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穿风刺。”
一道温和的声音清晰响起,明明音量低得像是喃喃自语,却诡异地传递到了在场所有人耳中。
这是属于秩序本身应有的公开。
满天飞舞的木屑里,闪烁起了蓝白色的光芒,璀璨得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究。
吕言身后的洁白羽翼优雅而舒缓的展开,随着他摊开双手的动作,羽翼散落成点点白光,萦绕在他身体周围。
不知火玄间眼睛都移不开,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吕言。
而且不只是他,在场的其他众人同样是面带震撼地看着这副画面。
如果不是敌对关系的话,或许有不少木叶忍者都想要忍不住为他喝彩。
“这是天使吗?”
“我们就是在与这样的存在为敌?”
毕竟在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忍者见过这种充满正义气息的铠甲,更别说铠甲身后还长着一对炫目的洁白羽翼。
猿飞日斩听见木叶忍者们的议论,这才从惊叹中缓了过来,高声呵斥道:“你们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千手扉间在这副场景下所受的震撼,比在场所有忍者都深。
毫不夸张的说,这个世界的一切忍术,他都清楚清楚原理。
唯独吕言,无论是这副铠甲,还是洁白羽翼。
他连这到底是什么属性都看不明白,这让他有种强烈的挫败感。
就在忍者们沉浸在这副奇特画面里的时候,画面却开始向杀伐转变。
吕言右手持剑,轻微回拢,散落的羽翅仿佛受到了某种牵引一般,逐渐盘踞在他身体周围。
一攥攥蓝白色羽毛凝聚成一把尖刺形状的蓝白色光刃,看起来和风鹰侠的穿风刺有些类似,但气势却远远超出。
吕言瞄准了大佛头顶的千手柱间,挥动剑身,做出一记直刺的动作。
一声不知从何处出现的苍鹰啼叫响起,尖锐而高亢。
随后吕言周身的尖刺就好似听见了号令的士兵,悍不畏死地朝着千手柱间突击而去。
这些蓝白色耀眼尖刺的飞行速度之快,甚至让远处的千手柱间只来得及将双手挡在胸前。
嗤嗤嗤!!!
一道道蓝白色尖刺透体而出,千手柱间的身体一瞬间就变得破破烂烂。
以忍者普遍的肉体防御力,根本无法抵御这记穿风刺,哪怕是被称作忍者之神的千手柱间,想要单纯凭借肉体来抵御,也是痴人说梦。
好在秽土转生体不会流血,画面没有那么血腥。
“大哥!”
千手扉间发出一声担忧的叫喊,虽然知道秽土转生体不会受伤,但是情急之下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
毕竟,正常的忍术就算对秽土转生体造成伤害了,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动复原,但是鬼知道这个铁皮人是什么路子。
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算忍术。
千手柱间硬吃了一记帝皇穿风刺,重心不稳,从大佛头顶坠落。
千手扉间眼疾手快,当即使用飞雷神之术把只剩下半截身子的柱间接了下来,仔细查看了一下柱间的情况。
终于松了口气。
遍布柱间全身的伤口正在逐渐恢复,只要还能恢复就没事。
而一旁的猿飞日斩没想到居然连千手柱间都不是吕言的对手,而且还败得这么突然。
无奈之下,只得紧急部署防守。
暗部和木叶精英忍者们在猿飞日斩的调配下,倒是勉强摆出了像模像样的战斗阵型。
吕言身后没有羽翼,却也依然能够停留在空中。
缓缓朝着千手柱间等几位火影的所在的位置降落。
轻柔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落到几人面前,看来哪怕经历了这样的战斗,依旧表现得游刃有余。
而猿飞日斩等人就没有这么轻松了,皆是如临大敌地望着吕言,面色紧绷。
时刻防备着吕言突然出手。
不过吕言貌似并没有这种想法,一阵光芒闪过,竟然直接退出了铠甲合体状态。
吕言脸上露出了熟悉的和蔼神色,就这么和忍者们对峙着。
他正在试图酝酿自己的愤怒,回想着之前发生的战斗,试图让自己重新掌控自己的情绪。
奈何,之前发生的所有战斗,吕言都是穿戴着帝皇铠甲,在那种秩序能力的覆盖下,根本没有产生一点愤怒或者亢奋的感觉。
如果不是因为穿戴着帝皇铠甲,让他根本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杀人,他才不会直接解除铠甲。
铠甲能量还没有耗尽呢。
吕言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有些郁闷地挠了挠头。
慈眉善目地跟猿飞日斩解释道:“依照我正常状态下的脾气,你们这会应该都被我杀死了。“
猿飞日斩差点没被他这话噎住。
好嘛,那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主要是吕言这副和蔼的表情,搭配上他说的话,充满了嘲讽意味。
猿飞日斩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仔细想想,这个战斗开始得就莫名其妙,结束了也没有造成什么人员伤亡。
顶多是演武场得重建罢了,可实际上演武场也是因为千手柱间的树界降临才被破坏掉的。
想到这里,猿飞日斩总算想起被他忽略的东西了。
大蛇丸!
可现在猿飞日斩怎么也找不到大蛇丸的踪迹,明明之前还在远处观战来着。
“哟,言先生,玩够了吗?”
吕言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公鸭嗓一般的声音。
转过头去,正是干柿鬼鲛,他扛着鲛肌,朝着吕言的方向挥手。
宇智波鼬则跟鬼鲛并肩而立,倒也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
千手扉间见到吕言毫无防备的转头,而且也身上也没有覆盖着那种奇怪的铠甲。
暗道一声好机会。
一把短刀不知从何处出现,被扉间握在手中,瞄准吕言的心脏位置,直接就是一记飞雷神斩。
噗嗤。
利刃捅进肉体的闷响,一时间鲜血四溅。
吕言低头,看着从他后背刺入,又从胸口冒出的带血短刀。
不慌不忙地转头,身后的千手扉间还保持着飞雷神斩的动作。
吕言脸上的和蔼神色缓缓收敛,逐渐变成毫无波澜的平静。
“我还真得谢谢你,让我兴奋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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