轻划着水,难道只有她一个人闻到?

默秋:“什么气味啊,它怎么了,娘子哪里不舒服?”

翁思妩当真像喝醉了,眼眸湿润,面颊红的也很厉害,娇声说:“它熏着我了,好熏呢默秋!”

像草木被焚烧殆尽时燃起的烟灰,猝不及防嗅到的翁思妩如同被温热浓烈的山火拥抱住,烘着她的身子浑身都热。

翁思妩从水池中被扶起来,她今夜沐浴时间太久了,远超过往日,默秋担心她趁她不注意溺水,本就无力,干脆请她上来。

回到殿中,吹着窗外透进来的清风,翁思妩的状态终于比在池子里时好多了,神思也清明几分,她好奇地撑着下颔,无意识地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婢女正在背后为她擦拭湿发。

其实很好闻,她有些备受吸引的想要再闻一次那股气味,满脑子都是这样不受控制的念头。

翁思妩在想要不要再去荷风廊一趟,她想弄清楚到底是她的错觉,还是真的只有她的嗅觉出问题了。

不过,眼下夜深,该当休息才是。

白日。

默秋一进内居,撩开珠帘,就发现本该赖床的娘子正坐在床榻上发呆。

人好像痴了一样,抱着被角,咬着嘴唇。

“娘子这是怎么了?”默秋疑心她是不是魇住了,静悄悄靠近问。

翁思妩忽地惊醒,“什么?”

默秋打量她,“娘子今日瞧着……似乎跟平日不大一样。”

“脸,好红。”

翁思妩眨着眼,同时抬手挡住面颊,在默秋的注视下默默侧过肩,过了良久才说:“只是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就像枕在一片温而不烫的宽阔胸膛上,鼻吸间离不开草木燃灼的淡淡灰烬气,以至于气色又倦又红润,眼珠看什么都湿漉漉的,含情诱人。

……

梳妆的时候,默秋将一个首饰盒从箱子里抱了出来。

翁思妩坐在妆台前,看着她打开,满目琳琅的首饰手艺各有千秋,“今日是什么日子,我要这样打扮?”

默秋为她着想,“娘子在蓝春殿散漫到不打紧,但是去了外边,即使是在太后的领地范围,还是稍微装扮一番,免得跟昨日一样……”

被人误会。

翁思妩懂了她的心思,她生得青春可爱,因太后宠她,赏赐和命人给她准备的衣裳,都偏她这个年纪娇嫩-女子的风格,甚至更加年少,而且也很爱翁思妩挽起双髻,束着玉环发带清纯的样子。

但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她最好还是戴一些贵重些的首饰,以跟宫里的女子区分开来。

默秋示意:“娘子挑一挑吧。”

翁思妩目光一扫,忽然被一只玉镯吸引,那玉鲜红的色泽如晶莹剔透,红的饱满的石榴籽,她指着它道:“这个?”

默秋夸道:“娘子好眼光,一挑就是御制的。”

上回翁思妩被封为公主,内侍送来一批珠宝首饰,其中就有这只玉镯。

而不知为何,这玉镯似乎与寻常珠宝有些不同,翁思妩戴上以后感觉昨天夜里,那股从身体里冒出来的异样似乎都减退了了,她也恢复了一些往日的精神,没有那么浑身无力。

翁思妩只当是玉的质地不同,抚摸着镯子,喃喃道:“真是块宝玉。”

今日本该按照惯例,去太后的承思殿请安。

翁思妩梳妆好后,带着婢女前往后宫女眷中,所属的最大的殿宇。

然而越靠越近,承思殿似乎陷入一片阴影中,显得尤为安静。

翁思妩步履轻轻走上白玉石阶,身后跟着默秋,还未进去,在半步台阶上就发现不妥了。

她停在台阶上,视线落在不远处待在殿外的宫人上,他们具是脸色发白,丧如考妣地跪在地上。

一些翁思妩曾见过的宫中禁卫像是突然出现在此处,把守在四周,尤其门槛,这样的架势引最近一处的宫人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就在此刻,面容肃穆的禁卫押着两个侍人从内殿里气势汹汹地出来。

太后身边侍候的侍女官面色焦灼,步步紧跟在后,嘴里念念有词,“就这般无情面可言?那可是太后,这二人侍奉已久,太后早已习惯,如今就算犯了错,也该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从轻处置。”

“陛下何故要这么大动干戈,禁军大人,饶他们一命吧!”

