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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酒后吐真言,火锅煮往事

作者:午夜狂燥 字数:5232 更新:2024-12-12 04:58:42

入夜后,孟衍在东城的东海酒楼订了一桌火锅。

东海酒楼的总部坐落在内城,外城的东西两城各有分店。

比起近些年异军突起的望云酒楼,东海酒楼有着数百年的历史沉淀,深受岭南城老一辈的喜爱。

不过孟衍选在这里的原因比较简单,和口碑、资历毫无关系。

流水县城的东海酒楼掌柜和他师傅是老朋友,在他师傅五十大寿的时候,送了他师傅一张牌子。

凭借这张牌子,去任何一家东海酒楼吃饭,都可以打五折。

作为一个没有编制的捕快,孟衍的财力只能用悲剧来形容,特别是出来后,师傅把他的丹药也给断了。

他现在白天巡街,晚上走镖,才勉强维持住练武的开销。

今天请客,去的地方太差了不行,太好了去不起,思来想去,他回了一趟流水县,厚着脸皮把师傅的五折牌子讨来,在东海酒楼定了一桌火锅。

打折过后,一桌六个人,六百文钱无限吃,指定的酒水随便喝,算是一种自助火锅。

食材是野菜野果和野兽内脏的搭配,撒一大把辛辣料压住腥味,配上老酒,吃起来那叫一个爽口。

酒过三巡,看同事们都吃的开心,也都有些醉醺醺的,孟衍开始行动。

“弟兄们,白天那画上到底是个啥人啊,你们一个个怕的跟见了鬼似得。”

他一开口,就是激将法:

“咱们啥阵仗没见过,妖怪都不怕,咋就给一幅画吓得缩了卵子?

还是不是爷们了?”

他一上桌就喝酒喝个不停,此时故意摆出醉醺醺的模样,好让自己的声音在其它人听起来不违和。

然而白虎拳入门便是喝酒,唤作醉虎,酒醉时练拳,方可寻得独属于自己的章法。

靠着这种修行方式,他早已经千杯不醉。

这时候,一个资历老些的捕快摆摆手:

“谁怕啦,曹家干的事儿,但凡年龄大点的谁不晓得,咱也是刀尖上走过来的,可这不能说的事儿就是不能说。

咱有老婆,咱有孩子,这事儿说开了,咱这日子咋过嘛。”

一旁的捕快推开他:

“瞧瞧,这个就叫做怂比,咋个能成事儿嘛,让我说,我敢说,说啥来着,不行,我缓缓——”

他说着又是一杯酒下肚,啪的一声躺桌上,断了片儿了。

想到自己花的钱,孟衍下了决心,今晚怎么都得问出点东西来。

他决定换个问法:

“听说这人死了,谁知道咋死的啊,说出来,我再开一坛子好酒。

不聊,咱们可就喝到这儿就算啦。”

一个年轻些的青年捕快红着脸急了:

“可不能,这菜都没吃几个,他们这群老登都怂比,这事儿我也知道。

好像,好像,井……对,井,水,她跳了啥地方死的,好像是哪儿的井是,哎呦我的好痛,我得再灌两口。”

他捂着头又干了一大碗,啪嗒一声倒头就睡。

孟衍总结了下目前的情报,画卷上姑娘的死和曹家有关,具体的死法可能是跳井。

看着还撑着的几个人,他正打算继续问下去,便听到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嘈杂声响。

转身一看,一伙捕快闯了进来,为首的人颇为面熟。

孟衍认出对方是曹景云的时候,曹景云也朝着他这边径直走过来,脸色很不好看。

曹景云一言不发的走到酒桌旁,仔细扫了一圈,这才开腔:

“好大的排场,刚上任几天,就带着同事大吃大喝。”

他看向孟衍:

“你这日子,过的比我这有官役的捕快还舒服啊。”

瞧见曹景云来,几个没断片儿的立马往桌子上一趴,装作喝醉昏倒,顷刻整张桌子就剩孟衍一个人。

孟衍看着曹景云,心想对方来的可真够快,自己才刚打听到这事儿和曹家有关。

“曹少爷,这大冷天的,兄弟们巡了一天街了,都不容易,便想着带兄弟们来吃点热乎的。”

孟衍想了想,当下还不到和对方摊牌的时候,也不能连累了酒楼,当即摆上一副笑脸。

他瞧见跟在曹景云身后的人,便有了主意:

“您这会儿也忙了一天,我给您和后面这些弟兄们也摆一桌。”

曹景云身后的人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正要起哄,却看到曹景云抬起手,示意他们都闭嘴。

“一些野菜野果、肾脏肠子,也真佩服你们下得了嘴,我的弟兄,轮不到你来请客。”

曹景云看着孟衍,说出正题:

“听说你手里有一幅画,你在到处打听画里的人是谁?来,把画拿出来给我看看。

说不定,我能告诉你画上的人是谁。”

孟衍没想到对方态度这么坚决,只好拿出画卷。

他估算着距离,确认对方拿刀自己也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后,把画卷展开。

曹景云看到画卷,下一秒刀便出鞘,孟衍双手上下一合,收拢画卷的同时,钳住曹景云的刀尖。

“曹少爷,画不是我的,是朋友的,坏了我可对不住他,您看的生厌,我收起来就是。”

