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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狗，我们应该推广出去，让世界接受它。”
没有直接回应老人的叹息，罗凡向一只狗狗招了招手。
太行犬从外形看，是典型的田园犬体态。
头部接近灰狼外貌——嘴尖而短，额平，耳位高，耳朵小，站立静止时，后腿平直并直立于地面，棕毛为主，但也有其他黑白灰等毛色，尾巴向上翘起。
虽然没有什么好看的点，但也不丑。
于是就有了一个称呼——土狗。
土里土气。
就像那一句话——平凡但自信，属于强行贬低人。
“过来。”
命令！
狗狗抬头看向罗凡，下垂的耳朵动了动，尾巴摇了摇，在老人诧异的眼神中，小跑步走向罗凡，亲昵的伸出脑袋蹭着罗凡的手掌。
“您这狗，养的真不错。”
摸了摸狗狗的脑袋，罗凡称赞。
一个人，养数百只狗的情况下，
即便看上去，这位老人不缺资金，估计身价不菲，但想要养好，豢养出高质量的太行犬，耗费的心力可不是一点两点。
“谁会接受这样的狗呢？”
老人叹了一口气。
太行犬虽然有寿命长的优点，颜值也不差，体型算是中大型犬，但本质上是一种看家犬，属于农耕文化的产物，所以有了领地意识很强，护主的天性。
但农耕文化，已经消逝几十年了。
即便是在那些古老的乡村，也差不多已经名存实亡——网络，交通的发达，一点点抹除了传统农耕文化的所有气息。
在这个过程中，太行犬是注定会消逝的。
至于金毛，拉布拉多等寻回犬，之所以能昌盛，是得益于西方的文化优势。
而在近代，东方文化失利，文化影响力衰弱，西方文化崛起，导致了如今的局面，这也是所谓的犬种协会，都是在国外的原因。
当今的世界，没有太行犬的存在空间了。
“事在人为。”
“人们都能接受哈士奇，为什么不能接受太行犬？！”
罗凡一边用命令调教手里的太行犬，一边和老人交流。
世界发展到如今，人们对狗狗的需求，已经从物质和工作辅助，变成了纯粹的精神需求——陪伴是对狗狗主要需求。
也就是，宠物狗。
当今世界，所有的私人豢养的狗，其实都是宠物狗。
当然，军犬，警犬这些不算，导盲犬也能勉强不算。
所以，即便是哈士奇，这一种性格劣势的犬种，也能进入家家户户。
因为，哈士奇虽然性格古怪，抽象，但如今社会，抽象，已经不是一个贬义词了，抽象的人，往往乐子很多，抽象的狗也是。
“哈士奇的崛起，最后进入千家万户，其实有很深的历史因素。”
老人继续叹气：
“作为雪橇犬，哈士奇在几百上千年前，就是人们的工作犬，负责运输交通等工作，深入了人类文明和文化之中。”
“后来，随着马车和火车等交通工具的出现，雪橇犬不再被人们需要，但千余年的文化渗透，使得人们对哈士奇产生了感情和认同。”
“借助这一份文化认同，哈士奇才能进入社会千家万户。”
“太行犬，倒不是没有文化背景，而太行犬属于本土犬，起源于农耕文化，而现在，农耕文化已经消失殆尽，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也不能这么说，大概，留下了一些节日吧。”
“他们，是时候消失在历史中了。”
老人叹了一口气。
“确实。”
罗凡点头。
金毛，拉布拉多的繁荣，得益于西方在近代的文化优势。
而哈士奇，其实也是得益于西方文化优势，近代西方文明的传承，远远好于东方，这也是哈士奇能够繁荣至今的核心原因。
和性格长相其实毫无关系。
人对美丑的认知，是多种多样的。
哈巴狗，可蒙犬，粗毛猎犬这些，被公认为最丑的狗，都有人喜欢，而且数量不少，所以颜值并不是决定犬种能不能流传下去的关键。
关键是文化。
