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金局长至少要脸,我还没满十五岁呢!他要是有相亲那意思,周校长怎么看他?”丁灵说着,叹了口气,也没有说当时这是田仙蓉的意思。
“但凡他儿子还在上学,这就没什么问题!然而并没有,他儿子还把别人肚子搞大了!他去见你之前,绝对已经知道人家怀孕了,这种人真是不值得结交!”丁大磊这么一分析,丁灵也觉得细思恐极。
“那这种人,咱们也不能得罪啊!”
“别担心,他自己家有丑事,要是还敢打你的主意,我可不会答应!”
丁大磊说完,觉得金凡国也没有这么厚脸皮吧。
丁灵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是真没想到,明明是更委婉的年代,自己成长地快了,反而过早地给自己带来了麻烦。
不像穿越前,年纪轻轻就会化妆会打扮的多,成绩特别好的也有,她也没有那么突出。
丁大磊出了家园,还是觉得挺不开心的。
自己不在闺女身边,要是小梅带的家人气势汹汹地上来就打人,别说他闺女,就是媳妇都会被打。
他都想把金凡国这订单给退了,理智告诉他,这事得暂时装不知道。
所以他尽快把家具赶了出来,拜托了田小芳的丈夫和他一块儿去交货。
他挑了个金凡国上班的时间去的,他们家也就一个阿姨在。
安装好家具后,阿姨笑着开口了:“丁先生,我们先生请您晚上在这里吃顿便饭。”
“不用了,替我谢谢金局长,我想他现在正为家务事焦头烂额,当务之急应该先把家务事给解决了。”丁大磊平常是挺好说话的,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只能维持表面的客气,他的表情可不太好看。
阿姨愣了一下,当即就知道,丁大磊肯定是知道丁灵那边发生的事情了,消息还挺灵通的。
或者说,周校长还挺多管闲事的。
阿姨当然不像金凡国那么在意这些,把丁大磊两人送走,就准备等先生太太下班了,把这事告诉他们。
金凡国本来还想在丁大磊知道这件事之前用好酒好菜招待,拉拢他一下,关系好了,以后和丁灵的婚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没想到丁大磊知道得挺快,一方面埋怨他不给自己面子,另一方面,把这笔账算在了小梅身上。
小梅正好还没同意做掉孩子,金凡国直接拿钱吩咐人,按照原来的计划给小梅制造意外了。
没两天,小梅就被送到了卫生所,她在下一个斜坡的时候被几个年轻人撞了几下,摔了一跤。
膝盖都摔青了,脚踝也扭到了。
卫生所也有金凡国的人,要给她治,就开了药。
等小梅吃了药,才问她有没有怀孕,怀孕了不能吃刚刚的药,否则会造成孩子先天畸形。
小梅立刻就慌了,她这几天其实很小心了,每次出门都有家人跟着,今天还是她表姐跟着,这不,她表姐也摔了,比她还严重。
“一定会畸形吗?”
“也不一定,但不畸形,也可能造成胎儿弱智。”
小梅咬着唇,心里恨得要死。
“回去!”小梅根本就不甘心,本来想借着这个孩子嫁到金功成家里。谁知道,他竟然还要听他爸妈的话。
现在孩子有问题了,她只想多要一点好处,反正豁出去名声不要,她都得让金功成家里付出代价。
金凡国最后是妥协了,谁让小梅也是个狠人,说不给那么多钱,她就去派出所告金功成犯了流氓罪。
这个时候的流氓罪多严重啊,金凡国怎么舍得让儿子蹲号子,甚至枪毙,脸面也得要。
总之,小梅算是成功地从他们身上刮下了一层皮。金凡国甚至都有把家里阿姨辞退的想法了,好在他媳妇在娘家借了钱,等两个人的工资发了,就能继续留着阿姨了。
金凡国想,等小梅把孩子打了,没有证据了,看他怎么给他们家使绊子。
金功成整个人都蔫哒哒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昔日的恋人会这样狠心,竟然要告他?
但看到小梅伤痕累累的样子,他也觉得金凡国可怕。作为夹在中间的人,他挺迷茫的,他也不敢跟谁倾诉这件事。
很显然,这件事并没有给他很好地上一课。
金凡国可还没有完全放弃丁灵这里呢,丁大磊压根不见他,他就趁休假的时候,去找丁大磊。
当然,并不直接说想结亲家,只是说他要为丁灵那边的事情道歉,说他不是那个意思。
“这事儿没有闹大,也还好,只要金局长没有想和我当亲家的心思,这也就只是个误会,有什么呢?”丁大磊倒是说得挺大气,看金凡国虽然是笑着的,但那一双眼睛仿佛看透了一切。
“是啊。”金凡国也只能跟着笑,又试探地说道:“要是我儿子不弄出这种事,我还真想有丁灵这样的儿媳妇。”
我还真想有丁灵这样的儿媳妇。”
“这种事情还是要看缘分的,我闺女还小也不急,以后她想找啥样的,我们就让她自己做主。”丁大磊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你讨好我没用,得我闺女自己喜欢。
金凡国明白了,丁大磊这是压根没那个意思。
“有时候啊,工作上还是有点人脉,路会好走很多。”金凡国还不死心呢。
“我们家的是个女孩,我和孩子她娘就希望她能过得开开心心的。也不求她有多大的造化……”丁大磊还想吐槽呢,人脉?这个年代有多少人下放都是被连累的?
就金凡国这样的人品,迟早出事!
“那还是要努力的,你们家闺女也争气,以后一定会很有出息。”
“那就借你吉言啦!”丁大磊笑着,反正说了金凡国要是不懂,他也装糊涂好了。
要不是担心金凡国卡丁灵的学籍,他说不定就直接阴阳怪气了。
小梅的事情,他可一直在打听着,就金凡国这样的人,他可不敢让闺女做他儿媳妇。
金凡国和他聊不下去了,丁大磊也低头做着木工,他找不到话题了,后来找了借口,讪讪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