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神”
叶观河答道。
“客观想求哪种神?”
老妇问道,声音苍老,伴随咳嗽声。
“财神!”
“财神?”
叶观河找个凳子坐下,眯着眼笑。
“对,财神!”
老妇又在咳嗽,摩挲着胸口,腰随之佝偻了下来,频频摇头。
“世人都说金银好,哪知万恶是金银。”
叶观河浅笑:“您代人求神,自己,不是也在求财么?您开个价!”
“肤浅、肤浅!”
老妇似受侮辱,咳嗽得更厉害,连连斥责。
“我是替苍生祈福,替神明降福。”
“哦?”
“哎……”
老妇叹息,满是被理解的痛苦。
“以人力,获神意,必有天灾,收银钱,我很痛苦,但可骗过神明降罪!”
叶观河嘴角浮出笑意。
这个理由……
“你是说,你用自污,来混淆视听,让神明认为,你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人?”
老妇难得笑了:“正是如此,公子,你是个明白人。”
忍不住,眼泛泪花。
“您客气。”
叶观河微微颔首示意,“那您,帮我求个财神可好,开个价!”
“您看着给就是了!”
叶观河放下一锭,金子,分量,大概十两。
“您这出手,还要求神?”
老妇手一抄,踹进怀里,“想必,您是想求大财,大福报。”
“算是吧!”
“那您,想求多大财?”
叶观河沉思片刻:“越大越好,最好上可通天,下可通地。”
“或者……”
他斜斜看着老妇。
“上可通王府、下可通行伍,进,可买一官半爵,退,可成一方霸主。”
空气波动。
老妇眼中,亮过一丝光华,一闪而逝,“公子大志向,且往前走几步。”
叶观河依言,走到屋子中央。
老妇从前面香台,拿三柱香,点燃了。
“天神地鬼,听我祈福……”
她摇头晃脑,仿佛被雷击中,香火渐盛,呈缭绕之状。
片刻功夫,屋子被弥漫。
呼!
风声略过。
一只手,如钢刺,朝他胸口抓来。
叶观河弹出两指,戳她手腕。
轰隆!
地面裂开,叶观河掉落下去。
“哈哈哈!”
地下,还有密室,很大,大到,像是一个宅子,老妇仰面大笑。
叶观河冷冷地看他。
“你到底何人?”
“我?自然是求神的,刚才,还付过你十两金子,忘了?”
“求神?哼,现在还不肯说实话?”
老妇直起腰,袖子一甩。
变戏法一般。
朴素的衣服,在她身上,陡然一翻,居然变成名贵的绫罗。
老妇背不驼了,皱纹没了。
美的令人陶醉。
“还真是你!”
“是我!”
就是赌坊里,摇色子那女子。
“你来赌坊,应该是有目的的,能赌坊找到我,你不简单,可不像求财的。”
“你是青姑吧?”
叶观河冷不定问道。
“什么?”
“我说,你是青姑吧?”
“青姑?”
女子疑问,满脸不解。
叶观河摊手:“看来,你就是青姑!”
“我是不是青姑,且不说,你来赌坊,输了百万两,背后的目的,恐怕不小。”
叶观河笑道:“那是自然,我不傻,没有目的,会花这么大代价么?”
“倒地是何目的?”
叶观河摩挲手指,似乎在考虑措辞。
“你是不是青姑?”
他冷不丁问道。
“哎,好吧,我是青姑,说你的目的!”
叶观河得到答案,变得愉快。
“很简单,查清赌坊的钱财流向,它从赌坊流向几个钱庄,我猜,从钱庄,会流向一部分的人手中。”
“也会流向某些,只亏不赚的买卖里。”
“这些人是谁?我很感兴趣。”
青姑的脸色,阴沉下来。
叶观河道:“你长得很好看,阴着脸,总归是不好,不如笑一笑?”
“你,是官府的?”
“重要么?”叶观河问。
青姑摇摇头:“不重要,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叶观河摇摇头:“我输的钱,还没回来,不会轻易死掉。”
“哈哈……”
青姑真的笑了,是被荒诞,气笑的。
“赌坊输的钱,还想要回来?”
叶观河沉吟片刻:“已经在追回来的路上了吧,估计用不了几日,都能回来。”
“说不定,还能赚点。”
青姑的脸色骤变。
“你查出来了?”
“一部分吧!”
叶观河很遗憾。
“我用饵钓鱼,既要鱼,饵也舍不得,青姑娘,见笑了。”
青姑俏丽的脸庞,不断抖动。
“我派人盯了你几人,可真会演戏,竟将我蒙骗过去了。”
叶观河叹息。
“一开始,你就怀疑我,却舍不得我兜里的银子,让我多了几天查你们。”
“不然,估计,没这么快!”
青姑的脸,红了,怒了、眼中有了杀意。
“有句话,叫做亡羊补牢,未为晚矣。”
“今日,不能留你了。”
叶观河不慌张,仿佛胸有成竹。
“我主动找你,会猜不到有陷阱?”
“那你为何找我。”
叶观河认真道:“因为,我觉得,世上没有能困住我的陷阱。”
“今天有了!”
“你确定?”
“确定!”
青姑挥挥手掌,十几个人影,凭空出现,朝着叶观河刺过来。
叶观河右手持剑,左手背在身后。
他走得很慢。
但,每走一步,身体都会出现虚影。
他盯着青姑,朝她走去。
青姑没动,看着叶观河,等他走来。
在叶观河,和青姑之间,还站着十几人,面目凶光,手持利刃。
需要将他们全杀了,才能靠近青姑。
叶观河按照自己的节奏在走。
哪怕周围的攻势,如何的疾风骤雨,如何的石破天惊。
如狂风中的大山,不会被狂风动摇。
他走的越慢,死的人越多,越快。
青姑的压力,越大。
她的鬓角,已经有汗珠流下,座位下面,好像有一团烈火,在烧她。
她有点坐不住,也不想坐了。
叶观河抬手一掌。
怒龙诀!
最后的三人,被打飞了。
青姑的定力,被他那掌,直接击碎了。
披风一甩。
一股白烟,冒了出来。
叶观河没追,等白烟散去。
能眼前变得清晰时,青姑,不见了踪影。
房子里空的,像一片死地。
只有一扇门开着。
“应该,是留给我的陷阱。”
叶观河朝着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