禁军冷声道:“侍女官该知晓宫中规矩,陛下还是留有一丝情面和孝心,否则……该当知道这两个违反宫规的罪人会由他亲自提审处置。”

“侍女官,莫非忘了陛下擅长什么?”

“刑具。”

此言一出,侍女官神色大变,眼神流露出一丝恐惧,就算再想说什么,也因此紧紧闭上嘴了。

待到禁军将两个堵住嘴的侍人带走,殿前那股窒息森严的感受一轻,侍女官方才转身,然后瞥见一道熟悉的人影。

“芙徽公主?”

翁思妩被念出名号,尴尬而不好意思地从旁边的廊柱后走出来,“耿娘子。”

侍女官:“公主今日来,是来陪伴太后的?”

翁思妩:“嗯……上回和姑母约好,说要下棋……”

侍女官冷笑:“下棋?怕是要让公主失望了,太后今日可没什么心思下棋,全被人给毁了!”

翁思妩猝不及防被迁怒,安静下来默默地看着侍女官,侍女官反应过来刚才失态了,翁思妩又是新晋的公主,容不得她这样扫面子,于是僵硬地掀起一抹笑,“我是想劝公主,这次就算了,还是不要马上到太后跟前去触霉头,太后心绪不佳,应是不得让人服侍左右了。”

翁思妩这才开口:“耿娘子可否告诉我,方才这是出什么事了?”

侍女官憋着口气,左右一瞧,似要拉个同盟,向翁思妩走近后低声控诉:“娘子真想知晓?那我可就说了……还不是陛下,犯了疯病,一发作起来,翻脸无情,听信太后身边有蛊人作祟的谗言,要将我等赶尽杀绝!”

翁思妩蓦然闭紧嘴唇。

“自先帝去后,陛下与太后经常政见不合,引发不快,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不给太后颜面……”

侍女官愤愤不平,翁思妩轻仿佛未听清,轻声问:“什么病?”

未曾听父亲说,陛下身体有异啊?

然而宫中,好像成了一种传闻,翁思妩亲眼看见侍女官恼怒的表情恢复平静,变得非常复杂,似在回忆,面上的肌肉抖动隐隐发生变化,最后整个人的情绪都化为忌惮惊惧。

侍女官艰涩开口:“陛下他,从小就异于常人……”

不管是皇天贵胄还是世家大族,都有点血脉上的说法,血脉好的,自然是家中子弟人人都有出息,强者不断,而梁家不仅强者居多,生来仿佛就与其他世家不同。

现在金銮殿上的那位贵主,就充分体现了梁家血脉的特殊性,“外人不知,梁家其实从古至今都有一种病,病症往往以发生高热为主,一旦到了发热期,就会性情大变,狂躁不已,陛下从幼年起就出现过这种症状,不仅在此期间尤为敏感凶戾,五感通灵,还十分有破坏性……”

翁思妩发觉她说到帝王破坏性时,嘴唇肌肉明显抽搐两下。

侍女官:“这病连治都没法治,还是太祖皇帝下令,将陛下送去刑罚司,方才缓解病情。但此后,陛下成了刑讯中的一把好手,无论是否朝野之中,都没有一个人想被他审讯。”

侍女官凄然一笑∶“总之,公主记好了,太后多发不快,那必定是与陛下脱不了干系。”

“陛下他啊,可不是好相与的。”

“日后若你见了他,可要万事小心。”

侍女官说完便轻轻推了翁思妩一把,示意她该走了。

陈太后殿里是去不了了,翁思妩唯有打道回府。

默秋跟在她身后,等到路上不见什么人,方才告诉翁思妩她在宫中的听闻。

作为婢女,她更适合打入内部,“奴婢确实听说,同侍女官所言差不离……这位陛下手段厉害得很,御下极为严苛,做任何事都不许旁人插手,连太后也不例外。”

“有好几次,惹怒了陛下的人都被当场拧死了。”

翁思妩张了张嘴,按不住心中骇浪,对脑海里构建的盛气凌人的男子,又添砖加瓦了一笔。

默秋∶“说是此后,只要是陛下发病期间,大家有多远都躲多远。”

“不过一般都有禁卫们在四周把守,所以……”

只见翁思妩忽然脚下一崴,似是听的太认真,忘了看路,差点摔倒。

再抬头,面对刺眼的耀阳感到一阵头晕。

默秋扶稳她问,“娘子这是怎么了?”

