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防风氏害苦我了

虽然大风误会了姜山，以为他要炼制护身之器；但他话里蕴含的内容，倒是给了姜山一个惊喜。

不得不说，先天人族本身强横，以至于寻常的器物，对姜山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用处。

但既然连祖宗们都要炼制护身之器，那么便必然有其必要之处。

姜山也不禁思考，是不是该炼制这么一件贴身的器物，武器或者装甲。

大风说他即将度过幼儿期，又说的确到了炼制护身之器的时候，看样子，十万米应该就是幼儿期的极限；而古来的先祖们，大抵是在这个时期着手炼制专属护身之器。

虎蛟道：“成唐不是说，伊挚正在想办法寻找都广之野么？只要能找到一些建木碎片，炼制贴身之器的底材不就有了么。”

大风摇头道：“真找到了建木碎片，拿来直接炼了贴身之器是浪费；应当培养、使之复生——以促进先天人族的成长。有多余的，才能拿来制器。”

说：“这小子当务之急，是迅速成长；至于器物，即使炼不成也无妨；若有机会得到祖传的宝物，不比他自己炼制来得简单？”

仲玉则对姜山道：“你修炼的是九鼎玄功，当以鼎为器；若有机会至斟鄩，得九鼎仿品，再加以祭炼，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几个你一言我一语，把姜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姜山笑呵呵的：“这事以后再说。我制器之法只粗通，炼制贴身之器还不够资格。”

“对对对，去了巫咸国再说。”大风如是道。

离开前，大风和虎蛟在姜山的帮助下，收取了一些沉淀的生机——这儿磅礴的生机，皆为人巢所镇，未得人巢允许，谁也带不走一缕。

也就姜山，有那本事让人巢松松嘴。

还给仲玉灌了一肚子生机——搞的这小子脸皮都变绿了。

至于人巢——实则它也是一件至宝——属于有巢氏炼制的宝物。但人巢的存在，有一种特定的含义，它不是拿来给个人护身或者杀敌的。

就姜山和人巢之间的交流，得到的一些信息表明，人巢应当是一件镇压人族气运的至宝。

它不是给个人用的。

如果是给个人使用的器物，姜山现在就可以带走它；但它的意义，在于整个族群。

不论是谁，都不能轻易动它。

人巢的真意，是‘群体’这两个字，更进一步的说，是‘社会’这两个字；它指代的是团结，是集群。

所以它看起来像一座蜂巢。

这才是有巢氏留给人族的真正宝物——一种精神。

人是群体动物、是社会动物，进而衍生出团结精神和集群意识。

这是人族能够发展壮大起来的根本性因素。

弱小的人族，必须团结起来，才能在艰难困苦之中，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

临巢城南的小山包上，姜山和仲玉，及大风、虎蛟的身影乍然出现。

周围一片寂静。

大风作一只小白鸟，攀着姜山肩上；虎蛟则缠在他手腕上，像一个手镯。

仲玉抬起头，看了看天：“天色将晚，姜山，我们是不是先去临巢歇息一夜，明日再走？”

姜山笑道：“倒不必搅扰南巢。”

他一挥手，取出一艘水滴飞船：“我们现在就出发。”

自不多言，登了飞船，升空而起，望西南走。

飞船内，姜山设定好目的地，笑道：“虽然飞船速度一般，但餐风露宿总不比乘坐飞船来的舒适。”

大风笑道：“你都不急，我们何必着急？”

这里除了仲玉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姜山也好，大风、虎蛟也罢，若愿餐风露宿，那可比水滴飞船快的多。

尤以本宇宙在九鼎的镇压之下，水滴飞船的空间跳跃模块基本失效，区区几百倍音速的速度，实在不值一提。

不过此去巫咸国，三千万里而已，几百倍音速也够了，要不了多少时间。

“此去向南，过群丘八百万里，有一泑泽；泑泽广大，不次于云梦；泑泽之南有泑山，曾为蓐收所居。”

仲玉精通典籍，侃侃而言：“蓐收，黄帝所命之金神。绝地天通之后，蓐收无踪。”

大风道：“蓐收是半个先天人族，二代血脉。黄帝以人代神，布四季、五方之神以镇天下，蓐收就是其中之一。”

虎蛟道：“我见过蓐收最后一面。当是时，他乘龙西去；我问他何去，他说助人王斩建木绝地天通。”

又说：“蓐收去后不久，东方升起十日。”

姜山咀嚼着他们的话里蕴含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

八百万里群丘，说是丘，实则是绵延无尽的群山；大大小小的山包，鳞次栉比，屹立在大地之上，覆盖于低矮的树木之间，显得有些贫瘠。

看着投影中的贫瘠群丘，大风不禁道：“原本此地，亦丰饶肥沃；只因十日横空，被炙去了生机，又被大战余波改变了地形。”

姜山注视着群丘，忽然道：“十日横空...我听说是帝尧命羿执彤弓素箭射杀十日？”

“这个我知道。”仲玉说：“逮至帝尧时，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窫窳、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为害；尧乃使司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丘之泽，上射十日，下杀窫窳，断修蛇于洞庭，擒封豨于桑林。”

他这里说着，便忍不住瞟了大风一眼。

大风一听，连忙道：“这是诽谤，诽谤啊！我乃神兽，如何于民为害？何况我与防风氏亲如兄弟，人族亦我后辈，我怎忍心加害？不要乱说！”

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虎蛟嗤笑：“当是时，老鸟折翼而归，从此深藏云梦大泽，一步也不离开。”

大风闷哼一声：“都是诽谤！姜山，你不要相信他们胡言乱语，等以后遇到你的先辈，你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姜山眉头一挑：“有内情？”

大风闷闷不言。

半晌才道：“防风氏害苦我了！”

然后扯回之前的话题，道：“司羿是从炎黄二帝之时，就设立的一个司职，专选擅射者；有穷国的人，最是擅射，历代国主多选为司羿。那彤弓素箭厉害的紧，我吃了一箭，被射爆了十二重本体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