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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於业见多识广，在听到12支青霉素卖到127根小黄鱼的时候也有些恍惚。
在後世，青霉素滥用的时候，一支几十万单位的青霉素甚至可以便宜到几毛钱一支。
在现在这个当口，於业原本以为这些几百单位的青霉素一支能卖到三四根小黄鱼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可以卖到近11根小黄鱼的价格，简直突破了於业的想象。
看到於业这模样，旅长哈哈大笑：“原来也有你小子意料不到的事情。”
“怎麽着？旅长，这里边还有故事不成？”
“还真被你小子给说中了。原本我们也按照你的想法，去一些顶级的诊所推销你的青霉素。
可是，你这玩意儿刚在实验室出现，没人相信现在华国人手里竟然会有这东西，推广很是受阻。
没想到这个时候，青帮有个红棍在暗地里查抄鬼子烟土的时候跟鬼子起了冲突。身受多处刀伤并且落水，被救回来以後严重感染，磺胺类药物已经不起作用了。
就在这人住进租界医院一筹莫展的时候，我们的人通过青帮渠道送去了两支青霉素。
没想到，几乎已经被医生宣判死亡的那人，竟然起死回生！
这人原本就是青帮和西南方向宣传的民众抗日英雄的典型，如此曲折的经历，让青霉素顿时名声大振。
对於这种能够医死人肉白骨的药，所有有钱人都疯了，谁不想留一两支备用。
於是，这剩下的10支青霉素价格迅速水涨船高，最後1支甚至炒到了30根小黄鱼的价格。”
“嘶！”
於业倒抽一口凉气，这特娘的有点疯狂了啊。
“小於，我看咱们这个青霉素生产工厂可以快速筹备起来了。这东西不仅仅可以用来救咱们自己的同志，另外还能卖出去挣钱啊。
要我说，你这个假钞工厂听着挺唬人的，要是真的轮挣钱还真未必比你那几台科研仪器来得快。”
旅长算是看明白了，这年头要是论来钱快，这个造假币的还不如卖药的。
於业：“......”
“旅长，这个青霉素的产能提升得可能没有您预想的那麽快，这个也需要时间的。最重要的是挑选出合适的菌种出来。
这玩意儿纯粹是靠变异出来的，多少有点靠天吃饭的意思。
我们这边主要做筛选工作的也就是童周一个人，不像美国他们有好多实验室同事开工，这个跟他们是没法比的。
不过，你们可以期待一下。
等发酵罐到了，等合适的菌种筛选出来了，我给您一个惊喜！”
现在生物工程还是一个靠天吃饭的科目，於业可不敢答应得太实在。
“行，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旅长笑呵呵地说道，此时他看於业的目光倒不像是在看一个同志，反而像是在看一堆黄金。
不，是一座金山。
“对了，既然你给了我一个好消息，那我也有一个好消息给你。”
“啥？”
“你想要的整套火力发电厂的设备现在已经初步有眉目了。我们找到了一个美国的厂家，他们答应出一套10万千瓦的火力发电设备。
不过他们要的价格比市场上的价格要高一些，差不多得要55万大洋，也就是差不多得一万一千根小黄鱼。”
旅长向於业解释道。
“一万一千根小黄鱼，如果每支青霉素按照2根小黄鱼的价格来算的话，差不多得6千支青霉素。
这事儿能干！
旅长，交给我吧，我想办法在年底之前把这批货给凑齐。”
於业这番话直接给旅长整得目瞪口呆，原本旅长打算说西北总部已经批准了，无论如何一定想办法凑足经费把这套火力发电厂的全套设备给买回来，特么於业竟然说自己解决？
“小於.......你刚刚说什麽？”
由於情绪太过激动，旅长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这特娘的都叫什麽事儿啊。
“噢，我刚刚说，争取我们燎原兵工厂药物制剂部门在年底之前完成这6千支青霉的生产，把这笔经费给凑足。”
“哦......那没事儿了。”
旅长把已经到嘴边的话给收了回去。
“旅长，您刚刚欲言又止，是有什麽事情要嘱咐吗？”
“哦，我原本说西北总部已经批了这部分经费。既然你们都已经解决了，那就算了吧。”
於业：“......”
玛德，做人还是不能太心直口快，只不过多说了一句话，55万大洋没了。
“哈哈哈！”
“小於啊，很少看见你吃瘪的时候啊，能看到你这个模样，我也觉得很有意思啊。”旅长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於业：“......”
“小於，你倒是不用担心，这55万大洋的经费还是会批给你们的，不然我们总部老是薅你们羊毛，这成什麽样子了。
不过，你生产出来的这批青霉素还是得交给总部的。”
“那是肯定的。如果是西北总部来运作这批货的话，肯定能获得的利益比我们自己直接安排人去卖掉要多很多的。”
对於这一点，不用旅长说，於业也看得很是清楚。
六千支青霉素交给总部，於业心里没有任何波澜，能够为这个苦难的时代做些事情已经足够了。
至於最开始他问自己如果有一吨的青霉素，自己能不能在几年之後上城门楼子，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不是那麽重要了。
能上如何？不能上又如何？
只要能够拯救这个苦难的国家，无论做什麽，於业都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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