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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性眉眼怒睁,桀骜不驯,听阿牛骂他们废物,当场就想顶嘴:“我少林执武林牛耳,你敢……”
阿牛可不惯着他,直接一脚踹在他心窝上,当场将他踹的闭过气去。
何太冲丶班淑娴见他一言不合就动手,忍不住抖了一抖,默默降低了存在感。
“阿弥陀佛!”
空闻眉毛一抖,宣了声佛号,道:“还请施主手下留情,我等此来,本来并无恶意。”
阿牛撇了撇嘴,并不搭理他。
………………
他这才对着朱昱辰合十一礼,道……
“老衲等人只是在武当得灭绝师太所言,得知倚天剑中秘籍落在施主手中。为了避免秘籍流落江湖,引发纷争,这才特意前来。”
“我师弟空性性格直率,若有得罪,还请施主海涵。”
“施主既然认识老衲几人,当知老衲所言不虚。”
阿牛‘呸’了一声,眉毛一挑,不屑道:“你当我是聋子,还是当你师弟刚才在门外放屁!”
朱昱辰摆了摆手,阿牛这才不言。
朱昱辰看向三个少林僧人,只观三人面相,空闻城府极深,脸厚心黑;空智气量狭小,善嫉善妒;空性眼神浑噩,却是个天性烂漫之人。
不由叹息道:“自空见之後,少林再无慈悲心。你们三人,哪里有半点佛门禅宗高僧的模样。不修佛法,只知逞凶斗狠,少林已经衰落至此了吗?”
“阿弥陀佛!”
空闻皱眉道:“施主对我少林偏见颇深岂知……”
朱昱辰摆了摆手,提问道……
“我有一个问题,据我所知,武当山上,有人中了玄冥神掌,此掌阴寒歹毒,需九阳真经全本方可以至阳克至阴。”
“若张真人亲上少林,不知方丈可愿割舍少林九阳功,救人一命?”
“阿弥陀佛!”空闻宣了一声佛号,闭嘴不言。
一旁的空智不忿道:“我门中武学,怎可轻授他人。”
朱昱辰微微一笑,问空闻道:“若是我以这个问题,去问峨眉灭绝,你觉得她会怎麽选?”
空闻叹息一声,闭目念经,空智冷哼一声,状似不屑,但眼神闪烁,显然心虚,他强自辩解道:“他武当和峨眉亲如一家,怎可相提并论!”
【张三丰於一月前,携张无忌亲上少林,被少林礼送下山;灭绝师太於峨眉得知此事,遣静虚师太亲往武当,口述峨眉九阳功】
看到系统旁白,朱昱辰意有所指,道:“若论亲厚,少林与峨眉皆自佛门,而武当是道家。”
看两人冥顽不灵,朱昱辰叹息一声,努力道:“昔日有佛祖割肉饲鹰的故事在前,後有达摩舍身㣉梁武帝宫中,此後才有达摩北渡,一花传五叶,禅宗始兴。你可明白其中的奥妙?”
空闻合十道……
“前人心血,岂能轻授,若用之不正,岂不是我等罪过。我少林也不禁信善抄录佛经,导人向善。”
“佛有慈悲心,老衲当持金刚意,以己护道。”
朱昱辰摇了摇头,也懒得再说。他看向一旁的何太冲丶班淑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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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远在西域昆仑,也来中原贪图倚天剑中的武功秘籍吗?”
“昆仑三圣何足道,以琴丶棋丶剑闻名西域,更曾经以棋丶剑之道,在少林寺外威压少林。他留下的武功,难道还不足以让你们二人研习?”
何太冲目光躲闪,不断看向妻子班淑娴;而班淑娴眉心满是戾气,夫妻二人,哪里有半点大派掌门人的样子。
朱昱辰不再多言,挥了挥手,对阿牛道:“你将他们五人,挂到客栈外的旗杆上,若再有人前来挑事,不必留手了。”
阿牛躬身应声,空闻神色一怔,怒道:“施主慎重考虑……”
朱昱辰已懒得说话,衣袖一甩,一道大力击在他胸口,空闻脸色忽青忽白,已然受了内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朱昱辰这才道:“你不必以少林来压我,就少林後山那三个废物,我还没放在眼里,再敢多言,我就踏平少林。”
明明话音平淡,但空闻心中一冷,一股杀意充斥身心,知道此人绝不是虚言。他苦涩道:“不知施主如何才愿意和解?”
朱昱辰并不搭理他,走到一旁的桌案前,提笔写到:中秋佳辰,望与君一会,请勿拒之。
一边封入信封,一边对阿牛道:“我书信一封,你遣人送上武当给张真人。等来人回来,再放他们离去。”
阿牛应了一声,点头答应之後收了书信,手提脚踹,将五人赶出房间。
有少林神僧,昆仑掌门被人挂在旗杆上羞辱,此後再无人敢不识趣,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
直到朱昱辰收到张三丰回信,阿牛才将五人放走。五人一言不发,带着门人扭头就走,少林和昆仑的脸面算是彻底被人踩平了。
………………
中秋佳节,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武当山下。
解剑石下,宋远桥丶俞莲舟丶张翠山三人已经等待多时。
虽然已经听两位师弟说过,但真看到朱昱辰的容貌,宋远桥还是惊愕了瞬间,暗道:“此人的年龄,只怕还不足双十之数。”
只是他接掌门户十数年,平日里待人接物,早已经喜怒不形於色,也不会去执着他的真实年龄,只是正常的上前见礼。
双方见礼过後,宋远桥也没有问他们有没有携带兵器,直言道:“得知前辈中秋拜访,家师扫榻以待,前辈请。”
朱昱辰颔首道:“有幸得遇道门大宗师,朱某理应亲上武当拜访。”
看他说的客气,并非来武当挑衅的样子,宋远桥暗中松了一口气,一边引路一边介绍武当山上的景致。
等入了前山太和殿,此地除了武当七侠,再无其他人。张三丰已经在崖边等待,在他身旁,古松清风,动静相谐,衣袍翻飞间,浑然天成,恍如真仙。
朱昱辰不由拊掌道:“真人果然不愧一代大宗师,只见此景,内外通透,境界已不在我之下。”
张三丰抚须笑道……
“道友谬赞!”
“昔日莲舟回山,说起道友。以目伤人,以心印心,颇有达摩之风,彼时贫道也颇受启发,就得知道友元神一道已经超越老夫!”
“今日一见,道友随意洒脱,虽第一次至武当,但一身气息,与太和山合而为一,老道再无地利之优。”
“道友随地而利己,不拘一地而成。非我能及。”
朱昱辰点点头,道:“朱某武道有成,不论身处何地,周身十丈之内,与天地合一。”
张三丰赞叹道:“老道久居太和,却不知道天下间有道友这般奇才,观道友年岁,不过双十之数,古今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