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鳞鲤(一阶),水中宝鱼,鳞如白银,可褪风寒、湿冷顽疾,大补气血。
填补可得:抗寒、补气、打渔技艺入门。”
周榆瞪大眼睛,大哥周榉带回来的,是一条宝鱼!
如此一来,性命缺口升级的条件:宝植、宝鱼、宝禽,只剩下最后一样。
“谢谢大哥!”
周榉摆摆手,却掩盖不住满面笑容:
“谢什么,这次还是多亏了你呢。
我们在深水湾遇上妖鱼,那人死的比割草还快,我掉进水里,险些就这么没了。
好在,有小弟你给的旺血丹,靠着药力,我硬生生游上去,还救了好几个人,包括领队的管事儿子蔡永宏。
那妖鱼还拍死不少宝鱼,可惜大的不让拿,只能拿条小的。
这次回来,管事夸我勇武过人,不仅给我发了五两银子答谢,还说要教我武功,栽培我呢。
哥哥我呀,要出人头地啦。”
周榆没想到,大哥这次还有这么一番奇遇,顿时感慨还好自己准备充分。
若是没有那枚旺血丹,大哥恐怕就回不来了。
“辛苦大哥,这么回来,你一定饿了吧,这蘑菇炖山鸡,正热乎着呢。”
周榉看着锅里咕噜咕噜冒着气泡,立刻盛了一碗:
“管事本想设宴留我,但我挂心小弟,就先回来了。
我选的果然不错,这鸡汤十分的鲜美。”
喝了半碗,周榉感慨起来:
“咱们家终于是时来运转,小弟你不仅学了武功,还拿回爹的弓。
我也算在鱼栏看到了出路。
今后定然是越来越好。”
周榆也盛了一碗,和周榉碰了一下:
“没错,越来越好!”
碰完,周榆拿过陶罐,给周榉清点这些日子的收入。
看着从罐子里滚出来的银子、大钱和铜板,周榉的嘴巴越张越大。
“小弟,你也太有本事了,加起来整整十二两八钱,我得起早贪黑干半年,你十几天就赚到了。”
周榉得意道:
“这才到哪儿,以后咱们兄弟俩,一定赚的更多。”
他接着说道:
“大哥,咱们这破屋子难过冬,我想在县城先租上一间。
等咱们有钱了,再去把爹娘的宅子买回来。”
听到爹娘的宅子,周榉眼角就有些红了,把爹娘的宅子买回来,他何尝不想。
曾经这只能是个愿望,但现在,兄弟俩各有机缘,愿望已然成了目标。
“好。”
周榉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放进瓦罐:
“大哥的银子就是你的银子,想做什么便去做,大哥支持你。”
周榆听到这话,心底暖暖的,他相信哥俩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次日,周榉早早的去了鱼栏,周榆等周槐吃了早餐,带着她去了县里。
回春医馆里,周榆领着周槐见了石伯阳。
“师傅,这孩子是昨夜那家人的女儿,按辈分算是我的堂妹,今年十二。”
周槐有点怯场,躲在了周榆身后,石伯阳瞄了她一会儿,若有所思:
“那个险些被卖了的女娃?”
周榆点头:“对的。”
“她现在不敢也不愿回家,我想求师傅给她安排个活儿,有口饭吃,有张床睡,不必流落街头。”
石伯阳点头:
“倒不算大事,不过想吃我这里的饭,手脚须得勤快。”
周榆悄悄碰了下周槐,周槐明白意思,鼓起勇气往前走了几步:
“叔叔,我很勤快的,我天天上山拾柴,天亮就去,天黑才回来。
我什么都能干,绝对不添麻烦。
我……我不要工钱,给口吃的就行。”
石伯阳看着周槐样子,笑了:
“好,叔叔就信你,政元!”
政元从门外走进,朝着师傅鞠了一躬。
“给这孩子安排住处,置办些生活用品和衣裳被褥,再给她安排些能干的活儿。
晚上得空了,再教她认几个字。”
政元点头行礼:
“了然。”
看着周槐跟政元离开,周榆知道,师傅这是打算培养周槐。
“教她认几个字”,在文盲率颇高的当下,认字是一门硬功夫。
周榉也好,周榆也好,兄弟俩其实都是文盲,大字不识一个。
这个时代的文字和前世不同,周榆前世的记忆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生活的艰苦,更让兄弟俩没什么机会接受教育。
免费教人认字,可见石伯阳想的不只是帮周槐一时,认了字,一世都受用无穷。
“多谢师傅。”
领略到师傅的好意,周榆拱手道谢:
“再过几日,弟子一定再寻来一份宝植,孝敬师傅。”
石伯阳摆摆手:
“何必谢我,她学了我回春医馆的本领,将来就算不在医馆,也有一份恩情在,一时恩惠换她感恩一世,算来还是我赚了。”
随后他语气一转:
“不过,宝植这话还得算数,最近内城的几个混账又来问货。
一天天不好好打熬气血,就知道嗑药,怎么会有出息。”
这时,门外响起声音:
“师傅,柴帮龚林义求见。”
……
“阿泉、阿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叶老弟,这就是你的本事?
让你管赌场,你连放出去的债都要不回来。
让大家知道,我看人不准?”
一间大院内,傅家财负手而立,叶继山低着头,不敢看他眼睛。
“傅老大,都是那周二郎,阿泉阿波是被周二郎打了,然后便不知所踪。
我怀疑是医馆的老东西出手了,那周二郎给他送宝植,我看的真真的。
我不怕周二郎,可万一那老东西真要护着周二郎,我是真没办法啊。”
傅家财冷哼一声:
“尽会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难怪活这么大,没干出一点成绩。
这赌坊管事的位置,我是不能给你坐了。”
听到这话,叶继山急了:“傅老大,不能啊!”
傅家财抬手,示意他不要大呼小叫:
“我不给你做,一来,你现在服不了众,二来,我另有任务给你。
既然你是吃山里饭长大的,给我去找一味宝植,找到了,大大有赏。”
叶继山听了,眼咕噜一转,心里想到一个计划:
“自己打小没怎么进过山,但那周二郎是山里刨食的,又擅长找宝植,正好可以利用一番。”
等到叶继山走后,又有一人进来,到傅家财耳边嘀咕一句,傅家财的脸色随之阴沉下来:
“好啊,姓龚的,居然去找那老东西。
以为我破不了一练大关,你便能与我争了?
不自量力,你爹争不过我爹,你也别想争过我,你龚家一辈子都是被我傅家踩在脚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