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枪!”矶野员昌挥舞长枪杀向坂井政尚。
坂井政尚挥舞太刀去迎战矶野员昌,但是一寸长一寸强,没几个回来,矶野员昌的长枪就一击柄返狠狠地打中了坂井政尚左肋。
“唔~”坂井政尚就觉得左肋被锤子重重一击,剧烈的疼痛从左肋开始扩散,直到肩膀,而且似乎肋骨都断了几根。
“去死吧!”矶野员昌顺势一脚将坂井政尚踢翻在地,一脚踩住坂井政尚的右臂,好让坂井政尚漏出没有盔甲防护的腋下,同时举起长枪就要往坂井政尚的腋窝里刺。
“完了!”坂井政尚正要闭目等死,就听到池田恒兴的叫声由远到近,“我乃织田家武士池田恒兴,前来讨教!”
话音未落就见一柄长枪照着矶野员昌面门刺来,硬生生将矶野员昌逼的后退几步。
矶野员昌见一个年轻武士忽然杀到阵前,同时大喊道:“突击!”
一群背着织田家家纹的足轻也一起杀了过来。
“狂妄!”矶野员昌冷笑一声,丢下已经倒地不起的坂井政尚就杀向池田恒兴。
这时候,眼看矶野员昌被池田恒兴拖住了脚步,浅井军的第二阵浅井政澄杀到了。
“浅井家武士浅井玄藩政澄前来讨教!”浅井政澄的加入,令池田恒兴更加被动。
矶野员昌一看自家援兵到了,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目标,织田信长的本阵,其他人的首级一概不要!”矶野员昌将手里的长枪抡了一个大圆圈,将周围的织田家士兵逼退。
“突击!”矶野员昌大喝一声,丝毫不理会和浅井政澄杀做一团的坂井政尚和池田恒兴两股人马,继续往辰之鼻的织田信长本阵杀去。
“殿下,我军矶野员昌军势连破织田家军势两阵,请立刻派兵支援。”赤尾清纲一看矶野员昌打得这么顺利,冲的这么猛,立刻要求浅井久政派出援兵,以扩大战果。
“好,传吾将令,命令第三阵阿闭贞征、第四阵新庄直赖立刻出击!”浅井久政很高兴,大叫道:“告诉他们,只要织田信长的首级,不要有丝毫犹豫!”
“嗨!”
“杀呀!”
“讨取织田信长的狗头!”
浅井家的军势连续投入战斗,令织田信长这边的战线压力大增,矶野员昌在近似疯狂的猪突式攻击,在越过池田恒兴防线之后,又完全压制了森可成的军势。
“杀呀~杀呀~”矶野员昌大呼酣战,但是一路的狂奔和突击已经极大地消耗了浅井家足轻的体力,一时间矶野员昌军势终于在森可成部的面前慢了下来。
“可恶啊!”矶野员昌隐约都可以看见辰之鼻小山坡上织田信长的马印了,可战线就是无法继续推进。
浅井家的足轻和织田家的足轻搅在一起混战,惨叫声、喊杀声、献血喷洒的声音将所有人笼罩,空气里弥漫血腥味。
脚下的泥土里混了血液、内脏、残肢断臂,再被无数只脚来回踩踏,变得泥泞不堪。
“馆主殿下。”佐久间信盛赶紧对织田信长说道:“您还是撤退到板户吧,我来做殿军。”佐久间信盛有“撤退佐久间”的外号,他最擅长做殿后部队了。
“不行!在等一下。”织田信长很坚定地说道:“用不了多久,美浓三人众的部队就能感到,随后权六和猴子的部队也就会赶回来了。”
“可是!”佐久间信盛还是不放心。
这时候一直被留在织田信长身边的银次郎终于出列了,他说道:“馆主大人,本来我的出战顺序是在佐久间大人之后的,我请求将我的出战次序调前,现在就让我去支援森可成大人吧。”
“……”织田信长还在犹豫,但是忽然他看到浅井家又有两阵人马加入进攻,就有些坐不住了。
“好吧,银次郎,你立刻出阵,去支援森可成。”织田信长点了点头。
同时,织田信长又对佐久间信盛说道:“随时做好殿后的准备。”
“嗨!”银次郎和佐久间信盛各自领命。
来到自己的营地之后,前田庆次和岛左近和一帮家臣就围了过来,“怎么样?主公,我们可以出战了吗?”
