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梦涵瞧了她两眼,细看了一番后才不由得点了点头:“是太瘦了,瞧你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你怎么把自己整成这副模样的?该不会是学那些小姐们一样,不吃不喝就为了少那二两肉吗?”
“我才没那么无聊!”夏洛潼白眼一番,很是无奈地说道,“我这是体质不好,一直以来都病着,所以才会这样。”
席梦涵听夏洛潼这么说,眼底闪过一抹同情,没想到她是因为身体不好。
“难怪刚才看你轻身功夫明明不错,却是跑没两步就不行了。那你现在感觉如何,可是会累?”
“不会,后边儿都是你背着我跑,累的都是你,我哪里会累。”夏洛潼说着感激道,“还要谢谢你呢,还好有你背着,不然我指不定又要大病一场了。”
她倒是没想到席梦涵看起来如此直爽不羁小节的性子,竟然还这般细心体贴,察觉到她体力不支不说,还主动背起她跑路。
不过她中毒之事却是没有告诉她,只说自己生病身体不好。
倒不是怀疑不信她,而是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的,况且她的毒就快清除干净了。
“谢什么,我才要谢你呢!若不是你来救我,我今天怕是要受皮肉之苦了!”席梦涵并不在意背着她跑了一路的事,倒是很感动她在明知身体不好的情况下,还特地过来搭救自己。
席梦涵很清楚,以自己跟江欣之间的恩怨,今日若是落在了她的手里,铁定是要受伤挨揍的,搞不好还得在家修养很长时间,不过性命却是无虞的。
她们二人的家世背景都不简单,轻易是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的。
“若不是帮了我,你也不会被江欣迁怒,所以这起因还是在我。”夏洛潼认真地看着席梦涵说道,她很清楚这事的缘由关系。
她确实是承了席梦涵的这个人情。
席梦涵见夏洛潼这么郑重,一时间有些不太好意思,连忙转移了话题,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的?”
“我正好折返回到刚才的那条街上,是在街边摆摊的一个好心的老婆婆悄悄告诉我的,说是看到你走进了巷子,没一会儿那江欣就带了十几个护卫跟进去,那老婆婆因为看到了我们此前的争吵,所以将我们全都认了出来,这才告诉了我。”夏洛潼如是说道。
“那我还真是好运,否则……”说着,席梦涵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马又一脸激动地拉着夏洛潼问道,“对了!阿潼!你刚才使的那是什么手法?还有那些粉末,都是些什么?”
见席梦涵眼中满是好奇之色,夏洛潼笑着解释道:“都是自己瞎琢磨的,有些用的是暗器手法。至于那些粉末,大部分都是蒙汗药罢了,只不过效果比较强一些。”
“你竟然会使暗器吗?”席梦涵满脸惊奇之色。
“会一点点而已。”夏洛潼笑道。
她当初确实专门学过,不过却是为了方便使毒,所以这些手法也多是用在毒上,虽说暗器也能使一些,但如今的她还没恢复,所以使起来威力要差上许多。
“你身上怎么会带着蒙汗药啊?你说刚才下的大部分是蒙汗药,那小部分呢?还下了什么?”席梦涵既好奇又兴奋,显然很在意那“小部分”的特别粉末是什么效果的。
“这不是为了防身嘛,上次就被江欣这女人给追杀了一次,要不是我命大,恐怕上次就被她折腾死了!所以我现在出门,身上可都备着点保命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这事儿夏洛潼倒是没瞒着席梦涵,不过剩下的那点特殊药粉是什么效果,她却没有直说,而是留了点悬念,“专门给江欣的那份特别的关爱,你只要多留意着点江家,想来明天就会知道结果了。”
“搞得这么神秘!”席梦涵虽然心痒得很,但并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琢磨着待会儿就派人到江家附近蹲守,一定要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个快乐的消息!
“对了,说起来,你跟那楚小侯爷可是有什么关系?不然江欣怎么会这么死盯着你不放?”席梦涵想到江欣的那股执着劲,忽然笑得一脸意味深长,满脸八卦地凑到夏洛潼身边问道。
夏洛潼被她这幅模样弄得十分无奈,知道自己若是不解释清楚,只怕她是要误会下去了,遂把自己跟楚君修的相识和上次福满楼的事说了一遍。
“……谁知道这女人发的什么疯,我跟楚君修不过勉强算得上是朋友罢了,她问都不问清楚,冲进来就骂人不说,而且竟然还让人在福满楼外蹲我,心思也太狠辣了!”夏洛潼越说越无语,总感觉自己也太无辜了,竟然就这样被迁怒了,怎么感觉比她这个玩毒的还要毒?
说起来,怎么好像自她穿越到这大周朝以后,总是莫名其妙被迁怒?
王府里的那个冷面王爷如此,外头这些莫名其妙的小姐们也是如此,难不成是她看起来太好欺负了?
“江欣那个疯女人就是那种德性,但凡对她有点了解的都知道,心思狭隘不说,对旁人下起手来还特别狠!所以身份差一点儿的小姐们都不敢招惹她,就怕被她欺负死还没处说理去。”席梦涵语气中满是厌恶,显然很讨厌那江欣。
“她如此张狂,就没人能管管她?”夏洛潼颇感意外,难道她江家势力这么大?
“主要还是她的把柄没让人抓到过,所以才能让她嚣张这么久。不过她家里也是她能嚣张的原因之一,太子少师江大人特别受太子重用,也很得皇后娘娘及奉国公府的信任,眼下的江家可谓是正当红的时候,所以大家大多都暂避其锋芒,不想与她起冲突找麻烦。”
席梦涵解释着,随即又补充道,“不过如今江家二老爷,也就是江欣的二叔,对她倒是一大威胁,因为这江家大房二房已经开始争夺继承人的位子了。江家二老爷同样很有实力,最后这位子会落入谁的手中还未可知,所以江欣不敢落了把柄在她二叔手上。”