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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现在就可以,卫生间里有镜子的。”
岳鸣当然不是什么老好人。
岳氏家大业大,亲戚众多,私底下明争暗斗的戏份堪比宫斗戏。岳鸣钦在岳沐的教导下长大,用小钱办大事一贯是岳沐给他灌输的理念。
对人也一样,用给予他人的小恩小惠换取更加长足的利益。同居的时间有三个月,岳鸣钦当然不希望期间再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
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出于岳鸣钦对魏斯明的好奇。
魏斯明本身就像不同矛盾的结合体,出众的身材和长相非要配上眼镜和迷惑的穿搭,时刻紧绷克制的肢体语言和与之截然相反就算戴着眼镜都挡不住的狂热眼神。
越是拼命用外物掩饰伪装自己就越想让人撕开他外面的套子,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卫生间的洗漱台上确实贴了很大一块镜子,但是空间有些狭窄,狭窄到岳鸣钦就这么站在魏斯明的身后都是一个很暧昧的距离。
镜子里岳鸣钦比魏斯明高出了整整一个半的个头,标准的宽肩窄腰,再加上游泳运动员过长的臂展。
两人的体型差让经常健身的魏斯明都看上去纤细娇小了不少,从后方的角度看就像魏斯明背靠在岳鸣钦的怀抱里一样。
alpha的手扶着魏斯明的脖颈,低头瞄准腺体后就立马咬了上去,信息素开始在空间里溢散。岳鸣钦加快注射的速度,探出头以便让魏斯明看的更清楚。
撕咬是alpha刻在基因里的本能,等级越低的alpha在标记时就会越难以控制自己,全身的注意力都会不受控制的放在伴侣的身上,全身的感官也会被加倍放大。
根本做不到像岳鸣钦能在注射信息素时分心向外看。
魏斯明一丝不苟的看着镜子里的alpha,看他的瞳孔在咬下去的一瞬间从中心涣散出一抹红,然后迅速向周围蔓延。
alpha明明只露出了半张脸和一双眼镜,还是帅的难以让人只盯着他的瞳孔看。
尤其迷人的是他那股在标记时都游刃有余的劲头,似乎标记对象是谁都能像现在一样从容。
alpha手掌的温度比魏斯明的体温要高,就这么扶着魏斯明的脖颈。明明没用什么力也压得魏斯明不自觉微微俯身,再加上啃咬的刺痛。
像有野兽趴在肩头。
“可以了,魏老师。”
岳鸣钦随后扯下纸巾按在魏斯明的腺体上,瞳孔颜色已经变淡了不少。
孤A寡B共处一室,标记时需要全神贯注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冷不丁一结束气氛就多少发生了变化。
尴尬之余还夹杂着几分生硬的旖旎。
“我发现你真的很独特,”
魏斯明乍一开口,语气还有些激动,alpha立马不动声色的向后退。
“你具有很高的学术研究价值。”
第06章幼稚招数
被标记过的地方在短时间内还是有些许酸胀,魏斯明侧过头摸了一下后颈,忽然回想起刚才alpha的表情。
岳鸣钦在听见自己说他具有很高的学术研究价值后停顿了一两秒,然后低下头短暂的笑了一下。
难怪古代诗人都爱说美人笑如春花,岳鸣钦笑起来大抵也是一样的。
不过是难得一见的昙花,还没等人回味就闭上了花瓣。
S级alpha是不是在标记时情绪波动都比较大?是受标记个体差异的影响还是信息素变化影响?
魏斯明兢兢业业的在办公文档上记录下来,无意间瞥到了论文标题:《论信息素对S级alpha易感期情绪变化及瞳色变化的影响》
实验开展到瓶颈期,信息素的获取和对实验个体的观测都变得困难起来,因此魏斯明对岳鸣钦说的话完全出自真心。
即使是在自家的书房依旧危坐正襟的beta摘掉眼镜,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从书架上拿出了和众多专业丛书并列的《和alpha相处的一百条守则》,逐字逐句的开始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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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对岳鸣钦来说从来不是一件陌生的事情,无非是换了一个地方睡觉吃饭,唯一有区别的地方就是和谁。
这个“谁”在alpha的观念里从来都是一种代号,没有实体的意义。
就像岳沐在他小的时候心情好的话就搬过来住几天,偶尔和他说不痛不痒的说上几句话。就像突然把他接回来,告诉岳鸣钦要叫他爸爸,要叫谁谁谁什么舅舅阿姨。
竟然就这样成为了理所当然的一家人。
岳鸣钦看着房间里的陈设,放在床前摆放整齐的拖鞋,叠的有些过于端正的杯子,架子上有不同药效的抑制剂,甚至是按时间周期摆放的。
然后就看到了贴在开关旁的一小块海报。
是岳鸣钦第一次夺冠站在颁奖台上的画面,alpha身上披着旗帜,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刻,就连场馆里风都格外偏爱丰姿神朗的少年,旗帜随着呼喊声顺着一个方向昂扬腾飞。
也是那次比赛让岳鸣钦在社交媒体上一战成名,凭着S级alpha的顶级成绩和外貌成为最炙手可热的运动员之一。
这个海报实在说不上大,又贴在偏僻的角落,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
岳鸣钦隔空摸了摸海报,似乎能想象出魏斯明是怎样一本正经的搜集了他的资料,又是从哪里搞到了这张算得上珍贵的海报。
然后把它贴在了最偏僻的地方。
这种算不上讨好的细节就像魏斯明今晚夸自己一样,带有一种似乎很过时,很笨拙的真诚。
alpha掏出笔,第一次给同居人留了一张纸条。
虽说是同居,但两人的作息几乎没有重合,岳鸣钦的行程排的很紧凑,课程和训练时间都比魏斯明要早。
纸条上的内容也依旧简洁:感谢魏老师招待,我走的比较早,有急事打电话。
魏斯明看完后平静的把原本准备的双人份早餐放进了冰箱,然后把纸条放进了包里。
三性生理课算是必修的通识课,课程排的很满,午餐已经是十二点的事。
A大的食堂向来以菜色繁多,价格便宜闻名,教师食堂也不例外,只是偌大的食堂没几个人。
魏斯明像往常一样先用白纸擦一下餐具和桌子,手上的筷子都还没拿稳就看见于值从不远处漂移过来。
“魏老师还是吃这几个菜?”
魏斯明抬起头,于值今天还是穿的花衬衫,脖子上戴的银链子拖得老长,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晃。
“你怎么知道我吃哪几个菜?”
“善于留意,观察生活中的细节,这是我们中文系的传统。”
于值面不改色的说完,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