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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试一支笔,靖王殿下痛痛快快得了倒数第一,虽心有不平,却也随心遂愿。
随齐王、宁王等四人来到比武场地,见其他兄弟的“武比代表”个个英武不凡,不想输了颜面不讨好,走到前台向两位监考官说出了“武试弃权”四字。
徐相与张老将军均觉得靖王不适合去荆湖剿匪,不也高高兴兴接受了靖王的弃权申请。
时辰已到,徐相、张将军身为评判,走上三尺来高的台子,宣布比赛项目与比赛规则。
张守城大声说道:“诸位选手,今日比赛项目有三。第一场比臂力,举起横木者过关,继续第二场比试。第二场比箭术,射中靶心满分十分,得七分以上者进入第三场比试。第三场对战,手持长棍于马背上厮杀,被刺落马下者输。”
徐相大声说道:“参赛者准备,比赛开始。”
五位参赛者入场,排成一列,依次是:二皇子齐王代表花旗松,禁军副统领之一;三皇子宁王代表叶斯凯,禁军副统领之一;四皇子端王代表安龙军,安思明大将军长子;五皇子颖王代表顾秋鸣,西京观察使;九皇子誉王代表姜山,誉王府侍卫。
一眼看过,五位参赛者,就誉王代表姜山最为亮眼,身穿士兵服饰,毫无地位可言,尽显寒碜。其他四人身材魁梧肥硕,身穿将军甲,一个个甚是威武彪悍了得。
鼓声擂响,第一场臂力较量开始。
花旗松走到横木前,蹲下,站起,横木在空中纹丝不动,迎来一片掌声,过关。
叶斯凯见花旗松轻易过关,不甘示弱,走上前去,蹲下,站起,横木在空中晃了晃后不动,过关。
安龙军见掌声诱人,走上前去,快速蹲下,快速站起,横木在空中纹丝不动,迎来掌声一片,过关。
顾秋鸣见前三位都过关,回头看了姜山一眼,见姜山一个小兵模样,该是誉王用来凑数的。为赢得最后的掌声,走上前去,一个蹲下,一个站起,横木好如微微荡动于水面之上,好有质感,迎来掌声如潮,过关。
姜山见横木没能淘汰一人,太不中用,走上前踩了横木一脚,随之缓缓蹲下,慢慢站起,横木在空中纹丝不动,迎来掌声一片。接着双臂用力,将横木轻轻扔出一丈外,吓傻了八人,登时喝彩声如潮。
齐、宁、端、颖四位皇子输了“文比”,他们要想赢得招抚使之位,他们的“武代表”必须赢了姜山。可姜山刚才那一显身手,像极了不是人的人,要想赢了他,人人心里都微微觉得有些难。
张守城大声喊话道:“下面进行第二项比试,箭术,得七分以下者淘汰。”
花旗松跨上马背,吆喝一声,等马儿四蹄抛起,对准百步外的箭靶张弓一箭,中靶八分,过关。掌声一片迎贺。
叶斯凯抛出一个蔑视的笑容,跃上马背,一掌拍在马屁股上,马儿跑起,对准箭靶张弓。就在射出一箭的瞬间,谁知安龙军平白无故地吆喝一声,马儿受惊,手抖箭出,虽中靶,却不及七分,落败。迎来三皇子宁王一声叹息。
安龙军献给死气沉沉的叶斯凯一个轻蔑的笑脸,跨上马背,奔腾而起,飘然一箭,中靶九分,过关。四围掌声随之哗啦啦的响个不停,四皇子端王脸上鲜花盛开,笑不拢嘴。
颖王见两人过关,心中难安,迫不及待地送给顾秋鸣一个鼓励。顾秋鸣心受鼓舞,跃上马背,策马来回奔跑,找到感觉之时,弓弦一张一驰,一箭飞出,中靶九分半,过关。场上顿时掌声如雷,喝彩声无数,难以停歇下来。
誉王只知道姜山的刀法好,不知他箭术怎样,不敢给姜山压力,也为分散自己的忧虑,朝身旁的靖王轻声说道:“七哥,你怎么弃权了?九弟我独木难支啊!”