孟衍往后退一步,将画卷收起来,曹景云这时候的脸色近乎是黑了下来。

“这个人早就死了,她很多年前,一些人用来诬陷我。”

望着孟衍,曹景云发出警告:

“现在我爹快要当班头,那些人又跳了出来,孟衍,我知道你从哪里来的。

现在把画烧了,我可以给你想要的。

县城的人在岭南城立足不容易,不要被别人当了刀子用,还把那人当兄弟。”

孟衍有些犹豫,他不相信曹景云的承诺,可如果不先顺着对方,自己想脱身也麻烦。

这时候,他瞧见了从酒楼门口进来的人。

注意到孟衍的目光偏离,曹景云回头,看到了朝自己这边走过来的周榆。

“这是怎么了?”

周榆看了眼现场,有点困惑。

曹景云看到周榆,沉着脸问:

“你来做什么?”

周榆回答:

“孟衍托人联系我,说他订了一桌酒席,不限人不限量,让我快上工的时候也来吃一顿。

曹景云,你也来吃饭的?”

他看向曹景云身后的人:

“带这么多人来蹭饭,过分了吧?”

听到这话,曹景云冷哼一声:

“终究是小地方出来的,什么都吃得下,你站一边去,这儿没你的事儿。”

他转头看向孟衍:

“现在,就在这里,把画给我烧了。”

孟衍看向周榆,后者在背后打了个手势,让他安心。

“曹景云,这幅画是我给孟衍,托他打听的,这是罪犯的画像。”

周榆出声给画卷按了一个说法,曹景云转向他,目光中多了几分怀疑:

“罪犯的画像,什么意思?”

周榆解释道:

“最近状元街那块儿,经常有秀才中邪,甚至还出了人命,这事儿你应该听说过吧?”

曹景云微微点头:

“那些人疯疯癫癫,你难不成信了他们遇到女鬼的说辞?”

周榆摇头:

“一个两个我自然不信,可是他们遇到的女鬼,都是一个长相。”

他从孟衍那里拿过画卷展开:

“那些中邪的秀才都一口咬定,他们遇到的女鬼就是这个样子,不管是人是鬼,至少罪犯的样子是确定下来了。

你不相信,我正好要上工,晚上我带着你去问。”

曹景云哼了一声:

“这件事要查也是捕役去查,你一个更夫查了做什么?”

周榆从容对答:

“捕役一直在查啊,可到现在也没个结果,你是坐在衙门里的老爷,不用晚上去巡街打更,你要是我,天天晚上都可能撞见女鬼,你不查?”

曹景云恼怒起来:

“你是更夫你就做好自己的事儿,其它事情少管,否则你没的可不只是位置。”

周榆一改先前的气势,向前逼近一步:

“少管?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管?

曹景云,为什么你能坐在衙门里喝茶喝一天,我就得整夜整夜的去巡街?

因为你他娘的坐的是老子的位置!

这个案子多久了?几个月有了吧!要是你这种捕役多做些实事,我犯得着每天晚上去跟女鬼打交道?

你警告我?你有种去把女鬼给解决了啊?”

狂躁的气血在周榆周身喷涌,近距离下压得曹景云一时间连刀都忘了拔。

回过神后,他第一时间伸手抓刀,却被周榆擒住手腕:

“你要跟我动武?我劝你好好用脑子想想,你顶了我的位置,那我的位置是怎么来的?

我来告诉你。”

周榆另一只手拔出身后明晃晃的风雷锏:

“每一个挡在我前面的人,都被我用这玩意,一下、一下打死了,没有一个能有全尸。

我这条贱命早就够本了,你呢,曹景云?”

曹景云看着眼前的周榆,他分不清那些周榆身上升腾的是血气还是杀气。

可他在心底明白,眼前这个人真的做得出,他听过石伯阳的传闻,石伯阳是个疯子,他的弟子又怎么会是什么正常人!

下意识的,他后撤一步,孟衍眼尖,立刻上前。

“曹少爷,周榆兄弟只是想查案,我们都是捕快,论心都是想要护一方平安。

你既然知道些什么,不如说出来。”

见到孟衍又压上来,曹景云咬了咬牙,大手一挥;

“再摆一桌!”

嘴上鄙夷着孟衍吃的肉杂碎,真上桌的时候,曹景云和他带来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像饿了几天的老虎,恨不得把桌子吃了。

在桌上,曹景云也把这件事给众人说了。

按他的说法,这是从他为切入点,对整个曹家的大泼脏水。

两年前,他爹想着让他先来干役卒,熟悉一下工作环境,官役的身份等机会。

但这时候,出现个女人跑到衙门,告自己侮辱了她,到这一步其实没什么,有很多办法摆平。

但就在曹家商议着要怎么解决的时候,女人的父母跑到公堂上,告诉众人,女人不堪受辱跳了井。

在同一天,曹景云奸污女子,逼其跳井的事情就传遍内外城,甚至震动城主。

正如很多事情,不摆上台面没有四两,可一旦摆上来,一千斤都打不住。

整个曹家,立刻就被千斤重的传闻压得死死的。

“那段日子,我门都不敢出,街上所有的人都骂我是畜生,甚至连我的哥哥、姐姐……乃至于我爹都不相信我。”

