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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后汉分三国,魏、蜀、吴。东晋灭蜀得吴一统天下,晋武帝司马炎分封诸王,所想永固大晋却不想埋下乱国的祸根。
晋惠帝司马衷弱智低能,大权有托孤大臣太傅杨骏把握,孽后贾南风发动政变杀害太傅一家独揽大权。赵王司马伦矫诏除掉贾南风,引起淮南王司马允的不满起兵征讨,八王之乱开始,给华夏族众带来了一场浩劫。此时由北方少数民族包括氐(di)、羯(jie)、羌、鲜卑、匈奴为主的少数民族割据一方,(这其中不包括高句丽族、丁零族、北马兰羌、巴、杂胡、铁弗、扶余、坚昆、卢水胡、姜、乌桓及九大石胡建立的政权。)动摇了晋国的根基,各地政权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此间官匪横行,无休止的战争,造成人口锐减,无尽的苛捐杂税,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形成了中国历史上非常黑暗的一个时期,社会动荡对于中华文明造成了严重的破坏,在历史上被史学家成为“五胡乱华”,前前后后诸族建立起不下二十多个政权,总体归纳起来被称为五胡十六国。
中原饿殍满地,白骨露野,兵燹四起,相对于处于重山之中的蜀地,战火还没波及,表面上显得一切那么的平静,中原逃难的流民到来引起一场血雨腥风。
剑阁于东晋永和三年(347年),于晋寿县境新置剑阁县(治地在今剑阁县下寺镇大仓坝,即小剑故城),隶属广安郡。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民风彪悍,官匪有所收敛。剑阁北五十余里在平缓的山坡上有十几户人家,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无忧无虑的生活。十几户人家也是来自五湖四海,八方逃避战火聚居此地。村子三面环山,南面一条山路通向外面。十几户人家姓氏各不相同,但是邻里关系很好。在村子最东面有三间石头片搭砌的房子,不大的院里面有一盘石磨。户主是一位六十多的老人,身高一米八,体格健壮,精神矍铄,白面长须。带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孙子,白天在磨盘是学文,夜里学武,村里叫老人慕容,也不知道老人的名字,不同姓直接喊姓氏就知道是谁,这样还省事也显得亲近。
小孙子喊做小慕容,小慕容身高一米七,梳着发髻竹簪别顶,一件灰色的袍子有点褪色,丝绦也分不出什么颜色系在腰上。瓜子脸,凤眉朗目,准头方正,四方阔口,双耳垂纶。其实小慕容有名字叫慕容秋风。“秋风,该背书了!”爷爷又在喊,慕容秋风撅着嘴手里提着书走出屋子说:“爷爷,我不想学文,只想学武!”老人叹口气说道:“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文弱武强则一介莽夫,必失礼数,易有僭越不合法度之险,武弱文强,恰逢乱世,易受官匪欺凌疲于奔命,宜可为官,乱世浮沉朝不保夕。”
慕容秋风无奈的坐到石墩上,书本都没看张口背道“孙子曰: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不是孙吴子十三篇,背《黄帝内经》!”老人用一尺多长的木棍敲打着磨盘说道。慕容秋风想了一下背道:“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
半个时辰上古天真论和四气调神大论刚背完,开始老人还站着分辨背的正确与否,后来坐下时间长了冲盹。一个盹一个时辰,老人一睁眼,看不到慕容秋风的影子,在磨盘上放着一只深木桶,里面放着十几只青蛙呱呱乱叫。老人也没生气,提着桶把青蛙倒在前面的水塘里,拿起出头下地种菜。
“慕容大叔,种菜了!”是邻居王二春,老人停下手里的锄头说:“是呀,种点菜有的吃,还是你家种的菜多!”王二春忙说:“大叔,没菜了拔着吃,听说又有一家人逃难到这里,在白修家,听说是成都来的!”
老人听了叹口气说道:“国乱外族欺,流民集结,成都也不太平了!”李二春接着说道:“也是啊,战争苦了百姓,奔散逃离,这里田土稀少,很难养活这么多人了!”老人看了一眼山坡下。
山上两股溪流在山脚下汇成一个水塘,周围有几块稻田,山坡上种着麦,粟,菽,土地贫瘠产量有限,北方的物种没习惯南方的天气,只能够温饱家里根本没有余粮,山里多禽兽解决了肉食,能维持现状谁愿意背井离乡。
王二春说完走了,老人回来放下锄头,顺着山路走到白修附近。白修是村里最早的住户,后来的住户都要征求他的意见,村里的土地有一多半是白修家开垦出来的,住进了一户代表着土地又减少了一部分。
院里有四个人,身上的衣不蔽体,仅有的衣服片上有血有泥。前面的是两夫妻,后面两个男孩子光着身子,一个有十几岁,一个八九岁,面黄肌瘦,肚子鼓鼓的,肋条清晰可见。白修站在门口说道:“不是我不收留你们,怎奈家中没有余粮养不起你一家人!”男人看了一眼身后的孩子说:“白大哥,我不敢奢求,我们能干活,只要有田地我们会种庄稼能养活自己!”“田地只有山下几块,已经十三户人了,再多恐怕养活不了了!”白修无奈的说道。男人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说道:“大哥,求你收下我们吧!”后面的孩子哇哇大哭,女人也跪下求情。
慕容老人走到白修跟前。白修拉住老人说道:“慕容大叔,这可怎么办?”老人扶起夫妻二人说道:“不收留你们恐怕也出不了山就的饿倒在半路上,我家还有点余粮吃完饭再说!”男人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双手紧紧的抓住老人的手说道:“谢谢大叔!”白修叹了口气急促的说道:“大叔,稻米成熟还有三个月,那可是你两个人的口粮啊!”“没事,我们爷俩能凑合着吃到稻熟!”
