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一个马甲两个本尊

到底波塞冬还是来了。

反正不知道这厮是如何一个考量，倒也没有出乎姜山的预料，在第五天的时候，登门柯罗斯岛。

其实以波塞冬的本事——即使一尊化身，也不是没有别的逃避的办法——比如离开地球，找个犄角旮旯或者龙蛇混杂的遥远外星藏身。

如果这样的话，即使姜山要揪他出来，也需要花费很多时间。

但他还是来了。

总之，奥林匹斯内部的情况，实在太过纷乱；或许波塞冬也有借姜山之手，教训教训宙斯的意图。

接到消息的姜山立刻离开地心次元，回到了柯罗斯岛。

庄园的客厅里，古一正和波塞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喝着茶。

姜山进来的时候，古一便笑道：“你回来的正好，这儿的事，你自己来。”

说完起身，施施然离开了。

姜山也不管她，径自坐下来，眼睛看着波塞冬，道：“看来你对宙斯怨念甚深。”

这句话没头没尾，但波塞冬却能够体会。

他笑了下：“闻名不如见面，很荣幸和你照面，至尊法师。”

姜山摆了摆手：“虚的咱们不废话，直入正题吧。”

道：“告诉我超维时空奥林匹斯的位置。”

说：“你可以提出一个不过分的条件，以此为交换。”

波塞冬听了，微微皱了皱眉：“这次的事情，都是宙斯干的，当然，阿瑞斯那个榆木脑袋也可以算在里面。但无论如何，与其他奥林匹斯的神灵无关。”

说：“至尊法师必然是一位智者，不应当分不清好坏。”

他道：“我知道宙斯的所作所为令阁下愤怒、憎恶，但宙斯是宙斯，奥林匹斯是奥林匹斯。”

姜山笑容一收，拊掌道：“所以，宙斯不是奥林匹斯之主？”

“...是。”波塞冬回答的有点艰难。

“那么，宙斯的意志，是不是奥林匹斯意志的体现？”

“...是。”

姜山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跟我扯什么‘宙斯的所作所为与奥林匹斯无关’？”

“便是退一万步来讲，我只宰了宙斯，你们奥林匹斯就老实了不成？就不会再与我为敌了？我看不见得。说不定你们等宙斯一死，便作个约定——谁杀姜山谁登王位。”

“既如此，我留着奥林匹斯作甚？”

波塞冬无言以对。

姜山嗤笑一声，道：“若非你们这种级数的存在的化身，脑子里的信息设有自毁机制，我何必在这里与你们纠缠拉扯？”

这就是阻碍姜山获取他们脑子里信息的唯一要素。

这是法则层面的一种应用，就是在自己的脑子里，在法则层面设定一些机制，保护重要信息不泄露；这种手段，常常用在化身身上。

化身不及本尊强大，很容易翻船，那么保护化身所知的重要信息，便是很重要的、必须的步骤。

就类似某些仙侠小说里的大教、大派保护宗门功法不外传，往往在弟子接受功法传承的时候下一个禁制，这样即使门派弟子落到敌人手中，也不怕功法泄露。

当然，这里说的信息自毁机制更高端——因为是类似于法则层面的契约机制，和禁制无关，比禁制更高妙。

一旦姜山意图强行挖出宙斯、阿瑞斯或者波塞冬的化身之中蕴含的重要信息，这些信息会在第一时间自毁，因为是法则层面的作用，几乎无法阻拦。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亲口说出来。

类似的手段，姜山也会——而且在修行侧，这也是一种必备的基础知识。

就譬如对面世界，那些天神或者先天人族先辈陨落之后，他们的尸体往往就摆在那儿，却为什么没有人去挖掘他们尸体之中蕴含的重要信息呢？

原因就在这里。

所以到了这个层次之后，大多数的拉扯，会回归正常形式。更多是着眼于全局的布局，而不是抓住一个对手，掏他脑袋。

要么就是能服人心，让其甘愿亲口说出来。

看着沉默的波塞冬，姜山缓缓道：“奥林匹斯在我这里，是必然不能够存在的，这是定数，无可更改。”

“当然，你可以寄期望于奥林匹斯强大到让我无法撼动。”

“以宙斯的所作所为，奥林匹斯内部必定撕裂之极；你不说，其他人未必不说。憎恨宙斯的，应当不止你一个人罢？”

“阿瑞斯不肯告知，我可以理解，因为他到底是宙斯的儿子，而且对奥林匹斯的权柄极度渴望。”

“但那些与宙斯没有血缘关系的奥林匹斯神灵呢？”

“我看他们就不会有太多顾忌。”

“你今天不说，无外乎拖延我一些时间而已；而时间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只是我变得更强的资粮。拖得越久，我越强大，奥林匹斯越无法阻挡于我。”

顿了顿，又道：“而且我和死亡关系密切，说不定她知道奥林匹斯在哪儿。”

“还有阿帕忒。”

“她也许不知道，但一些其他的泰坦神未必不知道。”

“到时候，我一拳打翻奥林匹斯，你们这些顽固者，一个个都要死！”

“若识时务，主动些告诉我，到时候留你一条性命未尝不可。”

波塞冬听得心中万分难受。

只沉默不语，无言相对。

姜山笑了一声，知道他的进退维谷，便道：“我可以给你一些时间，波塞冬，你最好期待着在你向我告密之前，没有其他的奥林匹斯神灵向我告密；否则你晚一步，对我就没用了。”

说完念头一动，波塞冬这尊化身顿时动弹不得；姜山弹指打出一抹流光，钻进波塞冬眉心，将他的力量完全封印。

这才道：“你就留在柯罗斯岛，没有我的允许，哪里也不准去。”

姜山起身，走了出去。

波塞冬坐在原处，怔怔然犹如顽石。

姜山出得门来，便看到站在门外的安娜贝丝——这个女人，此时气质强悍，眉宇间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威。

姜山微眯着眼打量她：“有意思，一个马甲，两个本尊。”

说：“雅典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