曹景云放下筷子,讲述往事:

“你们理解不了那种情况,这世上所有人都用一件你没做的事情,逼你去死。

就因为我平日偶尔犯点小错,嚣张跋扈了些,他们就觉得事情真的是我做的。

我好几次都想要跳进家里的水井,让他们看着我的尸体,告诉其它人,我曹景云是清白的。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撑过来的。”

说到这里,他重新拿起筷子,笑了起来:

“好在,这件事最终水落石出,是那女人的爹娘,她爹欠了赌债,很大的一笔债,她听说我名声不好,就构陷我,想敲些银子。

我家那时候还相信我,没有给,还警告了他们。

没曾想,他们觉得这是事情闹得还不够大,让女儿假装跳井,想造一波更大的势,结果井口的绳子断了,那女人真就淹死了。

他们到这一步,大抵是疯了,反咬一口,我把他们女儿逼得跳了井。

很多跟我家有过节的,一起联手把消息传开,呵呵,人言可畏,要不是那对畜生贪念作祟,我曹家恐怕过不去这道坎。

里面猜最后是怎么反转的?”

曹景云得意起来,不等别人猜,直接说出答案:

“我爹假装答应给他们银子,调来捕快,在交易的时候抓了个正着。

一顿拷打,便什么都招了,然后就是签字画押,打入大牢。

也许是受不了一场空还赔进去女儿,两人在大牢里没几天就疯了,疯着疯着就死了。”

说道最后,他提起整个案子里的一件事:

“当时,其实一直没找到他们女儿的尸体,后来审讯的时候才知道,那老畜生为了先还一部分赌债,把他女儿的尸体卖给山里的蛮人配冥婚了。”

说到最后,他长叹一声;

“就是这么畜生的一家人,害得现在外面还在传我的风言风语,原来和我定亲的姑娘也吹了。

到我死的那天,估计都落不下一个清白名声。

现在你们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大反应了吧?

看到这幅画,我就想起当初人人喊打的日子。”

听到曹景云说的这些话,周榆微微点头。

曹景云的话他分不出真假,但对方说的情真意切,特别是最后脱罪的部分,那份喜悦不像演的。

至少话里有一部分是真的。

让周榆怀疑他话里真假的因素,还有周榆先前走访时遇到的那些人的反应。

他们仅仅是想起来就害怕,一个字都不愿意多提。

一个两个也就罢了,所有人都是相同的反应,难说没有问题。

吃饱喝足后,曹景云的起身就要走,走之前他看向周榆:

“你来之前,我跟孟衍说了,让他小心些,不要当了别人手里的刀子。

这话我也对你说一次,东城衙门班头的选举在即,你遇到的事情,不过是妄图用当年的事情,以我为切入点干扰我家。

画你就留着吧,但你是石伯阳的弟子,理当看的比别人清楚,别当了别人的刀子。”

看着远去的曹景云,孟衍用手肘碰了碰周榆:

“你觉得他说的那些话,真吗?”

周榆摇头:

“有些古怪的地方,但查证太难了,当年的一家人都死了个干净,对这件事有些了解的,一个个都不愿意说。”

孟衍点头:

“我也觉得,不过都不是什么复杂的原因,只是在我看来,这件事太离奇了。

这世上的确有禽兽不如的父母,可他描述的太夸张了,就像是在刻意的去虚构一个坏人。”

周榆叹息一声:

“慢慢查吧,反正急也急不来,这次算我对不住你,差点把你牵扯进来。

这顿我请。”

听到这话,孟衍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原来因为多花钱的肉疼,顿时消失不见。

“柴帮的大哥就是阔气,多谢多谢,这样还能余下一点钱去买束花。”

他一边盘算,一边朝周榆发问:

“周榆,你还记得望山酒楼那个小二姑娘吗?你觉得她会喜欢什么花?”

周榆摇头:

“我哪里知道,你看我像有女人缘的人吗?”

孟衍不信:“连山可跟我说了,你跟陶捕头的闺女关系可不一般。”

周榆摆摆手:

“你听他瞎掰扯,她姐的事儿我当初算帮了忙,现在刚好都是更夫,没啥别的。

不过,你喜欢那个姑娘,送什么花没事,有个事儿你要注意一下。”

孟衍点头:

“你说,我记着。”

周榆压低声音:

“不要在她面前说你打赢那头虎妖的事情。”

孟衍不解:

“为什么?不都说女人喜欢武艺高强、勇猛无双的男人吗?

我前辈子就是练武,来了这儿整体巡街,遇到的都是些家长里短,好不容易有个事儿能给她讲讲。”

周榆拍着他的胳膊,语重心长起来:

“你信我的,准没错,她是那种不喜欢血腥和斗争的腼腆姑娘,听说你整天打那个杀这个,会觉得你这人杀气重,怕你的。”

孟衍觉得有些道理,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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