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
这是考理论考试的前一天,所有分配到名额的人都抓住最后的机会。不知道是从众心理,还是为何,人们总是习惯于模仿周围人的行为。
本以为,最后一天了。虽然是要看书,但是没必要紧张到室友们都死死盯着ipad,刷着模拟题集。原本应该听到各种电视剧的声音,此刻却寂静的有些陌生。
整个公寓里,都充斥着紧张的氛围。
我端坐在书桌前,眼前摆着的虽是已经设置好的错题集,但眼神有些游离。渐渐回忆着今天从早上,自己都在干些什么,不敢相信时间流逝如此之快。
从前几天的微信群消息得知,第一批考试的人已经于今天完成了考试。每一天分为两场,间隔时间为三小时。每一组考试的有两至三人,原因有些让人哭笑不得,偌大的航校只有三台电脑可以使用。
照进度分,我理应是分到最前面,这一次不知何原因,竟是轮在第二批。有些不解,算来算去,自己的训练进度都还是屈居第一,二的位置,不应该有后人超越。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情,毕竟,有时候就是一两天的差距。有前人来给我们在做铺垫,汲取更多的经验后,再去考试会有更好的结果。这多出来的几天,也可以多刷几遍模拟题,总归是好的。
其实,对我来说,这些题目的难度并无太大的感觉。有很多的题里边都是类似的套路,通常就可以举一反三,剩下很多的时间。再做过几套模拟卷后,得分均在九十五左右,这个成绩不算差,只是有些波动罢了。
以至于,自己对这个考试,隐隐有了跃跃欲试的感觉。虽早已得知考试日期,心里却总是痒痒的,想要早点结束掉。
这就像,有人在心中给你埋下一个蛊虫,戏弄着,让人浑身难受。这也导致了,玩和学都不能太认真,每次做到一半都会停下来。
有趣的是,训练进度排在中间位的Ethan,竟是这第一批的名单。还记得前几日,他还一手托腮刷着ipad,笑着与我道“哎呀,你急什么。我飞得这么慢,肯定不会先排到我。”
这几日,他则是直接闭门不出,在自己的卧室里苦修了一番。见到最多的时候,还是在吃饭的时候,两眼都有些发红了。甚至于,在轮到我和他做饭的时候,抽着做饭间隙,还不忘拿出一旁的平板看几道题。
这也太拼了,我暗想。
成绩是比较私密的事情,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只要过了就好,这也不是什么必要的因素。看着他们回来的面容,并不是太严肃,想来题目也不会很难。
临近中午时分,Ethan从本德回来,从校车上跳下,喜悦之情难以言表,那是令人羡慕的解脱感。
我从Ethan口中得知了一些重要的信息:“基本上做到的都是题库上面的题目,并没有太难的,重合率有个百分之八十几吧。”
“那基本上是稳的。”我借此评论。
“但是,emm,你们都知道那边不是有三台机子嘛。千万不要去进去角落里的那一台,有毒的。”Ethan话锋一转,似是有不同的想法。
“啊,为什么?”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预想的答案就要呼之欲出,脑中却是已经在模拟考场平面了起来。
Ethan见此一笑,“因为和我们一同的同学,用了那一台机子之后,抽到的题目都是很陌生,很难的,最后考的也是最低的,好像是八打头的。所以,千万不要用那一台。”要知道,听着八十几虽然好像不低,但是仪表要求八十分才能通过。
所有在一楼的室友听到声音,都围了过来。
谷/span我们怂恿他说清楚,到底是哪一台机器,“说清楚啊,你倒是,到底哪一台。”
“是不是进门直走的。”我用自己的分析如是道,看着Ethan。
“对。”Ethan想了一会儿,点头道。
那看来他们都通过了,我心里盘算着。同时,心里也还是有些发怵,真有这么邪乎?
Ethan有个特点,在每次考试前,都会说自己就要挂了。但是,事实上每次考完之后,都没有出现过挂科的情况,或许是有些杞人忧天了。我若有深意地看着他了一眼。
想来,自己从早上就没有开始看题目,只是不慌不忙,又在外网上追更了最新一集的《庆余年》。伴随着经典的背景音乐,我的思绪早已脱离了还有考试的想法,沉浸在了另一个世界之中。
就这样,头也有些发晕地熬到了下午,终是拿起了平板,做了一套模拟卷。做来做去还是那些题目,有很多题看在眼里,马上就“唰唰”翻了过去,速度极快。有个境界,是无需看题干,看到了选项中的关键词,就能得知答案。觉得无味,又拿出来平板,玩了一会儿。
实在是有些荒度了这一天,我仔细总结了一下今日所为。
突然,感觉从背上传来了一阵刺痛。我尝试着起身,闭上眼皱眉,缓了一会儿才好一些。这椅子,虽配备了一个靠椅,但这是无限接近于九十度的,更不用提往后能调节之类的。
每次坐得都很不舒服,从颈到肩,再传到背和腰部,没有一个地方是伸展开的。
这下,才反应过来,确实是坐久了。
锤了锤疼痛之处,酸胀感逐渐显露。
Oliver刚好进来拿东西,看见我如此,主动邀约:“你要不去我的沙发上坐会儿嘛。”
我婉拒了,因为还剩下最后的时间,还是想要再做一份题目。我怕自己坐下去之后,就不起来了,深深地陷入了舒服的牢笼。
今天只做一遍,不管多少,都不管了。
做得太多,并没有太多的意思,不是为了那其中的分数而去追求。仅仅是对自己的一个鼓励罢了,自己是有实力通过的。
97。
嗯,明天不会有问题了。我心满意足地退出了考试界面,合上ipad。随后,又看了一会儿自己的“葵花宝典”,这可不是什么俗物,是多天来结晶的成果。脑海中的记忆碎片,很快就开始拼合,逐渐涌来了之前题目的信息和数据。
第二日清早。
我收到了Tom的微信消息,他在五点十几分就发给我:“Baily和Bryrant,我会在今天早上七点钟接你们,去本德参加局方的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