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田区。
喰种对策局,CCG本部。
宽阔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巨大的显示屏上,标满了红点。
“这就是第七区的现状,那个叫判官的家伙,很明显是个极端危险的人物。
已经制造了两起杀戮,似乎再次出手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我的报告到此为止,其他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黑色西装,中分发型的男人歪斜着身子坐在主位,语气有些凝重。
他就是CCG七位特等搜查官之一,负责一区本部指挥权的丸手斋。
踏踏踏。
一个有些茂密黑发,稀疏胡须的中年男人走了走进。
丸手斋看清来人,本来有些懒散的姿态变得正式起来,站起来鞠躬:“局长。”
CCG现任局长,和修吉时。
和修吉时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他走到台上,说道:“请大家先看这个。”
大屏幕上显示出了一张角斗场案发时的照片,无比血腥。
台下有些压抑着的惊呼。
和修吉时沉声道:“一周前,判官和三区的喰种有过接触,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吧。
那只喰种已经被我们秘密逮捕,经过审问得知,判官现在所处的位置在二十区。
判官的目地尚未明确,我们不能放任一个如此危险的人物在闹市区活动。”
“嗯?也就是说二十区很可疑是吧。”丸手斋用手撑着下巴,接着道,“目前负责二十区搜查工作的是真户和亚门吧。”
虽然这两位搜查官的级别不高,但是战斗力并不弱。
真户吴绪乃是一位老牌搜查官,级别为上等搜查官,然而战斗力绝对不弱于准特等搜查官,因为种种原因才并未晋升罢了。
至于亚门钢太郎,作为学院首席毕业生,刚成为搜查官便是一等搜查官的级别,只是因为缺乏战斗经验的问题而已,并不代表就弱了。
“那就让他们顺便调查一下判官的线索吧。”
和修吉时做出了总结性发言。
丸手斋双手一拍桌面,直起身子喊道。
“我们CCG的目标是。”
“驱逐东京内的所有喰种!”
“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请各位努力完成自己的工作吧!”
“是!”
……
古董咖啡厅。
吕言坐在靠窗的位置,食指按在杯子一端让杯子转动着。
随意的摆弄着空杯。
他的注意力放在任务进度了,进度条已经完成5%。
如果是按照消灭一千只喰种可以完成任务目标的1%的话,不管怎么计算都不对,毕竟昨晚喰种餐厅的数量怎么看也没有四千只这么多。
那只叫月山习的喰种确实比普通的喰种厉害很多,他有注意到击杀了那个月山习的时候,任务进度条肉眼可见的涨了一截,大概有1%。
也就是说,这个肃清任务应该是在鼓励消灭那些比较厉害的喰种。
面色平静地看着咖啡厅里的店员。
他能感受出来,不管是店长芳村功善,还是咖啡师古间圆儿,或者是女店员入见宣。
这个店里的大部分人都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危机感。
也就是代表着这些人绝对比月山习更强,甚至强得多。
吕言突然想试试把这间咖啡厅里的人杀光,按照他的计算的话,至少也能把任务进度提升到10%以上。
想到这里,他突然洒然一笑。
他才不管能不能完成任务呢,至少相处的这段时间,这些人给他的感觉还不错。
董香清理着柜台,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眼悠哉悠哉地喝着咖啡的吕言。
她觉得吕言真的很恐怖,虽然光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
昨天才刚问完喰种餐厅的位置。
今天就已经得知喰种餐厅直接被屠光了。
数千喰种,其中不乏一些并不比她弱的喰种。
从吕言深夜回来,身上毫发无伤的情况来看,击杀了如此数量的喰种,居然根本没有让他付出多少代价。
“下雨了啊。”
吕言看着窗外,喃喃道。
……
书店门口。
凉子和雏实走了出来。
看着雨滴落下,雏实激动的说:“真的下雨了呢。”
凉子撑起了雨伞,面带微笑:“看吧,就像妈妈说的。”
雏实重重的点头。
“对了,妈妈。”
“啊?”
“这个就是骤雨,人们把突然下的雨称作骤雨,大哥哥教我的。”
母女二人迈出从书店门口走出。
凉子小姐一如既往的语气温柔:“金木知道很多东西呢。”
“嗯!爸爸知不知道呢。”
“那下次问问他看吧。”
雏实抱着书,眼睛发亮地看着凉子,雀跃道:“那雏实知道了爸爸不知道的东西,是不是很厉害!”
哪怕下着雨,街上还是有很多行人。
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芳香。
看似祥和的景象下,有着一些身穿西装的男子在对行人询问着。
凉子看着那些训练有素的西装男子,觉得有些不对劲。
雏实闭着眼睛,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随后睁开双眼,面带笑容道:“是爸爸的味道,爸爸就在这附近。”
“怎……怎么会?”
“他肯定是来接我们的。”雏实说着话,往感应到的地方跑去。
“妈妈,这边。”
“雏实,等等!”凉子心里有些不安,她隐约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
凉子口中叫着雏实,追了上去。
因为太过心急还撞到了不少人。
雏实叫着爸爸,一路小跑,转进了一条小巷子。
“爸……爸?”
雏实脚步慢了下来,停在巷子中间。
她的前面,两个穿着风衣的人站在前方,两人皆是一手撑伞,一手提箱。
伞檐上抬,露出了两个人的面貌。
正是搜查官真户吴绪和亚门钢太郎。
“雏实。”
凉子终于追到了雏实身后。
雏实瞳孔无神,平视着前方的两位搜查官,呢喃着:“这个味道是什么?”
巷子出口也被两个西装男子堵住,西装男子掏出手枪,警惕的看着。
“真是场好雨。”真户吴绪佝偻着,语带玩味:“能稍微耽误些时间吗?笛口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