“还真是一帮求战心切的人啊!”银次郎笑着高高的举起右臂,大声喊道:“大桥家的武士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你们要人人争先,不可落后于人啊!”
“嘿~嘿~欧~”银次郎的家臣和足轻们兴奋地呐喊起来。
“终于轮到我了呀!”前田庆次似乎是把每一次作战都当做自己的个人秀一样,这次他在盔甲之外穿了一身乌鸦天狗的衣服,还特地带了一个鼻子老长的乌鸦天狗的面具在脸上,然后骑上松风,将手里又长又沉的朱枪挥舞了一下,大喝道:“日本第一的前田庆次来也!”
喊罢,也不等大部队,直接单枪匹马就杀向浅井军。
“真是拿他没办法!”银次郎无奈地摇头。
“杀!为了浅井家!”
“杀啊!杀光这些尾张佬!””此时的矶野员昌已经杀红了眼,他满脸是血,头盔掉了也丝毫不影响他一枪一个小足轻。
他刚刚斩杀退了森可成的军势,现在率领士气大振的军备对上了银次郎的第四阵。
呯呯呯
嗖嗖嗖
呼呼呼
就在矶野员昌追着且战且退的森可成的时候,一阵铁炮打响的声音之后,随机飞来漫天弹雨,还夹杂了箭镞和拳头大小的石头。
正一路狂奔的浅井军猝不及防,如同滔天大浪一样的浅井家军人群像是大浪拍在一块高如大山的磐石上一样。所不同的是大浪拍在石头上是水花四溅,而此时的浅井家人浪是血花四溅。
“织田家武士,大桥银次郎信久,前来讨教。”在红色五星马印下,银次郎身穿金小扎色色威骑在马上,一手拿着军配,一手扶着太刀,而犬童久忠则手举长枪侍立在马侧,好不威风。
“日本第一的前田庆次来也!”最先进入矶野员昌视线的是一个穿着乌鸦天狗衣服,带着乌鸦天狗面具,骑着一批褐色战马的武士。他的手里的朱枪来回舞动,好似赤红色的毒杀,毒蛇嘴里的信子吐到哪里,哪里的浅井军就倒下一片。
“装神弄鬼!”矶野员昌毫不畏惧,挺枪就迎了上去。
前田庆次也见到迎面冲过来的矶野员昌,也调转马头冲向矶野员昌,乘势将手里的朱枪挥向矶野员昌。
矶野员昌连忙格挡,就挺咔嚓一声,粗大的朱枪将矶野员昌手里的长枪枪杆直接打断,沉重的枪身还在矶野员昌的胸口结结实实地敲了一下。
矶野员昌闷哼一声,整个人都差点飞出去!向后一脸退了十几步,被四五个自己的足轻扶住才勉强稳住身形。
“矶野大人!你没事吧!”足轻们忙问
矶野员昌没搭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从地上捡起一支普通足轻用的二间枪,继续杀敌。
“矶野大人没事!”足轻们兴奋起来,继续追随矶野员昌往前冲。
只有矶野员昌自己知道,自己胸口此刻气血翻涌,只要一张口,肯定会喷出一口血来,那样就会自己这一边的士气造成巨大打击,矶野员昌硬是拼着一口气,将那口血吞回了肚子里。
“还能动?”这下轮到前田庆次怀疑自己的实力了,松风的加速度,加上自己的腕力,再加上朱枪的重量,被自己这么砸一下,不死也重伤,这个浅井家的武士居然还能继续作战?
“真是令人敬佩啊!”前田庆次笑笑,随手将朱枪一刺,一个企图偷袭自己的浅井家足轻的胸口就开了一个血窟窿。
“前田大人为什么不杀了矶野员昌?”一旁的岛左近有些纳闷。
“庆次郎可能觉得他是一个令人敬佩的武士吧!”银次郎对于前田庆次的各种骚操作已经习以为常了,“那么这个功劳就给你吧!不要让我失望啊!”
银次郎轻轻地拍了拍岛左近的后背。
“嗨!”岛左近也不墨迹,立刻提起长枪就杀向矶野员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