老人领着一家人到了家里,先是煮粥喝而后蒸饭。慕容秋风回来了,肩头扛着一只黄麂,把黄麂放到院里,看到有四个人坐在地上,老人出来门简单的说了几句。慕容秋风没说什么拿出刀把麂肉取出放在火上炙烤。
香气四溢,一家人站起身围坐在火前,孩子伸手就要抓,男人叫道:“不能吃!”孩子听话的手收回,老人拿出四个粗磁碗盛了稀粥,给四个人先打底,缓了半个时辰之后逐渐的进食。
白修提着一小袋粮食送来说道:“大叔,我家有吃不了的粮食拿过来了!”“白兄弟,你家人口多那有余粮,还是拿回去,我们爷俩好对付!”白修没说话把粮食倒进了已经见底的米缸里。慕容秋风看肉熟了,扯下一块肉用树枝穿着递给白修说道:“白叔叔,吃肉!”白修好长时间没吃肉了,闻到肉味哈喇子流一地,又想到两个孩子也没吃所以没吃。慕容秋风笑着说:“叔叔吃吧,我给弟弟妹妹留着了!明天我再去打一只给村里分一下!”肉只是撒了一些盐巴,没有其他的佐料,孩子们吃的津津有味。
白修索性不走了,坐在地上吃着肉问一家人的情况。老人把饭做好端出来,没有多余的碗只能先给一家人吃。这一家人吃饭如同风卷残云,饭锅见了底,肉也吃了十几斤。“大叔,求求您我们留下他们吧!怎么忍心让一家人生有地,死无处!”说完就要跪下,“白村长,就留下吧!”白修无奈,慕容老人说了没办法反驳只得点头,一家人千恩万谢,老人腾出一间房让他们暂住,盖好了房子再搬出去。
村里人齐动手,在老人房子旁边选好了地点采石造房。这几天可苦了慕容秋风,天天进山打猎,什么獐狍雉兔,财狼熊虎,猪鹿蛇鼠都要。房子刚建成,山道上来了十几个人,提着刀闯进来。为首的是一个黑大个,一脸的横丝肉挥舞着大刀叫道:“不想死的把粮食,金银交出来!”白修走到前面抱拳说道:“几位大王,我们没有余粮金银可交,还是去别的地方去吧!”“呀!出来一个不要命的!”说完挥刀斜砍。白修转身躲开,土匪抬腿一脚踢白修的小腹又被躲开。土匪气急败坏的劈刀奔脑瓜顶,白修在地上捡起一柄石匠的锤子,迎着刀锋用锤子头搪出去。
“哎呀!”土匪左手捂着额头,不知道我什么东西打在额头上,就在一愣神儿的空间白修一锤打在小腹上,土匪倒退出十几步跌坐在地上。后面几个扶起大哥,有十来个人冲上来,白修有点招架不住。树林里又飞出几颗石子,专打手脖子和踝子骨。最后慕容秋风跳出来,肩头上扛着一头野猪,野猪交给女主人收拾,慕容秋风走到前面说道:“我们远日无怨,近期无仇,因何来次撒野!”“又来一个,我是关锦山的大王。不给钱就要命!”慕容秋风又说道:“白叔叔,我来会会他们!”十几户蟊贼不在话下,都让慕容秋风打趴下了,在几个人兜里也没找到多少银子,气得慕容秋风踹了一脚黑大个说:“穷鬼!”黑大个趴在地上说道:“我有钱还出来打劫劫舍吗?”慕容秋风蹲下看着黑大个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下次不要来了,要不然可没有这么幸运,滚!”黑大个让人扶起来,十几个人跌跌撞撞的走了慕容秋风把散碎的银子和二十几枚铜板交到白修手里说道:“叔叔,给他们家买点粮食吧!”白修点点头。一家人这样算是安顿下了,官兵的侵入再次打破了山村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