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维天堂很神秘。”
盖亚说：“没人知道超维天堂到底是什么，没人知道超维天堂里有什么。”
“中底层超维时空的个体勉强能够接触到的，只有超维地狱。”
“偶尔有从超维地狱坠落到中底层时空的恶魔，就我所知，有一个眼魔，就是从超维地狱里坠落下来的。”
“另外，在克洛诺斯时代，还有一个三宫魔，曾经造访过中底层超维时空。不过比起眼魔坠落之后只能在中底层超维时空游荡，三宫魔却能回去。”
姜山微微颔首，心下了然。
说：“眼魔已经死了。”
道：“三宫魔我也听说过。”
盖亚削微诧异了一下，然后道：“眼魔的力量层次最多与波塞冬、哈迪斯相差仿佛，死在中底层超维时空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眼魔和维山蒂是死敌，力量水准在一个水平，比维山蒂单个强一筹而已。
它的死亡，的确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盖亚说：“高层超维时空是整个超维时空的一种升华，它的存在，与中底层超维时空有着极大的差别。”
说：“并非单纯的‘高’或者‘低’。”
“力量层次没有相应水准的个体，无论如何都无法进入高层超维时空。而从高层超维时空坠落下来的，低于相应水准的个体，也没办法回到高层超维时空。”
比如眼魔。
盖亚口中的力量层次，姜山大抵有所猜测——可能并非全能级数，但一定是触摸到全能奥妙的级数。
姜山现在，就隐约感应到了那种‘更高层次’的存在。
在此之前，感应不到。
这里来说，个人属性面板里的技能点，作为全能之力，与之前炼化反生命方程式得到的那一丝全能奥妙，必定存在着一些姜山所不知道的差别。
或者说，技能点转化的全能之力，太‘干净’了。
“不过。”
姜山正琢磨呢，忽然盖亚道：“还有另外一个办法进入高层超维时空。”
她说：“起源之地。”
姜山顿时眼睛微微一眯：“起源之地？”
盖亚说：“是的。”
说：“就我所知，起源之地是贯通整个超维时空的奇异之地。实际上，我就是从起源之地中诞生的。”
盖亚居然是从起源之地诞生的存在！
姜山露出诧异之色。
盖亚说：“但起源之地具备一种非常玄妙的特质——它时时刻刻是变化着的，每一刻，起源之地都与上一刻不同。”
“传闻起源之地蕴含宇宙的根本奥秘。谁要是领悟到这种根本奥秘，就能成为超越一切的伟大者。”
“譬如佐诺斯——新神的缔造者，他就是因为这个传闻，被困死在了起源之地。”
姜山眉头一挑，说：“这里面是怎么一个路数？”
盖亚说：“佐诺斯的力量达到了进入高层超维时空的层次，他曾经去过高层超维时空。”
姜山讶然：“佐诺斯去过高层超维时空？”
盖亚点头：“没错。但他被打了回来。”
说：“他虽然是中底层超维时空的绝对强者，但在高层超维时空，却不值一提。”
“他追逐力量，意图得到最强大的力量，让所有的生灵都臣服在他的意志之下。在进入高层超维时空失败以后，佐诺斯愈发残暴，连新神都在他面前瑟瑟发抖。”
“于是在某种默契之下，新神和旧神完成了一次不约而同的联手。”
“用‘起源之地蕴含着宇宙最根本的奥秘，得到这个奥秘便能成为超越一切的伟大者，起源之地的奥秘即将出现’为诱饵，诱使做诺斯进入了起源之地。”
“因为起源之地时刻发生着复杂到极致的变化，进去之后，便很难找到出来的路；除非有人在外面立下一个专门的‘信标’。”
“所以宙斯就派遣了倪克斯守卫在起源之地外，禁止任何存在给佐诺斯立下信标，防止佐诺斯从里面出来。”
“这个行为，得到了新神方面的默认。”
“上次你让我找机会降伏倪克斯和赫卡忒，我仔细想了一下，才想起倪克斯在起源之地；赫卡忒倒是在奥林匹斯，不过她和宙斯很亲密，我不便找她。”
姜山心下迅速转动着。
从盖亚的话中，姜山总算对所谓起源之地，有了一个比较模糊的了解。
那是一个时时刻刻变化着的地方，连佐诺斯那样的存在被骗进去之后，都没办法出来。
姜山不确定，自己进去之后，能不能出来。
所以之前的打算，恐怕要做一些更改了。
先前姜山打算尾随赫卡忒去起源之地，当时以为，新神和旧神是用了什么封印之类的东西，把佐诺斯封印在了里面，而倪克斯是封印的看守者。
现在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封印。
倪克斯只是在外面守着。
佐诺斯自己就出不来。
要是姜山没头没脑跑过去，一头扎进去，也出不来，那就比较好玩了。
姜山不禁道：“得亏先来了你这里一趟。”
也得亏赫卡忒还没出发。
盖亚闻言，道：“你是打算去起源之地一趟？”
姜山颔首：“我是有这打算。赫拉告诉我，宙斯要让赫卡忒去起源之地，帮助倪克斯看守佐诺斯；我便想尾随之，去起源之地瞧瞧。”
“原道是起源之地是个什么封印之类的，倒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对这个名字，有些莫名的感悟。”
“现在才知道，竟是个进得去、出不来的地方。”
盖亚了然，道：“你要真一头扎了进去，那就麻烦了。”
姜山点了点头。
的确有点麻烦。
若是出不来，被困在里面，时间一长，天知道外头局势会怎样变化？而如果因为出不来，开启穿梭去对面的宇宙，又要面对两个全能宇宙级数的存在。
而若不忙着去对面宇宙，在起源之地苟成全能，姜山实在不知道会花多少时间。
他忽然问：“起源之地蕴含宇宙的根本奥秘，以及起源之地贯通整个超维时空，这两个事情，是真还是假？”
盖亚便道：“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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