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蒋国羽和古德拜比拼真气开始,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此时二人半个身子都陷入了地面内,众人不得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们,像是在看两只土拨鼠拔河一般,气氛一时间有些怪异。
这场面看上去很有喜感,众人想笑又不敢笑。
蒋国羽和古德拜两人心里暗暗叫苦,他们也不想用这么危险的方式来分胜负,但现在没有办法,已经较量上了。
任何一人一旦真气弱一点,便有可能被对方的真气涌入体内,摧毁经脉,因此两人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不停的鼓动丹田内的真气,保持一个平衡。
一滴滴汗水顺着两人的额头滴落,经过这么几分钟时间,两人体内的真气都消耗了一大半,但依旧不分胜负。
两人互相看着,竟慢慢觉得对方有些顺眼,脸上的表情也从之前的凶狠,阴沉,逐渐转变成了惺惺相惜,两人甚至升起了知己的感觉。
“古兄,看样子,你我真气相当,今天的比斗算是平手。”蒋国羽首先开口说道。
古德拜点了点头,认可了这种说法,问道:“不错,再这样比斗下去也毫无意义,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问你两次都不说。”
“蒋国羽。”
见古德拜脸皮狂跳,似乎又要发作,蒋国羽立马补充道:“我姓蒋,名国羽。”
古德拜一愣,看来是自己刚才的理解有错误,对方已经通报了姓名,结果自己还要再问一遍,不禁老脸一红,这特么名字取得让人很容易产生误会啊。
感受到体内的真气不断的减少,他道:“蒋兄,说实话,你是我这几年来遇到的第一个能和我打得旗鼓相当的对手,你的刀法精湛,令在下佩服。”
蒋国羽也道:“古兄缪赞了,你的拳法大开大合,刚猛有力,在下自愧不如。”
“你太谦虚了,你刀法凌厉,浑然天成,我就没见到第二个在刀法上能胜过你的,刀王称号非你莫属。”古德拜语气诚恳的道。
“刀王不敢当,倒是古兄配得上这拳王称号,今日蒋某才知道,原来拳练到极致,可以这么威猛。”
“……”
两人一边鼓动着真气,一边聊着天,气氛显得很融洽。
一旁的秦枫等人听得脸皮直抽抽,这特么不就是商业吹捧吗?
你们都是高手了,还来这一套,互相吹捧有意思吗?还刀王,拳王,这么肉麻的话也说的出口。
秦枫算是长见识了,这些高手也特么喜欢听人拍马屁啊,而且听同等级的高手拍马屁,会更有成就和满足感。
“蒋兄,看来只有等到我们体内的真气完全消耗光,我们两人才能安全。”
“不错,等真气没有了,也就不会摧毁经脉了,不过我体内还剩三分之一,大概还需要五分钟才能消耗光。”
“蒋兄果然是高手,居然还有三分之一的真气,不过我的也一样,等下我请你喝酒,咱两可以拜个把子。”
“正合我意,难得遇到和我无论真气还是武技都一样厉害的高手,应该喝酒,不过还是我请你吧,毕竟我是这里的人,你算客人。”
“……”
两人一边继续吹捧着,一边还在不断的向下陷,此时两人已经陷入到了胳肢窝的位置,不得不将对拼的左手和右手抬起来一点。
而为了怕出现意外,两人不像最开始的那样拳掌相交,而是心有灵犀的十指紧扣,掌心相对,继续催动着真气互相抵消。
众人看到这一幕,感觉有些怪怪的,两个大老爷们十指相扣,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很快两人头顶也陷入了地面内,只剩下紧扣在一起的左右手举在了地面上。
好在这擂台就一人多高,蒋国羽和古德拜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脑袋陷入进去后,算是停止了继续向下掉落。
像他们这种级别的高手,就算不用鼻子呼吸,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于是乎擂台上就露出一双紧扣在一起的手,犹如雕塑一般。
不知道的人如果看到这手,肯定会以为是恩爱小两口为爱殉情,被埋入地面,扣着的手能够充分表达出他们不想分开的爱情。
众人看着这露在地面上的手,也感觉诡异无比,好好的比斗,怎么感觉现在像言情片一样。
而两个主角还是男的,众人不由都打了个寒颤,看着那紧扣在一起的手,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也太特么基情四射了。
而且两人眼中那欣赏对方的眼神,令在场众人不得不往深层次的方面想,这一想便觉得菊花一紧,赶紧摇头,太恶心了。
全场所有人都感觉自己大脑有些不够用了,难道这些高手都有某些特殊的癖好?
终于五分钟过去,地面传来动静,蒋英羽和古德拜破土而出,齐齐站在擂台上。
只不过两人的手依然如情侣一般紧紧扣着,相视一笑后,跳下擂台向着树陵镇走去。
“大哥,你去哪里?”
古启智和蒋英羽同时喊道。
蒋国羽和古德拜转身,看了对方一眼,异口同声的道:“难得遇到一个和我脾性相投的高手,请他喝酒。”
说完两人转身向着前方走去。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连说话的内容都一致,这特么要心有灵犀到什么程度才能达到如此默契的地步。
看着两人越走越远,古怜月忽然道:“大哥,你不是来找我们的吗?怎么又走了。”
古德拜没有回头,但是他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只是担心你们的安危才过来看看,既然你们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记得给我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我今天要和蒋兄不醉不归。”
蒋国羽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大侄子,你的事到此为止,二弟,你回家里去,不准再掺和此事,这场比试我和古兄是平手,但你输了。”
随着声音,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蒋英羽叹了口气,拍了拍陈叼炸的肩膀,“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纵身下了高台,向着远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