就像是血统相近，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两种狗。
前者是英国女皇曾经豢养的宠物，历代皇室都有豢养，曾经赠予多国总统、首相，后者是无名农夫豢养的家庭犬。
养前者的人数，绝对是后者的几百倍之巨。
这就是所谓的文化影响。
“但是··”
罗凡笑了笑，说道：
“文化，其实本质是人类的创造出来的。”
“那我们就为太行犬搭建一座舞台就好了。”
作为导盲犬计划核心人物，他自然是知道导盲犬计划的进度和计划的。
“搭建舞台？”
老人一愣。
罗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拍了拍大腿，站了起来，再看了看同样蹲着的老人，才低头对着刚刚摸头的太行犬说道：
“去，搬两把椅子过来。”
太行犬一个跳跃，站立起来，然后欢呼着跑向屋中，不一会，在老人惊骇的眼神中，咬着拖出来一把椅子，放在老人身后。
随后又跑进屋内，再次搬出来一把椅子。
最后，安安静静的蹲在罗凡身边，脑袋也放在地上，搭在两只爪子上。
“你怎么做到的？”
老人豁然站起来。
他也是养狗高手了，因为五百只太行犬，他也经常训练狗狗。
但他可没有训练过这只狗拿椅子。
而眼前这个人，仅仅接触几分钟，就让狗去拿椅子，而且还知道要拿两个，是怎么做到的？
···
“文化。”
洛市。
水木街道二十二号，古凡医药公司办公室。
古言在和林沐聊天。
两人随意坐在椅子上，态度轻松。
话题，则是文化。
由宠物训练计划话题，最后延伸而来的文化。
“当今世界上，宠物狗主要是西方为主，甚至全部垄断的根本原因，是因为文化。”
“是由于近代以来，西方文化占据主流，而由于过快的经济发展的一些小副作用，我国本土文化没有得到太好的保护，几乎销声匿迹。”
“而不是所谓的，颜值，性格等等因素。”
林沐语气带着可惜。
“吃饱饭，更重要啊。”
古言感慨一声。
“这个我知道。”
林沐笑着说道：
“所以，现在我们吃饱了，可以适当补回一些遗憾。”
林沐语气满是开心。
保护动物，尤其是保护国内那些逐渐消逝的动物，是她的梦想。
现在，一个梦想要实现了，而且是在自己手里实现，自然开心快乐。
人类最开心的事情，能提供最大情绪价值的事物，莫过于梦想实现——比所谓爱情等，更加能充实人们的心灵。
古言目光幽幽的看着林沐，随后，低头看了一眼罗凡前不久发来的资料——奇凡药物后续型号，用于治疗一些特殊神经疾病的型号，其中包括亨廷顿舞蹈症。
也就是，让许叔叔伴侣不到三十岁就过世的疾病。
也是许叔叔一辈子想要突破的疾病。
而现在···
解决问题的答案，就在他手里。
至此，人类所面临的绝大部分，目前为止，几乎无法治疗的神经疾病，都找到了解决办法。
剩下的，就是按部就班的，把办法详细化，把技术落实。
而创造这一切的罗凡，只花了不到小半年的时间——而且这期间，这货还天天玩游戏，甚至还顺便泡了三个妞。
“这人··”
即便已经很多次了，但古言依旧忍不住每每感慨。
罗凡这个人，明明有统治甚至玩弄世界的能力，偏偏只对游戏和女人有兴趣——如果严格来说的话，其实罗凡也是一个渣男。
来者不拒，不主动，但也不拒绝——渣男渣女都一个模版。
不过嘛。
也是好事。
人总得有缺点，才是一个人，否则——她都怀疑，罗凡是不是一个机器人了。
“emmm，话说，你真的没打算找个男友么？”
古言话题一转。
秦诗诗和苏栎，似乎在坑王梓妍。
那么··
她也试试？
反正··
古言低头看去，桌子上的一大叠技术资料。
后续八代广谱奇凡药物，以及针对单种疾病的两百多种针对性的奇凡药物，把这些研发出来，落实生产，并且投入市场，足够她和全公司几百名技术员忙活好小十几年了。
即便后续把研究团队扩大到几千人，并且提高了技术团队的效率和能力，也完全跟不上罗凡的速度。