风里刚刚好像有些别样的气息,翁思妩胸闷气燥,拍了拍心口,茫然道:“好像……日头太晒了?方才差点就晕倒。”

她抽着气,“不过,我的脚也崴了。”

默秋听她这样说,赶紧扶她到附近院墙下的石凳上落座,并帮她脱下一只袜履查看。

“娘子先歇歇,慢些回去也不急。”

默秋力度拿捏得很好,不一会翁思妩就感觉好多了。

她舔了舔微干的唇角,想起刚才的气息,说∶“默秋,我渴了。”

她一惯娇气,很惹人怜,崴了脚不利于走路,默秋便只有另想办法,“娘子在此等我片刻,奴婢这就找水去。”

默秋一走,院墙下就只剩翁思妩一人了。

她开始也是安分在原位等,但是鼻息中萦绕的气息太强烈了,浓烈到近在咫尺,她像被勾魂一样,灵魂都颤栗,莫名的冲动促使她起身有感觉地朝一个方向找去。

在一个隐秘狭窄的岔路口,直通另一个园子,翁思妩转身走进去,差点起身撞上一道黑影。

她及时止步了,定睛一看,对方倚墙而立,旁边是棵苍天乔木,初看他以为是在休憩,实则俊脸烧红,双目紧闭,眉峰蹙起,凌厉而无人敢入侵。

翁思妩只能通过他搭在树干上青筋暴起的手来判断他应是在不舒服,她想上前问他几句,但是一张嘴,发现自己情况也不好,喉咙如同有火在烧,一时难以言语。

她往前走几步,身形都趔趔趄趄的,最后更是没站稳,一时朝前面的胸膛扑去。

满鼻草木灰燃尽的气息包裹了她,翁思妩思绪瞬间被扯到昨夜做的梦里,那个温热宽厚结实的胸膛,和现在的情形一模一样。

她瞬间满脸通红,基本确定对方应该就是困扰了她一晚上的气息的主人。

只是不知为何他会是现在这副模样,翁思妩礼节性想脱离这个温热的胸膛,她实在受不住这样的气味侵略,生平未有,平生未见,一边受陌生男子的气味引诱,一边又直觉很危险。

就在即将离开对方身体时,翁思妩往后撤了撤,一只手宛若锁扣扣住了她。

她惊惶地“啊”出声,对方的力道不减反加重了,硬生生抬高翁思妩手臂,将人拽回到身前。

梁寂鸾睁开阴鸷而漠然的双眼,他眼里的情绪厚重一片,像触不可及的远山,第一视线落在翁思妩的手腕,细腻如脂,第二眼,盯的却是出现在她腕上如雪中一点红的红玉手镯。

玉镯乃御赐之物,宫中造印,梁寂鸾会认识,是因为造冶署按照惯例,每新打造一批宝物都会呈上来让他过目。

而让一个帝王对首饰有如此印象,当然不止那么简单。

梁家有着异于常人的血脉特性,而经过几代帝王发现,红玉里有着特殊的成分,能帮助他们这种人抑制发热期的强烈不适感,向他人屏蔽自身气味,舒缓精神。

但此物并不是长期适用于他们,戴久了,与年岁有关,抑制器过长反而会让人遭到精神反噬。

只有找到他们命定的那个人才能让他们脱离苦海。

可惜,梁家祖上几代耗尽心血,寻遍天下都找不到结果。

梁寂鸾从年少起就在摆脱对红玉的依赖,他早已不戴这物什,而宫中又有太多红玉锻造的首饰,眼前女子所拥有的,应当就是从宫库里赏赐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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