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还是没完全信任

刑天战法源出于刑天，战神刑天。

一切与‘战’有关的概念，都在这门战法真意所囊括的范畴内。

而且正宗的修炼道路，是超越局限的——即使修炼刑天战法，也不会被‘战’所局限。

卡罗尔虽然开辟的战争宇宙，但她的战争宇宙，并非只有‘战’所涉及的法则概念；毕竟一方完整的宇宙，构建宇宙模型的法则概念也必须完整，只是以‘战’所涉及的法则概念为核心——也就是战争宇宙与其他种类的宇宙的法则模型不同而已。

姜山道：“可惜我没修得心极经——不然可以把这门巫师的通天法门传给你，以助长你的‘智慧’。”

“不过没关系。”

“你开辟本体宇宙的时候，以‘战’和‘智慧’为二元核心构建宇宙法则模型，等日后我得到心极经，再传给你补足即可。”

雅典娜正在体会刑天战法的奥妙。

作为多元级数的存在，刑天战法本身修炼出来的力量，倒不被她看在眼里——功法著述于文字部分的力量极限，也不过第九境单体宇宙而已。

真正的精华，在于不能以文字、图像等具体存在表述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部分——刑天战法之中战争宇宙的开辟法门、修持道路、道的道路。

她一边咀嚼功法精髓，心中许多疑惑，一边分心听姜山说话。

许多疑惑，是不可避免的。

毕竟是截然不同的体系。

即使她本身是多元级数的存在，一下子改换体系，也难免困难——甚至比卡罗尔困难的多。

因为她本身的体系烙印极深，限制了她的认知。

她需要时间转换、提升认知。

“战与智慧的二元模型么...”

她这么说道。

姜山道：“你根基已定，只能这么走。”

说：“其实你有捷径可走——你本身的底蕴足够强大。一旦你把刑天战法文字著述部分修通，晋入开辟本体宇宙的阶段，就可以直接把你所拥有的神灵权柄炼化进去，一口气让第一重本体宇宙膨胀到远超一般人的境地，甚至连续开辟数重宇宙。”

“但这里有一个问题。”

“你一旦炼化神灵权柄，宙斯定然会有所察觉。因为你的神灵权柄，属于奥林匹斯。一旦被炼化，奥林匹斯便失去了这一法则权柄，宙斯作为神王，必定能感受到奥林匹斯神系的缺失，进而直接锁定是你。”

“所以在彻底决裂之前，你不能直接把自己的神灵权柄炼化进去；但你可以‘复制’。”

“就是把神灵权柄的真意，提取出来，在不影响神灵权柄的稳定的前提下，复制其真意，作为本体宇宙开辟、成长的资粮。”

雅典娜听到这里，不禁作了个深呼吸：“我刚刚真的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姜山捏了捏她有着漂亮肌肉的肩膀，紧了紧胳膊，笑道：“惟谨惟慎而已。你要作的事，处于所有神灵的对立面，所以必须小心一些。然后等到决裂之时，倒手一口气把权柄给炼了，不但可以向前大跨一步，更能打宙斯一个措手不及。”

说着，捏出一张本体宇宙的接引符印，把它放在雅典娜的手心里：“通过这张符印，你可以随时进入我的本体宇宙，然后中转到物质时空。这既是一重安全保障，也是你我之间无时空阻隔的联系。”

雅典娜捏着令牌，坐直身子，目光流转在姜山脸上：“你还是没有完全信任我。”

姜山笑道：“我并不讳言，谨防万一而已。所以我不会给你在时空大坝上开后门——你须得知晓，整个柯罗斯岛，我只给了古一相关权限，其他的女人，和你一样，都没有。”

给符印，以姜山的本体宇宙作中转，显然，姜山是有所防备的。

他也并不讳言，勿须遮掩。

这不单单是仍然不完全信任雅典娜——如果真的在时空大坝上给雅典娜开一个后门，万一雅典娜出了什么意外，被人生擒，这后门不就落到别人手里了吗？

相较于本体宇宙，姜山对时空大坝的掌控，到底间接一些；本宇宙毕竟完全属于自己，而时空大坝却只是卡玛泰姬法阵构造，而且是与物质时空的法则框架‘合谋’构造。

物质时空的基层法则，并不属于姜山。

如果出了事，本体宇宙这儿，姜山可以瞬间反应；时空大坝那边，反应则显然要慢一个节拍。

姜山把这些都说了，雅典娜笑起来：“我喜欢你的坦诚。”

姜山道：“我对自己的女人，历来坦诚。”

便说：“我多留两天，我们好好相处一下；之后我要去瓦尔哈拉一趟，想必奥丁会很惊喜。”

顿了顿：“瓦尔哈拉之后，我就回物质时空。”

“现阶段来说，还没到对整个超维时空下手的时候；我本身的修为，也还没到肆无忌惮的层次。”

顿了顿，道：“而且先前我通过大巴达为媒介，试探了一下达克赛德。达克赛德必定有所反应。”

“他在地球留了一手，三个母盒；其中两个早在我手中，剩下一个，我一直没取，就是为了留到现在。”

雅典娜神情柔和——相较于她平时的神态，此时要柔和的多，眉宇间多了一丝不曾有过的少妇气质。

“母盒？”她微微诧异：“我知道这个东西。”

说：“旧神在退守地球之后，新神追踪而至，一场大战，因天神族的插手，双方都退了一步；但达克赛德离开之前，的确放了三个盒子在地球。当时旧神也必须立刻退出物质时空，没有时间处理，便把母盒分别交给了当时三个比较强势的势力守护。”

姜山颔首：“亚马逊天堂岛、海底王国亚特兰蒂斯和东方人类王朝。”

“是的。”雅典娜点了点头。

说：“我们都知道，那是达克赛德留的信标；和我们留在地球的暗手一样，都不甘心真的退出物质时空。但达克赛德那般大模大样，又害怕里面藏有什么厉害手段，不敢带到超维时空，所以...”

“所以把母盒留在地球，把危机也留给地球。”姜山点评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