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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姑娘芳名。”现在才想起问我的名字。
不过这也没什么,“我叫可可,郑可可,是可口可乐的可可。”
“可口可乐?”
“是一种喝的东西,很可口,喝了之后可以很快乐,所以叫可口可乐。”我发现解释一些现代的东西,我越来越在行了。
“那是姑娘家乡的特产吗?”
“不完全是。”就算在这里,也不能侵犯人家美国的品牌权。
“哦。本王姓楚,名衍,字令则。”
我:“……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我在想,你告诉我名字有意义吗?在这里直接叫王爷的名字会因冒犯你的名讳被抓吧!
“我要睡了。”我抓了把干草,垫在头下,蜷缩着躺下,感觉有点不舒服,脑袋昏昏胀胀的。闭上眼睛,想象自己坠入了黑暗里,我好像真的就陷入黑暗里,无法自拔。
好冷,从内而发的冷,冷的像那一年,深秋的一个黄昏,在公园的湖边,看着满湖的破败的荷花,然后从岸边直接滑了下去,水并不深,但衣服都湿透了,狼狈的爬出来之后,又是泥,又是水,一阵秋风吹来,冷气的深入骨髓。余阳又好气又好笑,帮把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我身上,我冻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余……阳,你怎么没提醒我这边这……么滑”
“余阳……”这个名字叫出来好艰难,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影逐渐清晰。“襄王,我怎么了?”
“你全身高热,应该是风寒。”襄王一手环住我,一手将热水放到我嘴边。
“我就说过嘛,在佛祖面前杀生,会遭报应的!”我的声音虚弱的像只猫,低头喝了口热水,我疑惑道,“哪儿来的热水?”
“从河里打的水,烧水的器具是佛前的香炉。”襄王答道。
“不要再去了,你的伤还没好。”我眯着眼睛昏昏沉沉。只觉得身体似乎越来越轻,像羽毛一般漂在空中,意识渐渐涣散开,四周灰蒙蒙一片,不辩南北。
一觉醒来依然头疼欲裂,但意识是清楚的,看来我的免疫力还是不错的,撑过了感冒的发热期。
我一动,感觉不太对劲,我没有睡在地上,而是靠在一个人的怀里,我定睛一看,襄王斜靠在柱子上,而我则靠在襄王的怀里,身上还盖着襄王的外衫,然后就在外衫下我和襄王就互相抱着,由于姿势太过于暧昧,我瞬间羞红了脸,脸像着火般的烫,看来我的感冒还没好。一定是我昨天太冷了,就把襄王当成暖炉抱了。我轻轻拨开襄王放在我身上的手,小心翼翼的尽量不惊动他。刚刚进行到一半,襄王猛然睁开了眼睛,我尴尬的笑笑,赶紧爬了起来。
我整理好自己身上的的衣服,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襄王在身后解释道:“本王只是怕你睡在地上会加重你的风寒,才把你抱起来睡的,不是有意在轻薄你。”
“我明白,谢谢襄王殿下!”我笑笑,镇定的很,起码看起来镇定的很。
“只是你单独与本王共处一室,相拥一夜,若此事传将出去,恐对姑娘名声有损。”襄王的听起来不像是担心我。
“没关系,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况且,清者自清。”我安慰道。
“本王知道,名节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尤其重要,若你觉得实在……难以启齿的话,本王可以给你一个名份。”
“名份?”我重复道、
“就是,就是……必竟我们已有肌肤之亲。”襄王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哦,”我了解了。“不用。”这家伙难道是想让我对他负责?不至于吧,他一个大男人。
襄王若有所思,不再说话。
我看看外面天上的太阳,大概估算现在是什么时间。“我们得想办法回去才行。”
见襄王掏出一个竹筒,我走上前去,“这是什么东西?”
“信号竹,昨日进了水,浸湿了引线,我晾了一夜,应该可以用了。”襄王拉起引信,登时竹筒里窜出一道火光,接着发出一道尖利的响声,飞向庙外的天空,四散开来。“平安他们看到此信号,会很快赶过来的。”
我站起来,想了想,“待在庙里,他们也不容易发现我们,不如我去外面,他们也好找些!”
襄王挣扎要起来,“可可言之有理,我与你一同去。”
“不用了,”我按住他,“你的伤不宜多动,我还想在这附近转一圈,说不定还能恰巧碰上,这样也能给他们引路,如果碰不到,我在半个时辰内必定回来。”
好不容易劝说襄王待在庙里,我一个人沿着河岸走去。半个时辰内必定回来?怎么可能回来,虽然这襄王现在对我已经没有了戒心,可你没有,我有。
当初刘郁白跟我说过,二十二年前,花无措失踪后第二天,玉泉宫因参与谋反被官兵围剿。这也就是说,这玉泉宫搁现代就是个反政府武装分子,他若知道我和郁文是玉泉宫的人,他若知道我将会成为玉泉宫的宫主,他怎么可能放过我?
因为昨日天时已晚,人生地不熟,实在不宜到处走动,救他只是顺便搭把手而已,现在天色尚早,找到回去的路,希望还是挺大的。况且,他的信号竹能把他的下属引过来,就不必担心他的安危。所以,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昨天既然是被河水冲过来的,那我现在只要逆着水流走,肯定能找到回去的路,虽然不知道郁文他们在哪里?实在不行,我还有回百花楼这条路可以走。唯一不太妥当的是,我的感冒还没好,刚走了一段,就感觉呼吸急促,全身无力。
不知走了多久,好像绕过了半座山,昨天那两条鱼早就消化干净了,我又累又饿,头还疼的厉害,我爬到河边,用冰凉的河水洗了把脸,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持清醒。猛然间,看到有一队人骑马而来,领头一人,年纪轻轻,银盔白骑,身后领着大约二十几名官兵,也都是骑着马,从远处急驰而来。我忙躲到河边的草丛里,很明显,他们是来寻找襄王的。领头的年轻人,应该就是襄王口中的平安了。
看着他们走远之后,我才从草丛里爬出来。真是同人不同命,凭什么人家的效率就这么高,才过了半天多的时间,就已经找到了这里!刘郁文,你在哪儿?还有那个刘郁白,你不是说要尽力保我周全的吗?想想就觉得委屈,但转念又想到,现在的刘郁白远在千里之外的阳京,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而刘郁文,一想到昨天他浑身的伤,我叹了口气,凡事还是都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