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荣一直伺候在南礼身边,也是自幼的情分,自然与燕云迟也是熟络的很。
德荣在旁看着,打从自家主子继承皇位来,俩兄弟之间互相提防,面上和气,实则渐行渐远,心里也是难受的很。
可如今听着燕云迟,不但相约南礼前来,甚至还以旧时的称呼相称,顿时德荣就忍不住向着慕容清音看了一眼,欣喜的回道:
“是,奴才全都记下了,一定将这番话全都同陛下一字不落的说上一遍的。”
慕容清音之前说,南礼故意卡着燕云迟的婚事,心里有多不痛快。
现在手里握着圣旨,她不知有多欢喜,嘴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的。
“德荣公公也替我谢过陛下,等我再进宫探望夭夭的时候,一定亲手做些糕点送去御院以表谢意。”
闻听这话,德荣也是连连称是。
等到将德荣送走之后,慕容清音看着四下无人,索性直接冲过去,一头就撞进了燕云迟的怀里。
“别闹,有没有磕到头,我瞧瞧。”
听到这番话,慕容清音顿时将手里的圣旨举起来,在燕云迟的面前晃了晃后,特别理直气壮的说道:
“哼!本姑娘是手握赐婚圣旨的人,以后别说这样抱你了,就算是真亲上一口谁敢说不行。”
燕云迟瞧着,慕容清音这张牙舞爪的神气模样,顿觉无奈,这丫头。
不过别说慕容清音,就是燕云迟自己也没想到,赐婚的圣旨竟然这样就下来了。
心里高兴的燕云迟,低头就要吻慕容清音的樱唇。
之前两人虽举止亲密,但为了尊重慕容清音她一直不敢越雷池半步,现在圣旨都下了,在燕云迟看来俩人已经名正言顺了,所以佳人在怀,他又岂能坐怀不乱。
“咳咳!”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碰到一起的时候,堂外燕王走了过来。
看到燕云迟与慕容清音相拥在哪儿,为避免尴尬,所以咳嗽了一下,先递了个动静过去。
而慕容清音也就在燕云迟面前,才是丝毫都不怕,脸皮也是特别的厚。
可真有外人在了,她比谁躲的都快,顿时就像只乱窜想逃的兔子般,直接就要从燕云迟的怀里挣脱出来。
但是燕云迟哪里会给她跑的机会,眼急嘴快的在她的樱唇上落了一吻。
之后强行牵着她的手,不让她有逃的机会,一并向燕王迎了过去。
“父王怎的忽然过来了,也没叫人事先通传一声。”
燕云迟如今整个人都是神采飞扬的,算是将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展现的淋漓尽致了。
而燕王甚少瞧见这个儿子,会露出如此神色,自然也是真替他感到高兴与欣慰。
但是燕王一生戎马,不苟言笑的样子已经习惯了。
明明心里也是欢喜,却还偏要板着脸说道:
“这府中一向只有你我父子二人,父王来你这里,也从未叫人提前禀明过,如今到是不方便了。”
燕王分明就是一句打趣的话,可是配合他那严肃的面容,反倒更像在训人一样。
慕容清音顿时有些紧张了,觉得是不是刚刚两人举止太过了,毕竟到底上了年纪的人,都将礼数规矩看的很重。
可是就在慕容清音自己在那吓唬自己的时候,忽然就见燕王将一枚赤金嵌着五色宝石的镯子递给了她。..
这镯子做工之精湛,只一眼你就知道,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慕容清音有些没弄明白燕王的意思,也不敢冒然伸手去接,而是向着燕云迟看过去。
而燕云迟瞧见这镯子的时候,眼中也闪过一丝思念的光芒。
接着他用手捏了捏慕容清音的手背,这才开口说道:
“拿着吧,这是我燕家祖传之物,也是我母亲生前佩戴始终不离身的东西。”
慕容清音露出了然之色,知道这镯子就等同于传家宝,也等于燕王是认可她这个儿媳了。
想到这里慕容清音自然也不矫情,落落大方的相谢后,就将镯子接到了手中。
燕云迟更是极为贴心的,帮她直接戴在了手腕上。
燕王瞧着这被他收起来后,就再未拿出来的镯子,总算又有人戴了。
他不禁感慨的叹口气,在转身离开之际说:
“得知你们得了赐婚圣旨,本王就急忙忙的往这赶,如今看着你们感情甚好,本王也就安心了,镯子也送出去了,这个好消息我得赶紧去同你们母妃说一说,这几天不在府中,你们想怎样就怎样不用拘着了。”
燕王与亡妻伉俪情深,那是整个帝都人尽皆知的事情。
而燕王妃的坟,就在京郊外燕王府一处私产庄子里,平时只要燕王闲来无事,就会去庄子上小住几天,全当陪陪自家夫人了。
如今这般大的喜事,他自然是要往庄子上跑一趟,亲自给亡妻报喜的。
而燕王的话,就像是故意在给他们两人制造机会,好方便他们腻味一样。
直到燕王都走了,慕容清音的脸色都是通红的,连头都不敢抬。
看着这般小女儿姿态的人,燕云迟心里怜爱疼惜的紧,忍不住将慕容清音往怀里一拽,接着刚刚浅尝即止的吻,再度落下抵死不愿分开。
慕容清音就觉得自己,就像浸在蜜罐里一样,不知今朝几何,只能靠着燕云迟的手臂,才能堪堪站稳,最后在她快窒息的时候。
燕云迟这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眼中尽是深情,声音也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沙哑,说道:
“父王出府了,今天留下来陪我吧,就别急着回慕容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