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十大妖兽,是每过一百年选出来的十只极其危险的妖兽。
从里面随便拎出来一只,都能随手将百花派这样的小门派屠尽。
不过也因为九州十大妖兽的榜单每过一百年才更新一次,所以总是会有信息的滞后性。
比如当今的九州十大妖兽,基本上都已经被封印,却也因为曾经制造的混乱和造成的伤亡,依然占据着九州十大妖兽的一个名额。
直到下一个百年,随着这个榜单的更新,这些妖兽的名字才会逐渐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而楚离云等人所谈论的幽鳞神蟒,就是这样一只妖兽。
幽鳞神蟒来自苍州,是天生的木属性妖兽,天赋蜕皮能力,早早开启了灵智,因为知道在人类的世界中妖兽想要生存下去简直难如登天,所以在拥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一直隐藏在远离人类世界的大山深处。
不巧的是,有一天一个厉害的修士进入大山寻找材料,正巧遇到了幽鳞神蟒,双方当即展开惊天动地的战斗,期间也惊动了许多人类的高手。
最后,幽鳞神蟒被数十人合力封印,陷入长久的沉眠。
但是此事并没有到此结束。
因为畏惧幽鳞神蟒的力量,害怕这种妖兽的天赋能力,人类之中的强者,曾经组织过一次大规模的搜寻,搜寻苍州境内所有幽鳞神蟒的后裔和子嗣。
这一场搜捕持续了数年之久,最终的结果,也是人类大获全胜。
从那以后,九州上除了被封印的那只幽鳞神蟒,所有跟幽鳞神蟒有关的妖兽,都被屠杀殆尽。
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此时看到文掬手中幽鳞神蟒的鳞片,楚离云等人心中也都不约而同的产生了同样一个疑问。
如果当时还有幽鳞神蟒的子嗣存留,碰巧没有被人类发现,从而逃脱一劫呢?
楚离云四人心中各自猜测,没有人能证明这个想法是错误的,但是也没有人能证明这个想法是绝对正确的,因为此时在文掬的手中,就是一枚货真价实的幽鳞神蟒的鳞片。
“不清楚,”文掬道,“但即便是九州上还存留着幽鳞神蟒的子孙,也应该没有跨入玄境,起码我们遇到的这一条没有。”
萧碧云点点头,道:
“九州上有极小部分的妖兽,因为天赋能力太过特殊,妖兽本身都是遭到天地排斥的,以幽鳞神蟒这种程度的妖兽来说,能够被列入九州十大妖兽,本身也都是存在着一定的限制。”
“正所谓阴阳平衡,一件事物在某一方面突出,就会在另一方面受到限制,体现在妖兽身上,有很大概率就是繁殖能力。”
“某一个种族的妖兽修炼天赋太过强大,那么这个妖兽就不会轻易繁殖,个体数量会十分稀少。”
“你们可以这样理解,像幽鳞神蟒这样厉害的妖兽,如果每一条都有顺利修行的能力,那现在的九州早就被幽鳞神蟒这个种族占据了。”
“幽鳞神蟒虽然厉害,但也只是那一条厉害,就像我们人类,虽然有神境强者,却也是找遍九州只有十几位。”
“所以,即便幽鳞神蟒很厉害,但只要我们遇到的这一条不厉害,那就足够了。”
庄芷柔点点头,略微松了口气。
而楚离云则微微出神,因为刚刚萧碧云所说的幽鳞神蟒繁殖问题,突然让他联想到另一个妖兽。
帝荒。
在乾坤珠中,楚离云曾看到过帝荒留下来的修炼方法,还有部分话语,也正是从那里,楚离云得知了自己跟帝荒是同一种妖兽,有着跟帝荒一样的天赋吞噬能力。
更重要的是,帝荒说过自身受到天地排斥,所以族人稀少,后来更是全部灭绝,只剩帝荒独自一人,孑然一身。
这个帝荒前辈到底是什么妖兽啊?连幽鳞神蟒这种九州十大妖兽也只是子孙稀少,可帝荒前辈完全就是族人灭亡啊......楚离云忍不住想到。
简单商讨片刻,众人还是决定继续探索。
毕竟幻灵青晶的诱惑太大,哪怕是面临着遇到幽鳞神蟒的风险,文掬和萧碧云也打算试一试。
正当几个人讨论着该如何分组出去探索的时候,这个巨大地下空间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了阵阵火光。
萧碧云,文掬,庄芷柔,楚离云四个人瞬间警惕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妖兽才会出现的地下空间中,居然会有火光出现。
是什么妖兽这么聪明?居然都会使用火焰了?
片刻之后,几个人影出现在楚离云的视野当中,每个人都举着火把,看到楚离云等人的时候,也都是一阵惊讶错愕。
双方无声地对峙,谁也摸不清对方的底细,所以也不敢冒然进攻。
“是碧空派的人?”萧碧云见多识广,借着摇动的火光,看到了来人身上的晴空袍,这是碧空派的弟子独有的标志。
“正是,”为首一个俊朗的年轻人抱拳道,“在下宿启峰,家父名为宿棠,不知阁下是......”
“百花派,”萧碧云道,“青壑门下宗,百花派长老萧碧云。”
“原来是萧前辈,我曾听家父说过您,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宿启峰微笑道。
双方之间的气氛缓和下来,既然知道大家都是人类,也没有必要在此兵刃相向。
楚离云上一世的时候,听说过宿启峰这个名字。
如果说萧雨和梅昌东是百花派中的翘楚,那么碧空派的宿启峰和青壑门执法长老叶厘纶之子叶落临,就是苍明两州新一辈中的双子星。
宿启峰年纪轻轻,就已经跻身尊者境,要知道宿启峰此时不到二十岁,跟萧雨是同一个辈分的,但是在修为上,却已经赶上了萧碧云。
而其父宿棠,更是有着圣境实力,在碧空派中,是掌门黎怒天之下的第一人,有着极大的话语权。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萧碧云和文掬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毕竟宿启峰一方的战力,实在是高出己方许多,此时狭路相逢,很难保证不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