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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晏
职业:太子
出生日期:圣元十五年(今年三十岁)
出生地:大尚国都阳京
家庭成员:父(大尚国皇帝)、母(大尚国皇后)、姨娘(后妈)若干、兄弟姐妹(各个皇子皇女若干)。
妻(太子妃,前左相的孙女)、妾(四侧妃)、选侍(没有名份的妾)若干、两子一女。
好友:襄王楚衍。
主要成就:无
社会活动:曾陪同大尚国皇帝,主持祭天;陪同皇后在皇家寺院为灾民祈福,之类等等。
人物评价:中规中矩,恪守本份,隐其锋芒,没有建树。
我翻着几页刘郁白找来的有关太子的一些资料,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太子,他的履历实在是太简单了。“只有这些吗?”我问。
刘郁白坐在前厅的客座上,听到我问,直起身子,“宫主恕罪,燕楼无法从皇宫里查出消息,只能从平常大家众所周知的事件中下手了,所得消息并不多。”
“宫主为何突然对太子如此感兴趣?”刘郁白见我一脸凝重,问道。
“我感觉他与花无措的失踪有关。”
“怎么可能?”
“只是感觉而已。”
我站起来走了两圈,“今天下午,你陪我去找孙长老,我想亲自问一下有关当年玉泉宫参与谋反的具体情况。”
“是。”
孙千弥的家在十里街的最里头,远离市集,是一个安静的所在,门前有一颗巨大的歪脖枣树,看来这座房子也有些年头了。院墙不高,踮起脚,就能看到院子里几只鸡在跑来跑去的觅食。院子挺大,还种了一些青菜在院里,看起来新鲜的很。
隔着院墙,就传来朗朗的读书声:“……羹对饭,柳对榆。短袖对长裾。鸡冠对凤尾,芍药对芙蕖……”听得人莞尔一笑,推开稍显破旧的木门,我与刘郁白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穿过院落,走到正堂的窗边,只看到孙千弥正领着十几个小孩子摇头晃脑的读书,“两个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我一回头,只见一个小丫头扶着一个大概六十岁左右的妇人,正站在身后,“您是孙夫人?”我问
“正是老身。”孙夫人定眼看了我一下,“原来是位姑娘,姑娘可是为了家中孩子读书来此么?”
我一笑,“我是郑可可,来此拜访孙长老,请教一些事情。”
孙夫人微微俯身一礼,“原来是宫主驾到,老身失礼了,还请宫主暂到前厅歇息,老身这就去请我家老爷。”转身对着身边的小丫头,“雁儿,去把老爷叫到前厅,就说有贵客来访。”
“是。”
“宫主请随老身这边走。”
“有劳孙夫人。”我道,我见孙夫人一人柱着拐杖,行动有些不便,便主动上前去搀出她,“孙夫人不必挂心,今日来此只是一些小事想请教孙长老,打扰夫人了。”
孙夫人没有拒绝我扶她,“今日第一次见到宫主,想不到宫主竟这般随和,容易亲近。”
很快走到前厅,聊了不一会儿,孙千弥便匆匆赶来了,“见过宫主。”孙千弥抱拳行礼。
“孙长老不必多礼,今日打扰到长老了。”
孙千弥一个眼色向孙夫人使过去,孙夫人马上站起身来,“宫主来找我家老爷想必有要事要谈,老身这先告退,雁儿,去沏茶来!”
我起身,“孙夫人慢走。”
孙夫人走出前厅,我和孙长老一左一右坐在主座,“不知宫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孙长老直言直语,我就实话实说了,今天我到这里来是想问一下二十二年前,玉泉宫是如何卷入谋反案的,谋反的事是否真的与玉泉宫有关?”
孙千弥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儿,“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宫主为何突然要问这件事呢?”
“我想尽快找到花无措,或许从当年的事情上可以找到线索。”
孙千弥点点头,“当年玉泉宫分为南北两派,北派中了解真相的人到如今也就只剩下我了。二十二年前,那是建成三年,当时朝廷里有人举报当朝权相于荣,勾结境外南蛮族的狼王,里通外国,引兵入境。并从相府里搜出了大量于荣与狼王的来往书信及奇珍异宝。信中谈及,只要于荣在狼王挥兵北上之时,于荣派自己手下的禁军,包围皇城擒住当今皇帝,便是南蛮族的第一功臣,事成之后与狼王共享江山。不料提前事发,被人揭穿。于氏一族,尽被屠戮,连很多于荣的昔日部下也受到牵连,朝堂上掀起了一场长达一年多的腥风血雨。”
“可这如何能牵连到玉泉宫身上?”我问。
孙千弥叹口气道,“花无措乃是于荣的义子,曾受恩于于荣,当时花宫主刚当上宫主不久,当听到于荣家中遭难之后,只身一人离开玉泉宫,从此不知所踪。一种说法是,花宫主怕引祸上身,所以离开玉泉宫避祸;另一种说法是花宫主想只身营救义父,又怕牵连到玉泉宫,这才不知所踪。无论是何原因,朝廷还是把此事扯到了玉泉宫的身上,玉泉宫被围了两天,终于开门投降,连年仅五岁的犬子也命丧于当时,从此玉泉宫便湮没于江湖了。”
孙千弥唏嘘不已,能从那个灭顶之灾里走过来,还一直坚持在玉泉宫里担任长老,想必在不少的日日夜夜里,心里充满了担忧、惶恐。无怪乎他现在只想安贫乐道的做一个普通的教书匠,安度晚年了。
又沉默了一会儿,“孙长老在这里教书育人,未免辛苦,怎么不多请几个下人来照顾?”我道。
“这么多年,也不喜欢身边有太多的人绕来绕走,每天教这些小孩子,多少占些心思,有个念想。”
“撤了孙长老的执法堂之位,我心中还是有愧的,这是我自己酿制的葡萄酒,权当赔礼。”我从刘郁白手中接过来时带的两小坛的酒,递了过去。
“罢了,罢了,人老了,就要给年轻人腾地方。我有些老糊涂了,但也明白,玉泉宫在我们这几个老东西手上,是不会有前途的。说句不敬的话,当听说宫主你是一个小女子的时候,我心里是一百个不放心,但看到你能把王长老拉下来,老朽多少松了一口气,这个世道还得让你们年轻人去闯。”孙千弥猛然一顿,觉得有些失言,“哎呀,宫主在此,老朽说这些做什么?”
“不,不,不,”我忙摆手,“这是你老在提点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