谁知靖王忙着朝演武场上使劲鼓掌,喝彩,只差没来个欢呼呐喊,哪有功夫搭理他。
原来姜山跃上马背,跨马跑上两圈,一声吆喝,张弓搭箭,一箭穿透靶心,震惊全场,满场喝彩。
张守城大声喊话道:“最后一场比试,马上拼杀,落地者输。”
一个禁军将军拿来四根长木棍,四位参赛者接过,跨上马背。
张守城大声说道:“第一组,花旗松对战安龙军。比赛开始。”
安龙军就想快点结束战斗,两匹马一个相遇,对着花旗松就是一棍刺去,因花旗松躲闪及时,刺空。马儿反向而行十来丈,调头对冲,安龙军又是一棍刺去,花旗松躲闪及时,刺空......如此十来次,花旗松只闪避不进攻,惹得安龙军越来越心烦意燥。
等到两人再次对冲,等到两马快要相遇,安龙军突然改变战术,一棍横扫出去。谁知花旗松不仅不躲,还出其不意地朝安龙军一棍刺来。安龙军一时慌了手脚,闪避不及时,右脸颊被花旗松木棍戳中,瞬时头晕目眩,跌落马下。
二皇子齐王欣喜若狂,欢呼雀跃起来,笑容满天飞扬,不自主地甩给杨怀宁一个怀抱。
杨怀宁不好扫了齐王的兴致,不也快快乐乐地受之,说上两句客套话,图个高兴。
张守城大声说道:“第一组,花旗松胜。第二组,顾秋鸣对战姜山,比赛开始。”
顾秋鸣被姜山前边两手表演早已震慑住了心灵,不敢贸然出手,生怕姜山有如神助,给他来个致命一击。
姜山见顾秋鸣不上前攻击,便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进攻,不防守,悠哉悠哉地原地遛着马。
顾秋鸣见姜山没将他放在心上,心中起气,当马儿路过姜山身边后,转身就是一个回马枪,猛然一棍刺出。
谁知姜山一心想做个好军人,早已将那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牢牢刻在了心里,就等着顾秋鸣来这么一下。眼见棍来,疾速扔掉手中木棍,身子一侧,一把抓握住顾秋鸣刺来的木棍一头,顺势用力一拉,好有四两拨千斤之势。
顾秋鸣不想被姜山拉下马,急忙松手,棍子被姜山抢了去。
姜山有棍在手,为了分出输赢,调转马头,朝顾秋鸣追击而去。
顾秋鸣手上没有武器,拿什么跟姜山将战斗进行到底。被姜山追了两圈,受了姜山不痛不痒的几棍,为了不被棍子打落马下而输了颜面,迎来五皇子颖王一张苦瓜脸后,朝姜山拱手认输。
张守城大声喊道:“决赛开始,花旗松对战姜山,得胜者出任荆湖剿匪招抚使。”
花旗松朝二皇子齐王看了一眼,等来齐王举起拳头鼓励后,跨上马背,朝着刚跨上马背的姜山猛冲过去,以棍化枪,戳向姜山胸口。
姜山身子疾速一侧,随手一棍拍打在花旗松坐骑的后腿上,来了个“败人先败马”,情非得已。
花旗松坐骑受惊,纵跃而起,落地时腿软,将花旗松跌落马背。
张守城见姜山调转马头朝花旗松冲去,怕姜山有‘痛打落水狗’之心,连忙大喊道:“武比结束,誉王‘武代表’姜山胜。”
竞选荆湖剿匪招抚使一事尘埃落定,徐相大声宣读比赛结果:“今日校场比试,文比,誉王胜;武比,誉王‘武代表’姜山胜。文武结合,誉王拔得头筹,出任荆湖剿匪招抚使之职。”
靖王虽输了比试,却也随心遂愿,首先朝誉王殿下贺喜道:“恭贺九弟拔得头筹,出任荆湖剿匪招抚使。”
誉王回礼:“多谢七哥承让。”
徐相、严相、张守城三人虽不看好誉王,却木已成舟,不也随着杨怀宁一起向誉王道贺。
誉王还之以礼:“多谢各位大人。”
齐王、宁王、端王、颖王虽心有不服,想着荆襄境内那些门生故吏的日后处境,怀着誉王不该是伺机报复的主,不也低下高贵的头颅,走过去朝誉王道贺。
四位皇子笑容虽虚虚,言语虽假假,誉王却见之眼喜,听之耳悦,心头好受一片。毕竟这是稀罕事,新鞋落地头一遭,哪有不为之自豪的。
誉王当选为荆湖剿匪招抚使,众人一番恭贺过后,随之散去。
校场迎来平静,首席大功臣姜山走了过来,朝誉王恭贺道:“恭喜殿下荣登招抚使之位。”
誉王拱手回礼:“同喜同喜。”
姜山问道:“殿下,接下来该干什么,你可想好了?”
誉王好不容易迎来了一展抱负的机会,正处于喜悦当中,巴不得满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已沾上了好运,那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接下来该做点什么。只见他摸了摸脑袋,翘了翘嘴唇,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朝校场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接下来干什么...真没想好。”
姜山走在一旁说道:“殿下,是该想想到了荆湖,由谁来帮你剿匪了。”
誉王不解,转脸看向姜山说道:“荆州不是有两万兵马吗,自是由他们来剿匪的了。”
姜山微微一笑,说道:“殿下,打硬仗需要勇士,拼的是心甘情愿。绝不能强按牛头喝水,勉强硬来。”
誉王停住脚步,问道:“什么强按牛头喝水,勉强硬来?”
姜山回道:“殿下可知,荆州那两万兵马是郑将军练出来的,是郑将军带去荆湖的?”
誉王道:“这有什么不知的。可也是朝廷之兵马啊!又不是他郑威的私兵。”
姜山说道:“殿下,我只听说过哀兵必胜,却从未听说过怨妇必胜的。郑将军无罪受罚,你就能担保那两万兵马没对朝廷已心存怨言。若他们真对朝廷心存怨言,用他们去为朝廷卖命,要想以少胜多,除非敌人是群一触即溃的乌合之众才行。”
誉王向前走去,走了两三丈远,轻声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姜山说道:“带上郑将军前去荆湖,让他为朝廷建功,一雪前耻,为朝廷收回那两万将士的忠心。”
誉王问道:“那依你看,该给他一个什么官衔合适?”
姜山答道:“郑将军先前是荆州团练使,降职留用,给个荆州团练副使吧。”
誉王打住脚步,说道:“他那些罪名,虽说多有不实,却也未经证实无罪,只降半级,怕是行不通。”
姜山道:“殿下,他人无凭无据就敢肆意弹劾,殿下为国为民难道就不能据理力保?”
誉王觉得自己很难,边走边说道:“小王下午进宫去试试吧。”
姜山跟上去说道:“殿下,不是试试,是要想方设法达成所愿。”
誉王深呼一口气,勉勉强强说道:“行,想方设法。”
两人出得校场,坐上马车,朝着誉王府奔去,车轮比来时欢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