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僧人 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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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得知李莫愁之事，道：“九阴真经乃世间少有的顶尖武学，莫愁姑娘一月之间定未学全，倘若就此不学，未免可惜。”

“你将斗转星移、龙城剑法、参合指各抄一份，带去与莫愁姑娘同学。如有晦涩难懂之处，可向古墓中那位高人请教。”

曲归点头称是，待抄罢秘笈，离去之时，黄药师又道：“功成后切记将那姑娘带来让老夫见见。”

曲归笑着遵命，黄药师送曲归至燕子坞边缘，看着曲归划船远去。

曲归出了太湖，径向北行，不一日至中州地界，寻一客栈歇脚。要了壶酒，几碟小菜，便在大堂小酌起来。

正饮酒间，忽听得门外人声大作，喝骂声、讨饶声、惊呼声，响成一片。

堂中食客多为之引动，凑至门口观望，曲归亦在其中。

只见大街上数名大汉围作一团，当中一老一少，众大汉拳脚相加，将二人打倒在地，兀自喝骂踢打，满面怒气。

一旁有个板车，车上瓜果散落一地。

老汉讨饶声中，忽地一人叱道：“几位太也过分！请住手吧！”

众大汉动作一顿，循声望去，但见人群中立一青年僧人，浓眉大眼，道：“几位朋友这般欺侮老弱，小僧却看不过眼，若不罢休，休怪小僧无礼。”

几名大汉互视几眼，一人蓦地脸露谄笑，快步至僧人身前，躬身抱拳道：“请教大师上下如何称呼？”

僧人合十道：“不敢，小僧……”

猛地里，大汉蹬腿挺腰，双拳如锤，向僧人小腹砸去。

僧人万料不到他会突然动手，大惊之下双掌下劈，却已不及，小腹中拳，登即向后倒退，口喷鲜血，洒了满地，一跤坐倒。

僧人没想到这城中寻常恶霸拳力竟如此之重，浑不弱于江湖好手，脸现愕然。

见地上满是鲜血，大汉得意大笑，地上老汉、少年亦爬起身来，与众大汉并肩而立，毒蛇般的目光投在僧人身上。

僧人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道：“你……你们……”

老汉嘶哑着嗓音道：“无相，你可还记得关中九魔么？”

僧人无相一惊，道：“关中九魔？你……你……”

适才出拳将他击伤那大汉道：“关中九魔，三魔命丧你手，余下六魔复仇来啦！”

无相目光将他们扫过一遍，见除去少年，几名大汉与这老汉加在一起，确是六人，深吸一口气，道：“贫僧行走江湖，多行侠义，不想竟栽在尔等鼠辈手中，哼哼，动手吧！”

老汉狞笑一声，向那少年道：“你来报仇！”

少年瞪视无相，目中满是仇恨之色，自腰间抽出一柄短刀，径向无相走去。

无相闭目待死，少年走至近处，短刀举起，便欲刺落。

蓦地里破空声响，少年衣袖一动，腕上猛地一朵血花绽开，少年痛呼一声，短刀脱手落地。

关中六魔齐齐变色，喝问：“是谁？”

但听得人群中一声娇喝，一个碧杉少女闪身掠出，落至那少年身前，快捷无伦踢出两脚，正中少年双膝曲泉穴。

少年膝间酸软，不由自主跪倒在地，少女随之点他肩贞穴，少年便即动弹不得。

关中六魔欲抢上相救，少女手腕一翻，掌中已多了柄分水峨嵋刺，抵在少年颈上，朗声道：“站住了。”

六魔一齐站定，掌中各持奇短兵刃，老汉道：“请问姑娘尊姓？令尊、令师如何称呼？”

这老汉见少女出手不凡，料定其大有来头，一时不欲动武。

少女道：“我的尊姓不可告诉你，父亲、师父的名字更不能跟你说。我找少林派有事，这和尚我保了，你们去吧。”

老汉面色不变，道：“姑娘欲管此事，总得留下个万儿，让咱们知道栽在何方高人手上。”

少女道：“休得多言，速速退去。待你们退远，我自会放了这小子。”

老汉看了地上无相一眼，不愿失此良机，朝其余五魔使一眼色，便欲围攻而上。

少女机灵聪敏，瞧出六魔已将动手，眼神一变，猛地一脚踢在少年胸口，少年立向老汉飞去。

六魔惊呼一声，老汉伸手待接，忽听身畔一声惊呼，一条大汉向少女飞去，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少女手腕一抖，顿时一道血线自大汉胸前飙出，惊呼声中，一个细小血点射向老汉。

原来少女身怀奇异暗器，以透明细索连在手中，当众人目光为少年引去，她便趁机飞射暗器，除一敌手，遂再引动暗器射向老汉。

但此时暗器已为鲜血染红，老汉自可看到，急忙闪身相避。

老汉避过暗器，欲向少女扑来，少女手腕猛地甩动，但听破空声响，暗器掠回，袭向老汉后背。

老汉大惊，忙待闪躲，已然不及，后背神堂穴一痛，浑身酸软，再无半分力气。

原来这暗器竟还可作打穴之用！

尤其少女引动暗器自后飞袭，目不见穴，兀自毫无偏差，这份功夫，委实令人惊叹。

余下四魔合扑少女，少女手腕回拉，老汉便朝她飞来，她则顺势腾空，飞向老汉方向，二人于空中一个错位，少女一掌拍在老汉肩头，身子侧移，四魔随之追来的几道攻击便尽数落空，更险些打在老汉身上。

少女暗器已然收回，手腕一抖，又向一魔射去。她适才那一掌已封了老汉肩上穴道，是以暗器收回，老汉兀自不得动弹。

随后少女展开轻功与四魔周旋，手法精妙，身法灵巧，花费一番手脚，终于将四魔一一制服。

无相和尚早已看得瞠目结舌，曲归却愈看愈觉少女身法、武功与黄无忧颇为相似。

尤其那道暗器，状若弯钩，通体利刃，岂非便是开了刃的“鱼钩索”？

当下上前抱拳道：“请问姑娘尊姓芳名？”

少女看他一眼，不做理会，一手将无相拎起，道：“大和尚，伤势可要紧么？”

无相强忍痛楚，道：“不……不要紧……”

少女又问：“你认得天悟和尚么？他此时可在少林寺？”

无相道：“天……天悟师伯……外出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