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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左眼是彻底瞎了,顾母怒不可遏,当即下令将那个婆子活活打死,给王嬷嬷出气。
直至后来,才知晓那婆子原是从前府里孙姨娘的贴身婢女。孙姨娘死后,她便被遣送至庄子上。
王嬷嬷替顾母做了许多恶事,只废了她一只眼睛,算是便宜她了。
“你可看清楚了?之前她的眼睛还是好的。”楚若涵的目光直直射向跪在地上的伙计。
宋如烟带着伙计,偷偷的去看了王嬷嬷一眼。
“小的看的真真的,跟掌柜密谋的,那个嬷嬷比她年纪大,佝偻着腰,小的记得她手背上好像是有个痣,是左手还是右手来着?”伙计挠头,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你怎么不早说?”
“小的……小的也是刚想起来,那日太害怕了……”伙计战战兢兢地回答,头都快低到地上了。
楚若涵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一丝懊恼,王嬷嬷手上根本就没有痣。
也是她先入为主了,顾母置顾君泽于死地,不可能让她身边之人去下手,万一败露了,她也脱不了干系。
看来此事,还要去问问赵姨娘,她是府里的老人了,有又管过家,府中的下人她应该能有些印象。
楚若涵当即起身,匆匆朝着赵姨娘的住处走去。仔细询问才知,府中姓王的婆子竟然有十七八个?
她的目光里满是急切,“姨娘,那你可知哪个年纪较大、佝偻着腰,且左手的手背上有痣的?”
赵姨娘微微一怔,“你说的,应该是侯爷生母的身边的人。”
楚若涵袖子里的手微微握紧,这确实让她没想到,不过这也对上了。
安阳侯的生母,曾经是老伯爵侯的姨娘,而顾母是她的娘家侄女,当时村子里发大水,她的爹娘都死了,这才来投奔的。
再后来,安阳长公主死后,她才成了安阳侯的继室。
前世楚若涵也是偶然间,才知道此事,如今细细想来,安阳侯生母所留下的人,正好为顾母所用的,哪怕日后事情败露,也与她毫无关系。
只是前世楚若涵并未见过此人。
“这个嬷嬷,现在在哪?”楚若涵急切的问道。
“就在后院的小佛堂里,平日里上上香,打扫打扫……”还没等她说完,楚若涵急匆匆的就走了。
“唉……唉,这么着急做什么?”赵姨娘喃喃道。
本是凉爽的天气,却突然闷热起来,一丝风也没有。一路上,楚若涵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牵引着她靠近未知的危险。
当她伸出手,推开那扇陈旧的佛堂门,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瞬间花容失色。
“啊……”
一个老嬷嬷的身体悬在房梁之上,绳索紧紧勒住脖颈,她的脸已因窒息而呈现出可怖的青紫色,身体早已没了生机。
本是森严的小佛堂,却变得恐怖异常。
很快,安阳侯便收到消息匆匆赶来。他一踏入佛堂,目光触及老嬷嬷那冰冷的尸身,心中猛地一阵刺痛。
老嬷嬷在他母子最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的照顾。更是主动为他娘守着灵位,忠心耿耿。
刹那间,悲伤与愤怒交织在他的心头,他的双眼布满血丝,转头怒视着楚若涵。
“好端端的,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楚若涵此时仍惊魂未定,面对安阳侯的呵斥身体又是一抖。
奶嬷嬷见状,急忙上前解释道:“侯爷,少夫人只是在园子里随意逛逛,忽然间听到这边有动静,这才过来查看看,谁能想到,竟会撞见如此骇人的场景啊。”
安阳侯眼中满是怀疑与怒火,“这佛堂平日很少有人,你却恰好此时前来,哪有这般巧合?”
“父亲!”
影青推着顾君泽匆匆赶来,安阳侯见到他,难看的面色缓和了一些。
“若涵受了惊吓,儿子先带她回去了。”
安阳侯看在他的面上,终挥了挥手,放她们离开。
顾君泽握住楚若涵的手,清晰地感受到掌心的微凉,心中满是疼惜,“走吧。”
楚若涵微微点了点头,跟着他离开。
二人回到住处,楚若涵坐在榻上,神色仍有些恍惚。顾君泽命人端来热茶,“喝口茶压压惊。”
楚若涵接过,轻抿一口,“看来她已经知道我们在查此事,所以才提前下了杀手。”
顾君泽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责备与后怕。
“你今日行事实在是太过莽撞了。那佛堂地处偏僻,你却孤身前往。你可曾想过,万一里面不是一具尸体,而是夺命的杀手,死的就是你了。”
楚若涵低垂着头,心里也是有些后怕的,实在是上次,宋如烟把赵姨娘给气哭了,她这才没带着她。
主要是怕她口无遮拦,又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见她如此,顾君泽也没太过多责备,只是叮嘱以后记得带宋如烟,侯府里也不是绝对的安全。
“这老嬷嬷死了,线索也就断了。”楚若涵满心忧虑。
“这老嬷嬷死了,线索也就断了。”楚若涵眉头紧锁,满心忧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急急问道:“那墨可查到些眉目?”
影青下意识地先看了一眼顾君泽,见他微微点头,才开口道:“世子平日所用之墨,并非京城本地所产,而是不远千里从南方运过来的。而负责押运的正是楚家。”
楚家怎么也牵扯进来了?
楚若涵记得,楚家的商队是由族亲的四叔负责的。
前世爹娘死后,所有的家产都流入安阳侯府,这支商队也不知了踪迹。
楚若涵向顾君泽保证,一定会把此事查的水落石出。
安阳侯叫人为老嬷嬷,准备了一副上好的棺材,为她风光大葬。
就连宝姨娘也因穿着太不艳丽,被安阳狠狠训斥了一番,转头就去了顾母的院子,一连几日都些宿在听雪阁。
噼里啪啦的一阵脆响,桌子上的碗筷碎了一地。
“这东西是给人吃的吗?从前在楚家当丫鬟时,都比这吃的好!”
宝玲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原本结痂的十指又渗出一些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