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三月,丰收。
大平原上的村庄开始了农忙,农人们熟练的收割着金黄海洋般的稻田,采摘着那些苍翠的维系着村庄和城邦关系的灵药田。
黝黑的年轻汉子身板很结实,正一锄一锄地挖着小渠,他要将灵水引到自家要田里去。正为了下一年的培土做准备,那些灵药啊,一个比一个生得娇气,这灵性土壤,马虎半点不得。
培养灵性土壤的关键,便在这
好一会儿,年轻汉子,用脖子上有些泛黄的毛巾擦擦汗,一撇头,瞅见小娃正坐在田梗上,眺望着远方。
嘿,这小子,跟城里的娃混多了,倒弄出啥闲情雅致咯。
“小老弟,又看啥呢。”汉子扛起锄头,在小娃身旁坐下,讲目光和他一样远远投去,山还是山河还是河,没啥意思。
“挖完小渠还要收灵药呢,今天要收完这一小片,收不完,回家了阿爸又要骂咯。”
今年收成不大好,别看呀那些灵药一丛一丛的,实际上上得了品阶的没几株,上不了品阶的城里的人是不收的。所以这两天阿爸脾气不大好,连带着汉子也挨了不少骂,实际上他已经很用功了。
小娃伸出短短小手指向远方的大山:“阿哥,你说山后面是什么啊?”
阿哥笑了:“也是山,和我们一样的山。”
“那再远些呢。”
“是一座又一座的城,比山还大的城。”
“那城后面呢?”
“是一座大河,过不去的河。”
小娃更好奇了,他突然高声问;“那河后面有什么,有山么,有城么,有和我们一样的人么,我能和他们做朋友么?”
阿哥有些招架不住了,摆了摆他那沾满黄泥的大手,敷衍了小娃几句,继续干活去了,不然回家又得挨骂。
小娃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他的目光夹杂着好奇和失望望向了远方,边际。
在这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多少像小娃一样的孩子坐在田梗上问出了这些问题,回答他们的,只有在农忙的像阿哥的汉子们嘴里传唱的歌谣,那歌谣飘荡在天际:
“送我阿哥兮,踏上沙场……”
“阿哥渡河兮,寻我故乡……”
“故乡在梦兮,游子索魂……”
“阿哥渡河兮……”
“阿哥渡河兮……”
“故乡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