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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太子和襄王喝了好一会儿的茶,直到夕阳西下,宾客尽散。本来预备去看看红城的培训情况的,看来只能等明天再去了。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我揉了揉发昏的额头,一路上静默不语,昏昏沉沉。
“红城那里的情况怎么样?”我走到一半,强打起精神问春儿。
“按照宫主的吩咐,一切顺利。”春儿道。
“刘长老那里的进展如何?”也不知道这个人事部给我招了多少人进来。
“刘长老奉命从那些流民中挑选了五十名壮丁,以及四十名孤苦无依的妇女,现在都在燕楼由刘副堂主训练规矩。”春儿答道。
“后天让郁言将这四十人送到红城那里,改由红城训练。”我吩咐道。
“是。”春儿本来有问题想问,可一见我的精神不太好,也就把问题咽了下去。
“前两天我看中的两处宅子,青崖买下来了么?”青崖名叫陆渊,字青崖,本是刘郁白身边的得力助手,被我临时借了过来,处理一些我不方便出面的事情。
“东街的那一处房契已经到手了,十全巷的那一处价钱压不下来,还在谈。”这些信息都是各方派人来告诉春儿,再由春儿在合适的时候转告给我的。
“告诉青崖,让他把这事儿尽快谈妥,实在压不下来,就让些利给对方,最重要的是要尽快把房契拿到手。”
“还有吩咐玉泉宫原来名下正在营业的七家商铺,以及刚刚接收的王长明名下的十三家商铺的各掌柜,明天一早把各店的十日内的帐目送到我这里来,”我一项一项把事情交待下去,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春儿比我要忙得多。
“是,”春儿应道,“宫主回家后用完晚餐就早些休息吧!”
我点点头,“你去吩咐刘郁白,我要太子的所有资料,越细致越好,要尽快去查。”
“宫主——”春儿打断我,“宫主你的脸色十分不好,宫中的事情千头万绪,永远没有忙完的时候,养足精神才能更好的处理这些事情。”
我不禁笑了,“春儿真好,只有你懂得心疼我。”
“宫主今天这个样子,又是因为太子吗?”春儿问道。
“又?”这个字好奇怪。
“上次宫主见过太子之后,情绪也有些反常。”
“也许是吧!”
“宫主哭的时候,当真把春儿吓坏了。”春儿道。
现在想想,当时的情况真是莫名其妙,我无缘无故的在两个男人面前、在两个我并不是完全了解的男人面前,毫无预警的哭了,对面的人莫名所以,当事人哭的一塌糊涂。他们一定以为我是神经病,我都感觉自己跟神经病似的。最后我编的那个理由,恐怕是瞒不过太子的,他既然没有戳穿我,可能也是不想让我太难堪。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唯独在太子面前我会有这种感觉,有种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而令我失控的感觉。太子说的对,我与太子虽只有两面之缘,仿佛认识了许久似的。莫非他与我在某些地方是有联系的?我摸摸挂在脖子上的玉泉令,难道他与我的穿越有关?
可怎么可能呢?他是当今太子,也就是皇族,怎么可能和江湖帮派联系到一起,怎么可能和花无措、玉泉令联系到一起?
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等等,我好像忽略了什么?我静下心来仔细的探寻脑中一闪即逝的念头,不对,太子是可以跟花无措联系到一起的。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只有一件事——谋反。
我听说当年花无措离宫出走后不久,朝廷便以谋反之名围剿玉泉宫,玉泉宫受创,二十余年尚未恢复元气。当时我只是认为朝廷为了削弱江湖势力,故意编造出来的罪名而已。可如果谋反之名属实呢?那么花无措极有可能是见过眼下的这位太子的。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就算花无措见过太子,二十二年前这个太子也不过七八岁,想必也不懂什么叫谋反,即使有关联,也找不出什么头绪。
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专注于找花无措这个‘人’,而忽略了导致这个人失踪的原因,朝廷所说是参与谋反,那真正谋反的人是谁,是花无措吗?如果是,他一个江湖人士为什么要参加谋反,从当初玉泉宫的毫无抵抗的现象来看,当时玉泉宫上下提前并不知道有谋反这种事情的,因为毫无防备。但如果说不是花无措,那又会是谁,会把当时一个江湖帮派牵涉在内?或许只有先弄清楚当初谋反事件的前因后果,才能揭开玉泉令为何到我身上的秘密。
见我久久不说话,春儿安静的坐在一边,“春儿,”我叫道。
“嗯?!”春儿见我突然说话,吓了一跳。
“你知道孙千弥长老住哪儿吗?”我问。
“春儿只知道在十里街,具体是哪座宅子就不太清楚了。宫主为什么突然要找孙长老?”春儿十分的不解。
“二十二年前的事情,恐怕知道的比较清楚的,也就这几个人了。”我道。
“今天比较晚了,从这里到十里街要走上许久,况且没有熟人带路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宫主有什么事要不等明日再议?”春儿建议道。
我一想,今天是比较晚了,而且今天的确也比较累,虽然我还是很急切的想知道,但也不急于这一时。我点点头,“好,你确定好孙长老的确切地址,明白下午咱们去慰问一下退休老同志。”
“是,明日午饭之前,春儿一定将地址问到。”春儿道。
太子、花无措、玉泉宫、谋反、玉泉令、我、穿越……这些东西在我脑子里窜来窜去,只差一条线,就能将这些东西串起来。这是一条什么样的线呢?当初在第一次遇见刘郁白的时候,我也曾有过这样的疑问,现在又多了一个太子这个选项,答案似乎越来越明朗,也越来越诡谲。这是不是预示着我即将要离开了。这种感觉如错觉般令人不可置信,我又看了一眼春儿,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马夫掀开车门帘,叫道:
“主子,咱们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