因为罗凡的理论研发速度，明显更快了，错误也越来越少了。
即便她在催眠的辅助下，生物医药技术能力超速提升，也完全跟不上。
所以···
给罗凡找点事做吧。
正好，后期也可以把林陌也拉进来——林陌的天赋比她要强，有催眠辅助，想必能尽快吧奇凡药物全部研发出来。
“没想过。”
林沐一愣。
显然，古言这个问题，把他问住了。
“你不是也···”
林沐眉头一皱，语气不悦。
她最讨厌别人催她找男友了。
而且，她可是知道，古言自己也似乎没有想法。
“我啊，”
“有了哦！”
“嘻嘻···”
古言笑嘻嘻的说道。
“啊！”
林沐震惊。
古言，居然也找男友了。
这可是大新闻啊。
“谁？”
她眼睛一眨一眨的。
“不告诉你，嘻嘻、”
古言依旧笑嘻嘻的：
“我怕你知道了，和我抢。”
“你从哪里学会的嘻嘻。”
林沐翻了一个白眼。
古言之前很沉稳的，是一个古风美女，现在安静的时候依旧是一个古风美女，但一旦说话，啧啧，变成一个抽象人了。
天天嘻嘻嘻嘻嘻。
变成嘻嘻怪了。
“和我男友的情人。”
古言托着下巴。
“？”
“····”
林沐翻了个白眼。
这人怎么创业成功了，嘴里口花花也多起来了。
和男友情人学的。
这是人话么？
“嘻嘻··”
古言继续嘻嘻哈哈，流畅借助话题：
“这个罗凡，你要不要试一试？”
“罗凡？”
“没兴趣。”
林沐摇头。
她对罗凡感兴趣，是想知道，这人到底是如何社会化洛大附近那些流浪猫狗的，甚至是那些红隼？
林沐也发现，洛市红隼有些不对劲。
以及。
高原荒漠猫。
还有，如何训练出这些优质的导盲犬的。
可不是对罗凡有兴趣。
“真的么？”
“训练出导盲犬的，社会化高原荒漠猫的，可是罗凡哦。”
“是他的能力。”
古言眨了眨眼睛，继续笑嘻嘻的。
“哎··”
听到这里，林沐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知道。”
“但这人，是个渣男啊。”
有一说一，罗凡做的那些事情——洛大附近的流浪猫狗，高原荒漠猫，红隼——这些事情，都很对她胃口，和他的梦想很搭。
她还真有些心动。
感情她不太清楚，但一个梦想的陪伴着，还是很心动的。
只可惜··
罗凡是个渣男。
渣男啊！
“渣男？！”
古言有些就惊讶。
她以为，林沐不知道的。
“嗯。”
想了想，林沐全部说了出来：
“罗凡这个家伙，和是苏栎的男友，而且还和秦诗诗不清不楚，晚上这两人经常出去夜跑。”
“哦~”
古言拖长了声音：
“果然，能力强的男人，魅力也大啊。”
“·····”
林沐无语。
“苏栎不是你闺蜜么？”
林沐问道。
如果是其他人，比如秦诗诗，古言看戏的态度，林沐还能理解。
但苏栎可是古言的好朋友。
怎么说起来，居然在偏向罗凡的样子？
“是啊。”
“十几年的好朋友了，和你一样。”
古言打了一个呵欠。
她心里确实在想——这事儿，是不是秦诗诗故意的。
故意诱惑林沐，把林沐也落下池塘。
是秦诗诗能干出来的事情。
“那你··不帮一下苏栎？”
林沐不解。
“因为。”
“我和秦诗诗，也是好朋友啊。”
古言说道。
“啊！”
林沐啊了一声。
和秦诗诗和苏栎不是更应该说了么，解救姐妹于渣男之手，这样，她就能去找罗凡搞清楚。
“这两人都是聪明人，这种事情，还是让她们自己解决吧。”
“罗凡虽然渣，但也仅仅这一个缺点了。”
古言顺手说了一个罗凡的好话。
“虽然渣，但···”
林沐无语。
这话说得，就像是，我纹身，堕胎，抽烟，打架，但我是一个好女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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