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你应该知道,一条绕开时空大坝进入物质时空的秘密渠道是多么的重要!”
“赫柏的美人计是否能成功,概率有多大,我们都无法确定。”
“所以我必须做出长远的考量。”
“有了这样一条秘密渠道,你想想,赫拉,我可以直接派一支足够强大的力量去往物质时空潜伏,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必定起到巨大的作用。”
听到宙斯这看似语重心长的话,赫拉嗤笑连连。
“你不会不知道,时空大坝在前不久骤然增强的十倍吧?”
“你居然还想派一支秘密力量进入物质时空潜伏?你信不信,你的人一进去,就会被姜山立刻发觉?基于时空大坝的防御圈,早已深入物质时空的基本构架之中,非物质时空的个体,一旦力量层次超过某个界限,就会立刻激发防御圈的镇压。”
“你可以派一支力量层次不超过界限的秘密人手去物质时空,但那有什么用?潜伏起来又有什么用?不冒出来则罢,冒出来人家动动念头,就给你镇压的一干二净。”
赫拉冷笑连连:“我不信你想不到这个。宙斯,你不过是想去物质时空寻花问柳!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秘密渠道已经被我亲手毁灭,你死了这条心吧!”
宙斯大怒:“赫柏你都能送下去!”
赫拉怫然道:“我封印了赫柏和厄倪俄的力量,她们进入物质时空之后,起初只会是一个凡人,当然不会触发姜山建立的防御圈的反应。”
她狠狠的盯着宙斯:“而且我说了,秘密渠道已经毁灭!你听到了吗?!宙斯!”
说着她怒气冲冲的往外走:“我这就去找祖母,请她为我做主!”
宙斯面无表情。
他不能把赫拉怎样——除了赫拉有盖亚做靠山,更重要的原因是,赫拉掌握着他这个神王的一部分权柄。
那是他和赫拉结婚的时候,他予以赫拉的聘礼!
所以不论他们之间如何争吵,哪怕打起来,宙斯都不愿意与赫拉决裂。决裂的后果,即使宙斯,也难以承受。
夫妻一体,权柄才是圆满的;一旦决裂,甚至离婚,神王权柄就会被撕裂。
宙斯的弱点,其实就是赫拉。
面无表情的看着赫拉气冲冲离开,宙斯收回目光,心下却是活泛开来。
既然赫拉有一条秘密渠道,那么其他的神灵呢?
宙斯不得不怀疑,波塞冬或者哈迪斯,他们留在地球的后手,也许还有可用的。
得想个办法,掏一掏。
宙斯当然知道姜山的威胁——他的化身,在姜山手中,受到过前所未有的屈辱,这令他感同身受。
但时空大坝是个绕不开的槛儿。
而且宙斯深深的知道,既然得罪了,那就该一不做二不休;但再多的想法,都被时空大坝拦住了。
不败之地啊!
宙斯也为此暗暗无可奈何。
而现在,他心思活泛开来——只要有这样一条秘密渠道,宙斯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进行之前未完的阴谋。
不败之地?
那就先毁了地球!
你姜山不是自诩地球的守护者么?不就是因为我宙斯要毁灭地球,你就向我宣战么?
那我就真的把地球毁掉。
到时候你怎么办?
是龟缩在物质时空,等着时间成长?还是怒不可遏,杀出物质时空,进入超维时空来找我宙斯报仇?
那就正好!
可惜,赫拉不愿意交出那条秘密渠道——或许真如她所说的,已经被她亲手毁掉了。
宙斯发出了一声叹息。
继而便转动念头,磋磨起波塞冬和哈迪斯来——在他看来,唯有波塞冬和哈迪斯,他们才有能力在时空大坝耸立起来的时候,有一定的几率,保住少许留在地球的暗手。
得想个办法夺过来!
......
赫拉去了一趟盖亚隐居的小岛,回到自己的宫殿生闷气。
她现在除了盖亚,找不到一个倾听者。
赫柏已经离开。
她并不知道,雅典娜已经和姜山达成合作关系——赫柏没有告诉她。
方才在盖亚那儿,赫拉也没有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只说宙斯又在发疯云云。盖亚只是笑呵呵的,并不多说。
反正吧,个个都有千百个心眼子。
生完闷气,赫拉皱眉暗暗沉吟。
她低声自语道:“宙斯肯定不会放弃...但他也不敢和我决裂。他一定会把心思,放到哈迪斯、波塞冬他们身上。”
“如果真的有秘密渠道,哈迪斯和波塞冬是奥林匹斯最可能掌握秘密渠道的人。”
“看样子又要闹出一阵风波。”
她沉吟着,忽然又想到了盖亚:“不对,古神们也可能掌握着秘密渠道。宙斯多半会去找盖亚...不行,我得断绝这个可能。”
她立刻起身,又往盖亚隐居的小岛而去。
她走后,立在她神座旁的一个人形灯盏的眼睛,忽然眨了眨。
“秘密渠道么...这还真有可能。”
姜山变化的灯盏,心中暗暗盘算。
倒不是他不相信以山海鼎为基的卡玛泰姬法阵时空大坝,而是觉得,可能会有新剧情融入,从而直接在内部带起破绽。
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
卡玛泰姬法阵的时空大坝固然强横,但剧情的融入是因为天之本源,天之本源是全能之力,全能之力的效果可以直接越过时空大坝。
“赫拉和宙斯的矛盾,已经被挑到了明面上,接下来又要轮到哈迪斯和波塞冬。”
“天启星和新创始星暂时也不急着去。”
“这一趟的活儿,差不多算是做完了。”
“接下来就等大巴达...我要看看,她背叛天启星到底身上真还是假。”
...
大巴达带着一身狼狈,回到了天启星。
当然,这狼狈,是她自己作的。
总不能说一个在战场上战败的人,回到老家,却一身光鲜。
然后立刻便接到了老毒妇慈祥奶奶的召见。
大巴达怀着忐忑的心,走进了慈祥奶奶召见她的地方。
刚一进门,大巴达便猛然一颤,身子瘫软在地——无尽的痛苦从她的灵魂深处爆发出来,她发出一声哀嚎,便仿佛沙漠里即将渴死的鱼,张着嘴巴,‘呵呵呵’的,进气不接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